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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柱子让陈鹏等一下,他从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包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香。”陈鹏问道。
    “带了只鸡,前几天我在山上抓的。”柱子笑道。
    “噢,一定是带给小英子的。”陈鹏道。
    “不是,想哪去了。人家摇光堂自己开火做饭,哪儿用我带什么吃的,我是给藏剑阁那位前辈带的。”
    “呀,你见过他了?”陈鹏吐吐舌头。
    “没有,不过……”柱子说着想起了司马空的话,于是笑道:“我觉着他一定很可怜。”
    山上的雪融化的特别慢,更别提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藏剑阁门前的雪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却不是人迹罕至。雪地上有很多的脚印,看上去是女子的脚印。
    陈鹏远远的就停了下来,柱子一人来到了藏剑阁门前。
    地上居然有个食盒,但似乎没人动过,还有人给他送饭?柱子心道。
    “前辈,前辈。”柱子叫道。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应声,于是柱子从怀中掏出熟鸡,放到了食盒的旁边。
    “他不会不吃吧。”柱子走到身旁时陈鹏问道。
    “说不准,有人给他送饭,但是饭菜好像没有动过,都冻住了。”柱子道。
    “他不吃就可惜了那只鸡了。”陈鹏说着回头看去,只见人影一闪,地上的鸡不见了。
    “柱子,快看。他把烧鸡拿走了。”陈鹏叫道:“前辈,你要不吃鸡屁股,给俺留着。”话音刚落,一阵劲风,一样东西飞进了陈鹏的嘴里,打的陈鹏连退几步,嚼两口,是香香的鸡屁股。
    “谢谢前……”陈鹏高兴的没说完便吃了起来。
    藏剑阁二层的一扇窗后,一只独目看着二人离开,他的脸上的红肉颤了两下,不知是怒还是笑。然后他撕下一只鸡腿,连骨头一起嚼碎了,直到肉汁掉到了他的新棉衣上,才放缓了速度。
    “薛师兄,你怎么在门口不进去呀。”柱子和陈鹏看见薛不才在摇光堂门口踱步,却不进去。
    “呵呵。”薛不才干笑两声道:”二位师弟,你们怎么会到摇光堂?”
    “我们奉马师叔之命有事向司马师叔请示。”柱子道。
    “你也是找司马师叔吧,走,一块进去。”陈鹏说着去拉薛不才。
    “不不。”薛不才说着退后几步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告辞了。”他刚走开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看陈鹏又看看柱子,终于把柱子拉到一旁悄声道:“柱子师弟,帮师兄办件事情如何?”
    “师兄请讲。”
    “嘘--小声点。让陈师弟听到全派就都知道了。”薛不才道:“麻烦你把这个给了你林燕师姐,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是。”
    “柱子师弟,我可以信任你吗?”薛不才正色道。
    “请师兄放心,我一定送到。”
    “好,别让别人看见,师弟,你最好让你小英子师姐转交一下,这样最安全。”薛不才道。
    “好……好的。”柱子倒有些脸红了。
    “拿好这个。”薛不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塞进柱子怀里, “这样我便放心出远门了。”
    “你们说什么呢?”陈鹏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
    “谁在外面说话?”里面司马婉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高声道。
    “别说我来过。”薛不才低声说完,居然御剑飞走了。
    “禀司马师叔。”陈鹏道:“弟子玉衡堂陈鹏和天权堂柱子,奉师之命拜见司马师叔。”
    “哼,进来吧。”
    摇光堂刚刚吃完了晚饭,小英子和一个师姐正收拾东西,小英子看了柱子一眼,继续着工作。
    “刚才还有谁在门口?是李玦吗?”
    “师叔,没看清呀,我们一来,那人御剑飞走了。”
    “哼,肯定是那个李玦。”司马婉茹说着,看看徐若琪。“那个马万冲有什么事情自己不来,派两个小鬼来。”
    “禀师叔,师父他老人家带领两堂的师兄们日夜练习小阵,所以没有亲自前来。”陈鹏道。
    “哼。那你们两个怎么不练习呀?”
    “禀师叔,我们两个……太笨。”
    摇光堂的弟子们忍不住捂嘴而笑。
    “岂止你们两个笨,连你师父也是个笨人。”
    “啊!”这句话说是陈鹏颇为尴尬。
    “快说有什么事情?”司马婉茹道。
    “师父想让我们问一下摇光堂的小阵操演的如何?”
    “我们?”司马婉茹看看小英子道:“小英子入门不久功力尚浅,还不足以发动剑阵。天权堂怎么样了?柱子师侄可是刚破了弄玉的记录。”
    “禀师叔,柱子师弟功力不是问题,但其剑招学的太慢,所以天权堂也不能成阵。”
    “哼。三招怎么能入阵呀。”司马婉茹想起那日柱子说过只会三招道。
    “师叔,原来会三招的,近几日让师父训的只记着一招了。”
    摇光堂上下笑做一团,连司马婉茹也笑了一笑道:“我说你师父是笨蛋吧,居然把弟子教的不会了。”
    “司马师叔。”柱子道:“不是师叔教的不好,实在是柱子太笨。”
    “你笨能破记录?”司马婉茹道:“明明是他笨。这么说只有玉衡堂的小阵在练习,天权堂弄不成小阵?”
