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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
    青山绿水之间坐落着一座古色古香的竹房,房中,一间装饰典雅屋子中放着一竹榻,上面懒懒地躺着两人,一孩童躺在以长发至腰的美异男子怀中,屋中有一张泛着黝黑的石桌,不知是有何物制成。
    东侧是一青色竹榻,门开在了西侧,对面是一屏锦绣屏风,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宁静淡雅,旁边还有一个黑檀书架,陈列了许多发黄的古书,又给小屋添上一丝书香。
    仰头望天,竟然可以看见一轮明月,原来屋顶没有顶,以透明琉璃片为界,让月光透了过来,伴着繁星点点撒在屋中,有些冷冷的感觉,却与自然如此融合。一大一小两人并坐在榻,呆呆的望着星空。月华如练空澈淑清,众星拱月,一份难得的静谧。
    俊美男子用他那纤长的手抚着男孩的脑袋.那孩童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滴转个不停,嘴角一淡淡小酒窝微微凹下,不知在想什么。任凭那男子抚着他稠密的头发,十分享受的依在那男子怀中。
    “凡儿,去娘亲那里”。懒散男子淡淡说道。
    “娘。”那孩童黑溜溜的眼珠一转,看到他娘亲,扭了几下身子,直接扑向那走近的女子,却“嘭”的一声,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然后毫不介意的爬了起来。
    那女子双十年华,却拥有着少妇独有的气质,端着青花小壶盈盈走来,月色之下,更衬托出一份冷色,淡淡的华光轻轻的在她身上流转,仿佛仙子一般,又似出水芙蕖,美艳不可方物。
    刚把那小壶放到黑石桌上,一个灵活轻巧的身影便抱住了她,随后一双小手就在那女子更胜白雪的罗裳上擦了几下。
    那女子见他如此动作,不由暗暗发笑,可俏脸却一厉,斥到:“凡儿,不许胡闹。”
    刚刚还抱着娘亲的小孩子忙缩回了父亲身边,小脑袋直往父亲怀中转,口中喃喃道:“娘亲好凶,娘亲好凶。”
    一边还用他那双乌黑有神的眼睛偷偷瞄向那貌美女子,不时还眨巴一下。
    杜凡的母亲奈何他不得,便瞪了杜凡一眼,趁杜凡缩回脑袋之时,心念一动,那雪白的罗衫浮起一阵淡不可察的光晕,衣上的尘垢便自行掉落下来,那唯见那衣裳白净如雪。
    杜寒风见二人这样有趣,会心一笑道:“若儿你还跟凡儿一般小孩心性。”
    此女子名叫雨殇若。她听夫君调侃于她,顿时一副小女儿姿态,微微嗔道:“寒风,你做父亲的,怎也不管管这调皮的顽猴。”
    杜寒风见如此情景,不由一愣,随后哈哈笑道:“就这么一块宝玉,哪有不放在头顶供着啊?”
    雨殇若一阵气恼,狠狠地瞪了杜寒风一眼,才放下青花小酒瓶。
    为她夫君倒上了一杯清酒。杜寒风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可能觉得这样的喝法不痛快,便端起了小壶就喝。酒水肆意从嘴角处留下,瞧得小杜凡佩服不已。
    “寒风,师门那里如何解决?”貌美女子忽然皱起了黛眉,似有难事般说道。
    杜寒风听他妻子这么一说,用衣袖抹了抹嘴,放下了小壶,暗叹一口气,轻声对杜凡说道:“该去泡温泉了。”小杜凡恩了一声,便快速的跑了出去。顺手将门掩上了。
    雨殇若见凡儿如此乖巧,不由欣慰一笑,而后有仿佛想到什么不开心之事,眉宇间又浮现了化不开的忧愁。
    “呼”杜凡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吸了口弥漫着药香的温润湿气。
    擦了擦从额头上不住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年仅五岁的杜凡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池岸边,闭了眼睛,好好回想着刚才所背的内容:双头獍,上古凶兽,出生时食母兽,忌……,忌什么呢?杏根水,还是九黎火呢?……….
    苦苦思索的杜凡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将这本名叫《异兽摘录》背完之前,是不被允许看那本记载着太古秘辛轶事的《太黄历志》地。
    每天除了泡温泉,捉鸟戏猴外,就是由他父亲教他识字,然后在背书。可是对五岁的孩童而言,一本厚厚的古书背起来颇为不易。不过还好此地算得上是荒郊野地,没有同岁小孩戏耍,不然凭他的性子怎会耐得住。
    “好舒服啊。”杜凡伸了伸懒腰,“呼啦”带起一滩水爬了出来。小身子十分匀称,不见肥肉也看不到骨头。
    “马步,稳如磐石。”心中念道。同时两条腿比肩稍宽,身子微蹲,像模像样的扎起了马步。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杜凡才直起了身子。“腿麻麻的,好舒服。再练练那套拳法吧!”
    念头一起,小拳头猛地一握,眼观六路,喝的一声挥出,竟然颇有武者风范。只见杜凡小拳头一打出后,忽的收回,另一只手一撩出拳那只手的胳臂处,随即也挥打出去。与此同时,脚往前一探,一收,一踢,跟手上动作配合起来,一气呵成。
    “不知道这武功和父亲教的功法那个更厉害?”杜凡小脑瓜中并不明白道法与武功之间区别。
    这凡夫俗子才会修炼的武功自然不是他父亲教授给他的,不过是他在其父亲收藏的一堆书中随便寻得一套古拳法。小孩心性,发现那些图画活灵活现,自然也模仿起来。加上温泉泡身,免去了平常武者练身时筋骨酸痛的弊端,进展也是很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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