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贰Ъしωχ.c⒪м(52blwx.com) 漫长的岁月里狱卒和囚犯相依为命了许多年。一开始狱卒还年轻,总趁着发饭的时候故意洒在地上,然后嘲笑囚犯捡拾的狼狈样子。有时候故意在囚犯熟睡的时候把栏杆敲得当当响,震得囚犯双眼迷离。狱卒总想从这种变态的欺压中证明什么。比如自己还手握着一些微不足道的权利,所以他不是走狗,而是人。比如生活还有些趣味,如果折磨囚犯是一种快乐的话。比如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有自己能这样对待囚犯,囚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联系。囚犯是注定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一开始狱卒还会怀有那么一丝可怜。后来这丝可怜就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因为他发现被命令看守囚犯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被留在囚笼外的囚犯罢了。所以当囚犯用一种注视同类的平静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会恍惚觉得他们两个只是相邻牢笼的两个囚犯而已。当狱卒觉得自己拥有伤害囚犯的权利的时候,他其实很孤独。他就像被许可了一件玩物的困兽,无论如何折磨玩物也不会改变什么。但是当狱卒终于放弃了这种虚幻的权利之后,这里只剩下了两个安静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