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今天告诉您,也是个机缘巧合。您把儿子送到我手里,这送货上门,我没理由不接。何况我们俩……”阙之渊没说下去。他小心的观察罗老爷子的脸色。
还行。
罗经年缓了口气,“难怪我早看你不顺眼!从一开始!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不对劲!”
阙之渊沉默。
“说话!”罗经年怒吼一声。
阙之渊:“我对罗闻是认真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认真的?!你手段这么狠辣!这么大的事瞒的严丝合缝!我说怎么罗闻每次治疗,我都正好遇到你的项目,阙之渊,你手段很野啊!”
话说到这里,阙之渊觉得有了一线生机。他抬头看着罗经年,“罗老,我需要去车里拿个东西,证明给您看,我是认真的。”
说罢不等罗经年反应,他就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外走。
再进来的时候,他拿着一叠材料,文件袋打开,一份一份展开在罗经年面前。
“这几处产业,我已经更名在了罗闻的名下。”
“这几处项目,是您一直要的,甲方已经全部切换成了您。项目动工,您就可以去介入参与。”
阙之渊拿着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份材料,“剩下的这几份,因为涉及比较复杂,等罗闻身体好了,我会带着他一处一处去看,慢慢交给他。”
“我什么都不要。”阙之渊认真看着罗经年,“我就要他这个人。”
顿了顿,他对着脸色青白震惊的罗老爷子补了一刀,“他也只要我。不信您去问问。”
罗经年伸手就要拿手机。
阙之渊眼疾手快站起来摁住他的手,“不行。他在睡觉,谁都不能打扰他。”
罗经年闭了闭眼:好好好。
“滚吧!”罗老爷子低声说,“等罗闻醒了,带他来见我。”
阙之渊带着一身夏热回到医院顶楼病房,罗闻还在睡觉,嘴角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时不时咂个嘴。
阙之渊抿唇浅笑,刚才还沉重的眉眼顿时软和下来,拿了张纸巾擦掉他唇角的口水。
结果罗闻猛地一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然后用舌尖舔了舔。
“醒了?”阙之渊揉了揉他的头发。
罗闻嗯嗯唧唧翻了个身,“嗯。今天去哪儿玩?”
“今天去罗宅,你爸在等我们。”
说到老子,罗闻顿时吓醒。
“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办妥了。”阙之渊轻笑,“你就只管回家就行。你爸问起来,你只负责告诉他,你是自愿的。就行了。其他的我都已经办妥了。”
罗闻瞪大了眼睛,瞬间睡意全无。
“他是不是打你了?你受伤没有?快我看看!”罗闻一把托住他的脖颈,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脸还行,没破相。哎不对,你额头怎么回事?”
“没事,晚上天太黑了,磕在你家那边的台阶上了。”
“我爸打的?”
阙之渊摇头:“真不是。”
这下罗少心疼了。一向只有阙之渊揍他,哪有人能伤阙之渊一根汗毛啊。
罗少立刻翻身起来洗漱收拾。
“我要去找他!”
罗闻不让阙之渊开车,他亲自开车,一路把汽车当飞机开,横冲直撞到了自己家里。
“小少爷。”管家打招呼。
罗闻面色不善,“我爸呢?”
“在二楼书房等你们。”
罗闻拽着阙之渊大步流星奔上去,书房门没关,哐哐的动静罗经年从楼下就听见了。
“没规矩。”罗经年沉声。
罗闻一脚踏进去,阙之渊留在门外。书房非请莫入,他极守规矩。
“你是不是对他动手了!”罗闻大声。
罗经年还没说话,阙之渊就沉着嗓子厉声,“罗闻,不能这样和父亲说话。”
嘿。怪了。
平时一碰就炸的罗少爷,这会儿在阙之渊的嗓音下跟拔了气门芯似的,乖乖顺顺垂下了眉眼,“哦。”
罗经年:????
不是,我训了这么多年的崽子,最头疼的崽子,到他手里乖得像个猫?
就这一句话,罗经年对阙之渊打心眼里彻底改观。
前一天夜里送过来的产业书,项目书,价值十几个亿的资产都没有罗闻这一句乖顺的“哦”来的让他震撼。
真有人能收服自己那野猫一样的儿子啊?
真有的话……也行!
如果不是两厢情愿,罗闻这种性子,做亲爹的再了解不过。真要强了他,他能把天捅个窟窿。
年轻人的事,老一辈有什么可掺和。
罗经年轻哼一声,声音沉沉,又带着几丝鄙夷,“怎么?你的人动不得了?”
“啊???”罗闻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阙之渊极为通透,当即拽着罗闻的手重重一声双膝跪地,声音坚定似铁。
“父亲。”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盛垣被绑
何言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从会所出来,何言一路细数自己手里经手过的印象深刻的病患,提起各种病症和治疗方案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和淡淡华光。
阳光沿着眉眼洒落下来,青年的心田长着郁郁葱葱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