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雾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也是霸凌者,是害死许雾外公的凶手的女儿。
是许雾一辈子不死不休的仇人。
许雾的身世其实很简单。
她的妈妈当了李婵爸爸的小三,李婵妈妈家里有钱有势,把她妈妈的工作搞没了,人也被赶到了乡下,她妈妈在乡下生下了一个女孩子,也就是许雾。后来,她妈妈去城里打工,出了车祸意外身亡,许雾成了无父无母的留守儿童,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
如果只是这样,那许雾不会想要复仇。
父母一辈的爱恨情仇,不应该波及到其他辈分的人,妈妈当小三或许是出于无奈,或许是想要借着机会往上爬,无论怎样,她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就是不对,被赶到乡下也算是她的报应。
许雾是要为外公的死报仇。
妈妈做了不对的事情,可外公外婆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一对朴实的老人而已,一辈子没离开过农村。那一年村子里拆迁,许家的拆迁款被扣下了,外公背着她去上访,却被特意安排的人一把推倒在地,踢了好几脚,外公被踢得口鼻流血,许雾至今记得当时外公那张全是鲜血的苍老面孔。
回家过了一个多月,外公就去世了。
那一年,许雾十一岁。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许雾遇到了李婵。
李婵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个没爹没妈的贱种。”
何其恶毒。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是如何说出这种话的?
答案很简单,她妈妈教的。
许雾微微一笑,真正的贱人其实另有其人。
李婵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不屑地笑了,踩着恨天高走到她身边,一边洗手一边嘲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当服务员吗?”
“越哥没有跟你介绍过我吗?”许雾柔和的眉眼里透出疑惑和无辜,“我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越哥是好友们对裴今越的称呼,李婵还没有资格这么喊他。
李婵上下打量她一圈:“就凭你?你也配?”
“啊,忘记跟你说了,我跟越哥的关系不错,我一般都是叫他哥的。所以,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然我可要打小报告了哦。”
许雾笑眯眯地看她:“毕竟想要成为我嫂子的话,人品一定要过关的,对吧?”
李婵洗手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来,再一次认真打量着许雾。时隔七年再见,两人都和当年不同了,许雾初中时就长得漂亮,如果说那时的她还是一朵未开的稚嫩花骨朵,那现在的她就是绽放的白色玉兰,花瓣上还沾着淋漓的水珠。和她一比,自己仿佛也成了陪衬。
许雾多半是遗传了她那个小三妈的长相,长得这么勾人,怪不得能把男人的心勾走。
贱人,她在心里骂。
李婵拿出纸巾擦手,面无表情:“你居然敢威胁我。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了。”
“多亏了当初的你。”
“那你应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爬不到今天的位置。我劝你别做那些无谓的幻想,复仇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也是。”
许雾轻声说道:“总比你一直追不到越哥强,你说是吧?”
李婵不耐地瞪了她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她确实成长了不少,如果是初中的时候,她多半会跳起来扇许雾巴掌。
许雾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苍白的笑容。
加油,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多年之后再次重逢,许雾惊讶地发现——曾经困扰她多年的噩梦,只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普通人。她需要鼓起勇气才能回头看的记忆,其实并没有那么恐怖。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敢面对。
就像很多曾经困扰着她的困难,在走出来之后,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害怕,许雾,别害怕。
你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你无需害怕。
……
从厕所里出来,许雾一眼就看见了岑牧。他靠在外面的大理石柱子上,仰着头,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水晶灯的影子。见到她出来,他快步朝她走来。
许雾叹了口气,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又怎么了?”她无奈地问。
“我刚刚看到那个叫李婵的从厕所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还提到了你的名字。你跟她认识?”
许雾一愣,原来李婵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冷静。
“不认识。”她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岑牧有些不可思议,“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是你……”
许雾瞅他:“你是我什么?”
岑牧顿住,突然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
这种挫败感,完全是因为许雾而生的,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前男友,没有资格来管她的事。
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成为许雾接近裴元真的跳板,不甘心眼睁睁看着许雾勾引裴今越,不甘心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自己。
他没有爱上许雾,他是恨她的。
她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
岑牧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把搂住许雾的腰,凑近她,轻轻咬了口她的耳垂。
“我是你车震过的前男友。”
许雾抵住他的胸膛,使劲推他:“你要干嘛?你别这样!”
“嘘,不要大喊大叫,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岑牧黑沉沉的眼珠盯着她,伸手抚过她面颊:“如果被人发现,你猜裴元真还会不会要你?”
许雾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在威胁她?
这座庄园大得离谱,卫生间外就是一片宽阔的果林,再加上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许雾半推半就地跟着岑牧走到了林子里,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放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知道你不想弄脏衣服,所以今晚我在下面。”
许雾嘴角抽搐,你人还怪体贴的。
岑牧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她就栽倒在他身上。她分开腿坐在他腰上,只穿了一层内裤的花穴口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上面。
许雾的裙子被掀到腰侧,下身穿着白色的纯棉内裤。岑牧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将内裤扒开,轻轻揉着挺立的肉珠,感受到肉珠在指腹下慢慢地充血肿胀,她闭上眼睛,蹙起好看的眉,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小模样。水液从玫瑰色的细缝里流出,打湿了他的裤子,他把手抽回来,连手指上都沾满了甜蜜的花液。
岑牧的声音发哑:“宝贝,替我把裤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