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两人说着走了出去,等到脚步声远去,姜環才睁开眼。
“在这!”这时,她听李澶说了句。
姜環赶紧跑过去,见到在角落里蜷着身子熟睡的寒春。
“寒春!”她拍了拍她。
寒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姜環时两眼放光,“王……”
“嘘!”
寒春安静下来,方才的欣喜已过,这会变成担忧。她原以为王妃是带了人来救她,没想到也是被掳来的。
姜環扭头问李澶:“现在该怎么办?要将她们全部叫醒吗?”
“不必!”李澶摇摇头:“这地下室外面定有看守。方才他们不是说有船来吗,大概是要将她们送到某个地方,咱们在上船时再动手。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是什么来头。”
寒春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娇美,却一副浑厚男声的人,半晌才试探喊了声:“王爷?”
李澶轻咳一声:“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稍后按计划行事。”
——
风决等人一路沿着李澶留下的痕迹寻找。
“难怪这贼人神出鬼没。”风决看着那些痕迹不是在屋顶,就是在高墙之上,说明这人轻功十分了得,而且力大无穷。
比如,能抗着他家王爷飞檐走壁的就很离谱。
眼前痕迹已经消失,消失的地方竟是某户人家的院墙外,周围再不见任何踪迹。
“怎么又是死路?”一个捕快道。
风决问:“这里面是哪户人家?”
“这好像是暖香阁的后院。”
“暖香阁?”风决凝思片刻,“走,进去看看!”
暖香阁内此时灯火通明,笙歌尽欢。门外的小厮突然惊慌的跑进来,紧接着冲进来十几带刀的捕快,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众人面露惊慌。
老鸨子从楼上下来,不客气道:“这张霆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让手底下的人来我暖香阁撒野。”
“不是他!”风决走出来,“是我!”
老鸨子打量他一眼:“你又是谁?”
风决拿出一块令牌:“看清楚了。”
老鸨子一看,转而笑道:“原来是景王府的人。不知贵客临门,妈妈我这就去安排。”
“且慢!”风决道:“我此番是来找人的,里面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找人?”老鸨子问:“敢问大人找谁?”
“我家王爷。”
“景王殿下?”老鸨子一脸疑惑:“景王殿下从未来过啊!莫不是弄错了。还有,大人可能不知,这暖香阁里的人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是有来头的,景王府怕是管不了旁人寻欢作乐吧!”
风决厉声道:“我亲眼看到王爷进了你这暖香阁,你却告诉我说从未见?难道这暖香阁还吃人不成。景王府是管不了旁人如何,但是王爷在暖香阁失踪,若是有何不测,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
老鸨子听罢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有话好说……”
这时,有个小厮上前与她耳语了两句,老鸨子点点头,回头对风决笑道:“既然大人说景王殿下进了暖香阁想必无误,定是底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样吧,大人及诸位官差稍坐饮茶,我上楼瞧瞧。”
“不必了!”风决不由分说上楼,下令道:“搜!”
——
李澶隐隐听到了一声号角,紧接着有脚步声。
“船来了!”他提醒姜環和寒春两人。
三人赶紧装睡。
门开了,有人喊道:“起来!都起来了!”
睡着的女子纷纷爬起来,看着凶神恶煞的壮汉心有余悸,纷纷缩到墙角。
壮汉喝道:“都出来!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少女们看了眼他手中的鞭子,只能畏畏缩缩地出门。
姜環三人走在最后。
沿着昏暗潮湿的地下石阶向上,出口处有火光析出,越来越亮,能感觉到夜风吹进来,带着一股潮气。
一行人走出来,才发现那暗道通往的是运河的码头,此时岸上已守着十几个打手。不远处的河面,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
船靠岸,从仓中走出来一个道士。
那道士给壮汉亮了令牌,壮汉点点头,引着他过来查看。
“嗯……”道士看着这一个个年轻健康的少女连连点头,待看到姜環时,啧啧了两声:“可惜了!”
当他看到最末尾的李澶时,神色一变,转身便走。
“站住!”李澶喊了声。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那壮汉瞪着眼惊愕无比,谁能想到这个美娇娘竟是个男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那道士喊道:“还不快将人拿下。”
壮汉这才反应过来,啐了口:“连老子都骗过了,可恨!今日要你有来无回。”
“你们快走!”李澶对姜環说了句,上前迎敌。
这时,风决率人也赶到了码头,和其他贼人交了手。
道士一看不妙,赶紧返回船上,让船夫开船逃跑。
很快,码头上的打手连同那壮汉便被制服了。
姜環看着远去的船,遗憾道:“可惜没有抓住那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