臂,低头看着为自己整理衣衫的人,一时情动,不自禁的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咬了一下柳子轻的耳根。
耳边的呼吸声使人全身颤栗,柳子轻“嗯~”了一声,脖子向后,躲过了褚回的再一次攻击:“还不快去,再不开门,就要叫旁人笑了去,哪有这么懒惰的生意人”
“谁爱笑谁笑,管我们什么事,子轻,不若我们再回床上睡会”褚回嘴里说着话,手上也配合着开始动作。
柳子轻捉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佯装恼怒道:“不许乱来,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你是不是又忘了”说完,她抬起手捏住褚回的耳朵,稍一用力,手下的人就开始叫痛。
“娘子我错了,子轻,快放手,我马上走,快迟了”褚回轻松挣脱后,逃也似的推门而去,那副小孩子做错事后逃跑的模样,让身后的人笑弯了眉。
小画馆里,褚回刚打开门,将画作简单收拾好,还没等顾客上门,家里的小厮就来传话,永安公主到访,速回。
褚回心情郁结的又作整理,然后关上门,她才放心的跟着小厮上了马车,一路上不忘思索着这公主是因何事来访。
柳府内,闻听公主来府的钱肃与罗稹一同拜见,永安市见过钱肃的,这罗稹倒是头一回见,既然是褚回的结拜大哥,向来也是可靠之人。
只是这结论刚下,jiāo谈不过几句,她就在心里默默的推翻了自己的观点,还是不能莾断一个人呀。
“罗公子的意思是,此次科举要取消以往的州县公开制,连同考生姓名都糊上封纸,这样又如何分类,不便次序统计呀”永安沉思一番,提出自己的疑问。
“公主无需担心,只要在考生的座位上固定考号,然后与试卷上的号数一致,却不告诉诸位学子个中缘由,这样考完后,各考生只有号码,而无来历姓名,这样子便没有人能做得了弊”
罗稹得意洋洋的将早已准备好的想法说出来,马上就要考试了,太子不知道会不会来柳府,也不知这公主与太子的关系是否真的不合。
单看褚回与二人都jiāo好的情况下,想来这对兄妹并不似传言那般水火不容,那么这等良策兴许可以传到太子那里,这样多少能让自己多点胜算。
罗稹想起自己偶然在柳府书房里看到的图稿,对不起了三弟,有此妙计却不进献,与白纸无异。
“可这样一来,增加了太多人力和物力,与从前的措施想比,也没什么不同吧”永安仍旧不解,这般大费周章有什么好处。
“公主有所不知,各州县的升迁考核上,这科考占了诸多成分,若聪明点的县令和州官懂得打点考官,那么本县的学子便没了门槛,至少是榜上有名。而真正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可能就因为本县的父母官刚正不阿,不与贪官同流合污,到最后反而失去了上榜的机会,也累得父母官政绩平平,怀才不遇”
罗稹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了,但是也不能杜绝这种可能xing,事情是否如这罗公子所述,去吏部看一下便知事实,心随意动,永安等不得褚回,便速速离去了。
柳子轻看向眼神闪躲的罗稹,这个人当真是厚颜无耻,她与褚回本不在意这些虚名,也无意官场,只当初被褚回将来好玩的东西,被人这样利用,她总觉得心里不适,即如此,就做个好人提醒一下单纯的公主殿下吧。
待到褚回匆忙赶回来,见到的就只有空空的前厅,此时她的内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打人怎么办。
于是就在当日,柳府的一侍卫携褚回的手稿与柳子轻的书信,一同送去了公主府,
吏部库房里,太子携一干家臣把吏部尚书挡在外面,找到自己需要的卷宗,然后对比历年科考的记录,骇然发现有的官吏走到哪,哪的入榜举子就多,但大多都资质平平,没什么后话。
而有的官吏走到哪,哪里的举子几乎寥寥可数,几年才出一个,众生皆平等,不可能存在父母官去了哪,哪的人就平庸或出众,再把当时的主考官一一比对,要么有的已经告老,要么就是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
捧着一叠比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