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牧的案子看似意外,其实他查到了关于那件分尸案的线索,确实是和某社会组织有关,其中涉及了不少黑色产业链。”
“他中枪身亡就是因为这个案件,不然他们不会故意开枪打死一个警察,而且他们上面有人,坐了几年牢就出来了。”
牧之蹙眉顶舌,紧接着重重呼出一口气,手里拿着父亲的卷宗和那件分尸案的卷宗。
“祝队也不想在退休之前留下遗憾吧,我现在回去写申请,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没有,我要知道二十年发生了什么,我更要找到杀害阿也的凶手,杜羽衡我也会找到的。”
祝合瞅了一眼过去,随后便抽过她手里的档案袋,“这些案子都被封存了,你命不够硬,就别碰。”
他一边说一边将牧先生的档案袋放回远处,“这个案子也是,看看就算了,真要去破,我怕你们老牧家绝后,毕竟他就你这一个孩子。”
牧之偏偏不相信,把放回去的档案袋和祝合手里的一并拿了回来。
“我就要查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怕死就让我自己查,我最不害怕的就是死。”
毕竟早就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
她拿着档案袋一头冲出这间屋子,随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就打开电脑开始写申请。
祝合见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大概就知道这人多半开始认真起来。
“既然你要查,我就陪你,兄弟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能束手旁观。”他拉开属于自己位置的椅子,同时也打开了电脑并写下报告。
这一晚牧之没回家,写完报告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干脆直接趴在工位上睡觉。
直到天一亮,两人一并将申请报告交上去才同时松了口气。
牧之警局门口望着高高挂起的太阳,那光刺进双眼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还未从递交报告中缓过来,祝合就带来了两个不好的消息,他点燃香烟,脸上充满愁绪,“两个不好的事情,医院的那个病情恶化没了,今天早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听见这个又字,牧之不禁背后一阵发憷,“凶手是触发了什么紧急任务吗,没完没了了。”
“不过还有一件好消息。”祝合故意说话大喘气,“尸体就在解刨室,去看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说着就将人一路推到解刨室,“你先换衣服。”
牧之换过衣服,头发也给扎了起来,拿上手术刀便不明所以般来到解刨台前,躺在上面的尸体只能说,很丑,丑得千奇百怪。
光从尸体的处理手法上看,一眼就能看出慌乱和紧张,切口表面不平整,皮肤组织有明显尸斑,显然不是出自杜羽衡之手。
她刚要动手开始工作,祝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说这是模仿作案,还是杜羽衡的障眼法。”
“我偏向前者,这个案件外界本就比较在意,包括媒体和多家线下报纸都有报道这件事,很显然就是模仿作案,要把锅甩到杜羽衡身上。”
牧之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好了,我要开始工作了。”说着,举起手术刀打开了专用的录音设备,“别玩手机了,干活。”她示意一旁趴在桌上玩手机的助理师弟。
……
解刨工作很快结束,牧之在下午拿着尸检报告走出来,她先是扔在祝合的桌上,紧接着懒腰还没来得及伸,就看见自己工位旁的空位搬来了一台新的电脑。
“我怎么不知道来新人了。”
祝合看着报告,语气淡然,“徐思若,她申请加入我们专案组了,白枫退出了调查,现在是我们组的心理学顾问。”
牧之皱着眉,看着东西被其他同事搬进来,便好奇了起来,“白教授怎么成了顾问。”
“你不知道吗,单位规定,直系亲属不能在同一单位,徐思若要进来,白枫就只能退出。”
一直到现在,牧之才知道徐思若是白枫的女儿;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徐思若手里就端着一杯奶茶手里还提着几个奶茶袋子。
她望了望周围,找到自己专属的工位前坐下,紧接着笑嘻嘻地发奶茶。
当徐思若来到牧之面前时,特意提了一杯美式递到她面前,“你乳制品过敏,就别喝奶茶了,喝咖啡或者果茶。”说着就要找出另一个装着果茶的袋子。
牧之没接过她手里的奶茶,反而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过敏的。”
徐思若抿了一口奶茶,“我就是知道。”她笑嘻嘻地将咖啡和果茶一并塞进牧之怀里。
随后来到自己的工位上,看着满配的电脑主机还有几块显示屏摆在一起,几乎要把这三人的座位给占满了。
手里拿着奶茶袋子的某人回头看了眼老大,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也行?
祝合喝着奶茶毫无违和感地耸了下肩头。
“既然都见过大家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徐思若连续蝉联三届全球网络安全大赛的冠军,因为总共就举办过三次全球比赛。”
他的声音高昂但充满敷衍,他可不喜欢当着四五个人的面去介绍另一个人。
牧之将手里的袋子还给了徐思若,紧接着拉来办公椅坐在她面前,“你为什么非得加入我们专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