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听,“帮”我。迪克要是在这儿,他该感动死了。提姆一边编排着兄长,一边斟酌答复。
“不必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提姆懒洋洋地往后倒去:“说吧,那么好心来帮忙,真的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把社团活动的同学都干掉了才那么有空……还是,你又有些什么鬼点子?”
“哼。”达米安说:“我可以帮你,但我要你帮我收集一份……”他想了想,吐出一个词:“情报。”
“说来听听。”
“刺客联盟一个月内的动向。”达米安说:“——以及大都会那边的。两者我都要。”
第9章
阿尔塔蒙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布莱雷利高声道:“好了,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阿尔塔蒙把外套挂到了衣架上,快步走进客厅。原本有些发暗的壁纸被换成了奶油色,家具也被逐一替换,吊顶的老旧枝形灯被换成了带有灯罩的现代灯,沙发和茶几也被换走,客厅里一下子空旷了很多,看上去有了那么点样子。
但其实从看到房子的第一眼起,布莱雷利就和夔娥在出租车上吵了半天装修。夔娥认为保留一点家具做复古风格也行。“古典风格啦,学院派啦,你总得给阿尔塔蒙留出书柜吧。”她说。布莱雷利则一开始考虑摆放一点绿植,这个念头在他翻到哥谭论坛中关于毒藤女的部分后被他掐灭在脑子里。
阿尔塔蒙本以为他们还在吵这个。
他对装修风格没有特别的偏好。“至少需要做一定的更改,可以削减灵的影响力。”他唯一给的建议就是这个。
装修是个浪费钱财的活计,不过这对于常年什么单子都接,连装修都会的他们来说,这也就是个就是个原材料钱。
“知道了她心确实很大。”布莱雷利说,他单手开了一听可乐,正跷着腿坐在沙发上,那股懒劲儿让他看上去像一只窝在沙发上的大黑猫。
“……”夔娥想了想:“嘿呀!你是不是骂我傻呢!”
“不敢,不敢。”
于是阿尔塔蒙知道了夔娥今天遇上了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人帅哥,好看到她花了三个形容词来形容对方好看,然后又悉知了她说完谢谢就跑路的壮举。
“这没什么不对吧”他问。“不是说初来乍到需要低调吗?”
“对啊!”夔娥附和道。
不,听你的描述,最后人家没准是想要你电话号码。布莱雷利忍了又忍,一方面觉得我养你们两个真不容易,这种明摆着的事都看不出来,另一方面又觉得我养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容易了,一不留神就被陌生人拐走了!
“我知道他很好看啦,不过,比我还好看?”布莱雷利扬起语调说。“是谁以前说看我这张脸能下三碗饭的?”
“……”夔娥噎了一下。她小心翼翼道:“好像是……呃,你这张脸吧,理论上确实,惊为天人。”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但说实话已经看久了,再说也许是阿尔塔蒙咒令的问题吧,我总觉得没什么实感。”
“行吧。”布莱雷利说,托那个堪比混淆咒的——那什么的咒令的福,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吃饭前容我说两句。”
“吃完饭再说,少爷。”
谈话是在洗碗的时候进行的。
夔娥和阿尔塔蒙一般轮流负责做饭,所以他们的餐食经常在中餐和俄国菜之间徘徊,而布莱雷利一定是洗碗轮值,因为他真的不会做饭。
做饭的人不洗碗,今天又恰好轮到布莱雷利当洗碗主席。
“盲鸦开出了一个任务,说能够弥补我们的……过失,并且有一笔不错的酬金。”布莱雷利把盘子放进橱柜,开始想要不要弄个洗碗机——不过他就想想。
“什么任务?有架打吗?”夔娥问。
“你能不能别天天指望打架,”布莱雷利说:“唔,一起……旧案,可以那么说。”
很难说盲鸦这次安的什么心,布莱雷利在粗略扫了一眼资料档案后,选择了按捺下直接打电话去诘问的冲动,准备先听听其他两人的看法。
“这是一起发生在二十……近三十年前的案子。”他用纸巾擦了擦手。
准确地说,这是一场发生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烧伤杀人案。当时可以说轰动全美:在短短五个月内,哥谭市一共发现了分别被抛尸于不同地点的七具烧伤女尸,而且其中有三具经尸检后发现有被侵犯的痕迹。其他四具女尸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虐待。死相之惨烈,手段之残忍……”
“凶手也在当时被成为火焰屠夫,虽然这名字够土的。”布莱雷利补充:“不过介于当时……刑侦技术的不完善,特别是——dna技术是在1986年后才被运用于刑侦勘察……”
以及哥谭这个城市在当年和芝加哥一样烂,后来更是烂到芝加哥都没法比了。
“所以这起案子成功成为了一起悬案?”夔娥说。
“成为了悬案之一。我几个哥谭的城市论坛上有看到一个帖子,标题是[人在哥谭,来讲讲那些年没有后文的案件?]……我去看了,案件数量真的有些……超乎寻常,这些还是部分见报的,大概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布莱雷利补充:“不过据说里头有相当一部分——只要还有档案留存的,绝大部分都被蝙蝠侠抽空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