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隐隐约约感觉到师父对他的心在慢慢松动。
不过却又仿佛是错觉,令他实在不能确定。
他怕一旦做出更为出格的行为,会将师父逼走,于是只能按捺住越发强烈的占有欲,忍耐着。
只是,在月笙没有注意的地方,原随云看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炙热。
师父,我好喜欢你,想把你吃掉怎么办啊。
他到底还是和另外一个自己有相似之处。
他们的内心同样可以轻易便走向黑暗。
只不过在他这里,路上一直有一盏明灯,为了这盏明灯,原随云愿意永远伪装成一个完美的、温润的世家公子。
但前提是,师父不会离开他。
到了成年礼这天,晚上,原随云将师父带去一处从未来过的庄子上。
这是哪里?
我买来的一所庄子,送给师父。原随云带月笙进入房间。
月笙笑道:你的成年礼,怎么还送给我礼物?
我喜欢师父,这辈子师父最为重要,为何不能送。
月笙:这礼物太贵重,收回去吧。
原随云却转开话题,为月笙倒酒:师父,我想要的礼物便是师父在这里陪我一晚。
就只有这个?
没错。原随云举起酒杯道:师父,徒儿敬你。
好。月笙接过喝下。
一杯接着一杯,但很快,月笙开始察觉不对,他浑身发热,身体软倒。
在快要倒下椅子的时候,原随云一把接住他,随即仿佛能够看见般,毫无障碍地抱着月笙去床上。
你要做什么?月笙有气无力道。
原随云放好月笙,低头亲吻他的眉心,喃喃道:做什么,自然是想要得到师父。
师父,我喜欢你,好喜欢啊。他痴迷地由眉心一直亲吻到唇上,最后在唇上极尽厮磨,舔舐,然后深入其中。
可月笙的嘴还能动,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嘶。原随云一下子退开,唇被咬出伤口。
可他却不觉得生气,反而笑道:这是应该的,师父若是生气,随便咬我。
他扯开衣襟,竟将肩头凑到月笙的嘴边。
这可是你说的。
月笙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原随云闷哼一声,不用看也知晓肩膀被咬出了血。
半晌,月笙才松开牙齿,再不松开,他腮帮子疼。
原随云道:师父可解气了?
他肩膀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原随云却觉得内心满足,这是师父独留给他的印记。
月笙冷笑道:你觉得只是这样我便能够解气?
原随云:不够的话,待之后我随师父处置,只是现在
他再度靠近,在月笙的脸颊上亲吻,又移到脖颈,抽离他腰间的系带。
你敢!月笙喊道。
原随云抬起头笑道:师父,这之前你已经开始躲着我了,我知晓你已经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要在我成年礼之后离开。
幸好,我从师父要了一份成年礼的礼物,师父对我不曾设防,这才令我有可乘之机。
可师父,你怎么能够离开我呢。原随云抚摸着月笙的脸颊,深深为他着迷。
他的感情越发不能隐藏克制,所以在月笙面前偶尔会显露出几分。
他的师父那般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
在原随云意识到师父可能会离开后,他发觉不能再拖延下去,他要得到师父,哪怕先是身体。
想到这,原随云捏起月笙的下巴,令他不能咬人,随即唇舌又纠缠上去。
衣服逐渐褪尽,被扔出床帏,原随云突然扯下一根布条蒙住月笙的眼睛,唇又覆盖上去,隔着布亲吻月笙的双眸。
他喃喃道:师父,这便是徒儿平日里见到的,只有黑暗。
可是师父出现了,你是徒儿的救赎,是我唯一想要一生拥有的,若是失去师父,我会疯掉。
没有月笙,他会想要毁掉一切,包括无争山庄,包括任何人。
他知晓,月笙早已是他不能缺少的存在,就如同融入他的骨血,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师父是他的骨、是血、是筋肉。
师父如果离开他的身边,他也就死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师父,千万不要离开我。
原随云再度堵住月笙的嘴,吮吸他的唇舌,然后向下,亲吻他最为隐蔽的地方。
这一晚极近颠倒、疯狂。
待到第一天,原随云虽然先月笙一步醒来,可却没有离开。
等月笙醒来,愤怒地给他一巴掌后,原随云摸着脸笑了,又把另外一侧的脸颊凑过去,道:不够的话,师父可以再打随云一巴掌,但别疼了手。
月笙如他所愿,这下两边对称。
他道,你该死,这和欺师灭祖有什么分别。
原随云依着他说,然后拿出一把匕首让月笙握紧,刀剑对准自己,不待月笙讲话,他便毫不犹豫地握着月笙的手刺进自己的胸膛,顿时,血液从原随云赤/裸/强健的胸膛上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