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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辛在他眼里就是他的老婆一样。
她美丽、骄纵又脆弱,她永远是十六岁和他表白最真挚的章辛。
这么多年两个人吵吵闹闹,他总说她是个坏脾气的孩子,章辛对他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可是就是这样的章辛,和他说不喜欢了。
顾岩直愣愣看着她,章辛笑了下回头;“你看我在t处理这些了。”
章恪吓了一跳,他一晚上才收获小十万,别是让他还钱吧。
顾岩也看到了,整个客厅里乱糟糟的,都是拍照留下的,他缓和的情绪,觉得章辛这只是发泄情绪而已,只管说:“不喜欢这些了吗?那就买几个新的,你上次不是说定了包和衣服,到了吗?”
章辛见他下意识逃避,又开始给她撒钱,还是觉得好笑。
一觉醒来,早就成仇人的前男友还在上赶着给她花钱,这真是。
“怎么这么晚来?”
顾岩被章辛问的顿时口干舌燥,他一回来就听身边的人说,那个女疯子酒后驾驶撞车,差点没了,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顾上的吃饭。
章辛又改主意了,回头和阿姨说:“方便给他煮碗面吧。”
然后才说:“你们坐下说话,我仰着脖子头疼。”
顾岩见她态度软和了,才说:“怎么回事?”
章辛很无所谓说:“你说错了,不是我开车,是马慧敏开车,我坐在副驾驶。马慧敏被拘役了吧,估计人家嫌丢人就不吱声,只说我开车自己撞的。”
章恪听得有点炸了,‘嘿!’了声:“什么人呢,我说怎么到处传的是你酒后开车撞了。”
章辛也不说话,反正这种事像是她能干出来的,她就是那个暴躁的犟种。
顾岩也认识马慧敏,点头说:“我知道她,不是你开车就行,那天一起出去的人多吗?”
章辛摇头:“不少人。已经过去不想提了,等车修好就卖了,我也不开了。”
章恪想说话,但是见她精神不好,也不敢说了。
章辛也不想和顾岩说那么多。
五年前那次车祸,等她出来已经六月了,本就不招人喜欢,性情暴躁,最后还成了个法制咖,她有理闹成没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没脑子成那样。
那也是她和顾岩的导火索 ,他教育她可以胡闹,但起码要遵纪守法,她自尊心被挫,觉得顾岩侮辱她,想解释不是她开车,可拘役都受了,还在狡辩。真的属于品质问题了。
她这会儿也不想面对顾岩,熟悉的陌生人,不想开口,恋爱是肯定谈不下去了。
至于朋友怎么做,她还没想好。
“行了,我已经没事了,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头太疼了,要早点睡,你们聊,我先上去睡了。”
顾岩想留下照看她,虽然两个人闹成分手,大半个月没见面,但是章辛就是章辛,可以让他无数次回头。
章辛站起身,看也不看他,慢悠悠穿过客厅上楼去了。
她要是像平时那样生气骂娘,章恪还能和她犟嘴几句,但是她这会儿跟个瓷娃娃似的,说话都轻声细语,本来就瘦白,现在更是瘦的吓人。
章恪根本不敢犟嘴,只好说:“你先上去睡觉。”
然后和顾岩说:“她自出事后就心情不好。这几天几乎一整天都不说话,我也不敢和她多说。”
顾岩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嘱咐章恪:“你好好照顾她,我明天过来看她。”
等人走后章恪上楼,见她躺在床上看手机,问:“你不是说分手了吗?我看着不像啊?”
章辛目光平静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吗?他的好妹妹又多了三个。你觉得我要继续和他闹一场还是打一架比较好?”
章恪哪里是她的对手,“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分了吧,不必在意。”
结果第二天一早六点,章辛起来就破门而入催章恪:“快起床,等会儿出门。”
章恪打游戏到后半夜,这会儿困的人事不省,坐起身好半天都没有意识。
章辛威胁他:“你要是不想去,昨天卖东西钱给我,我自己去。”
章恪一秒钟清醒,狗腿说:“我这不是迷糊了一会儿嘛。”
果然他们前脚走,顾岩还有几个朋友后脚就来了。
章辛是没什么朋友的,她性格嚣张惯了,可以说是目中无人,毫无教养。
但是她认识的很多人也是顾岩的朋友,这些友情都是顾岩在维持。
听说姐弟两一早出门去了,顾岩还急着问:“昨天还头疼的不能走,怎么就出门去了?”
阿姨也说不上来,只是好脾气的解释着。
章辛带着章恪去了随园,大早上的这里并没什么人,本来就是开发的园区,章恪也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但是章辛在园区酒店里开了套房,他在旁边小房间睡觉去了,章辛一个人去楼下吃早餐了。
其实她自从醒来后,一直都没有睡着过,还一直觉得自己胃疼。很多伴随的疼痛,其实身体未必是真的疼,因为后来那两年她工作加班熬夜非常严重,她才有的胃病,现在身体还是有这种记忆反应,很不舒服。到后半夜会莫名觉得饿的疼。
就连整夜整夜的失眠也是。
她只记得七月份这里举办了一场宴会,当初家里花了很大功夫,章家的几个孩子才去参加了,从这场宴会上见了交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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