    “是。后来叔父采纳我的建议,将杜师兄调入玉衡堂的阵中,于是玉衡小阵威力大增,连师父也破不了。”
    “哦?”司马婉茹听的眼中一亮。
    “于是晚辈又向师父建议,由天权堂剩下的师兄们和摇光堂的师姐们再混编成一个小阵,这样若有强敌来犯,两个小阵总比一个阵好应付。
    “哼。也就是你师父这等笨蛋能同意这种破主意,我摇光堂何时与别的堂混编过剑阵。没事就滚吧。”
    司马婉茹说完转身进了后堂,只留下陈鹏和柱子二人愣在那里。
    “走不走,想让我们留你吃饭呀。”徐若琪道。
    “徐师姐。我们正有此意。”陈鹏说完便坐到饭桶旁边,拿起一只不知用没用过的碗,盛出一碗饭,浇上些省菜汤吃了起来。
    “你……”徐若琪没想到他来这手。
    “柱子师弟,你忘了,师父他老人家不许咱们吃晚饭了,咱们回去也是挨饿,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快来呀。”说话间一碗米饭业已入肚。
    众女弟子看着陈鹏的吃相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更可乐的是柱子。
    柱子听了陈鹏的招呼也坐了下来,盛好一碗饭问陈鹏:“要不要给林强师兄带一碗,师叔也不许他吃晚饭。”
    众女弟子笑倒三四个。她们看着陈鹏和柱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开始觉着好笑,后来有些人居然发起呆来:自己若干年后也会嫁做人妇,到时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孩子吃着自己做的饭,是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呀?想着,她们的脸红了。
    “吃饱了。”陈鹏把木桶里最后一粒米放进嘴道:“柱子师弟,不比不知道呀。你们天权堂做得饭虽然大有长进,可是比起人家摇光堂来还差的远。人家的菜汤都比你们的拿手菜好吃。”说完就开始打嗝。
    “师姐们,你们脸怎么都红了,可是运功不当?”陈鹏打着嗝道。
    几位女弟子听了都转过了身去,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
    “柱子师弟,吃饱了吗?”
    “饱了。”
    “咱吃人家这么多饭,是不是该给人家把碗筷洗干净呀。”
    “应该的。”
    “快走吧。”徐若琪叫道:“盘子都被你们舔过三遍了,比刷的都干净。”
    “师姐,我们还是刷了碗再走吧。”
    “不用管了,我们自己来吧。”别的师姐说。
    “师姐,还是刷了碗再走吧,我现在饱的站不起来。柱子师弟,还不快去。”陈鹏说着朝小英子挤挤眼。
    柱子跟小英子去刷碗了,一位师姐对坐在地上的陈鹏道:“陈师弟,你们吃点东西还让你们刷碗,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林师姐,别客气。”陈鹏道:“柱子师弟平时常干这些活,刷厕所、刷碗都是他的活儿。”
    “啊!刷厕所?”
    洗碗时柱子把那块丝帕悄悄的塞给小英子。
    “这是什么?”小英子一阵的兴奋。
    “这是薛不才师兄托我和你转交给林燕师姐的。”柱子小声道。
    “哦。”小英子有些失望。
    “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柱子又道。
    “去哪了?”
    “我去藏剑阁了,给那位前辈带了个烧鸡。”
    “他不会吃的,我这几天给他送过的饭都原封未动。”
    “你食盒是你放的?”
    “是的。你那时说他衣食都没人管,我便给他送了些饭,没想到他却不吃。”
    “你的不吃,可是我的烧鸡却被他拿走了。”柱子兴奋道。
    “是吗?”
    两人越说越高兴,可是转眼碗筷刷完了。
    两人一愣,片刻后柱子道:“再刷一遍吧。”
    天色已黑,司马婉茹从内堂出来时看见众弟子把陈鹏围在中间,不时的被逗的哈哈大笑,而陈鹏则是说的嘴角流白沫。
    “混帐东西,还在这里做什么?”司马婉茹怒道。
    “师叔。”陈鹏忙起身道:“柱子师弟刷碗没回来,我在等他。”
    “一共才几个碗,刷了半个时辰了。”
    “柱子师弟上午刚掏了厕所,他怕碗刷不干净,所以刷的仔细。”
    “混帐!”司马婉茹怒道:“把碗全都扔了,明日换新的。”
    “师叔。”陈鹏还想说什么,司马婉茹袖子一挥击在他的胸口,陈鹏直飞出门外,半天才起来。
    柱子和小英子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快滚!”司马婉茹挥袖打在柱子后背上,柱子只摇了两下,赶紧跑了出去。
    “这小子……”司马婉茹奇道。
    “师父,我对司马师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多半个时辰,她非但没有答应混合编阵之事,还把弟子和柱子师弟打了出来,他还说……”陈鹏和柱子先到玉衡堂向马万冲汇报。
    “说什么?”马万冲道。
    “弟子不敢说。”
    “她是不是说我笨蛋?”马万冲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陈鹏奇道。
    “哼。柱子。”
    “在。”
    “回去告诉大宝,明日多准备出摇光堂的饭菜来。”
    “是。可是司马师叔说不来的呀?”
    “废什么话。”马万冲怒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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