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情站在原地,眸光森然,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保镖带走少年。
沈缘哭成这副模样又想勾引谁?
不知廉耻!
现在居然胆大包天到当着他的面,对他手里最忠心耿耿的保镖搔首弄姿了!
这是找死吗?
果然一周没狠狠折磨这个傻子,对方就开始心痒难耐,逢人就摆出一副纯洁无害的小绵羊模样来求疼爱了!
地上的管家本能地察觉到空气中凝聚起来的低气压,吓得全身一抖,生怕俞少拿自己出气,立即静悄悄地退开。
保镖都带着人走远了,俞修情却似乎失神了,周身的气息也及其危险。
苏淮遥咬牙切齿,心里十分不悦!
那个姓沈的智障东西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将他的修情哥哥勾成这样的?!
他一定要做的比沈缘更好!
苏淮遥拄着拐杖,晃晃悠悠走上前几步,挡住了男人的视线,软声请求:
“修情哥哥,陪我去种玫瑰好不好?”
闻言,俞修情回过神来,修长的中指揉了揉倦怠的眉心,略带歉意道:
“抱歉啊,小遥,最近接手了爷爷的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恐怕不能陪你一起种玫瑰了,下次怎么样?”
苏淮遥眼底闪过失落,表情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笑吟吟地挽上他的胳膊,却还是乖巧地说:“那就下次吧!”
俞修情低头,看着他乖巧到让人心疼的样子,内心不免有几分愧疚,随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慰:
“嗯,我尽快处理完公司的事,然后陪小遥做想做的事情,好吗?”
“好~”苏淮遥点点头,蹭了蹭男人手臂,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想到俞修情已经正式接手了俞老爷子的大公司,不久的将来就能成为俞氏集团的董事长,而自己摇身一变就是董事长夫人,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见他莫名出神,俞修情轻轻捏了下他鼻尖,替他裹紧了外套,“想什么呢?外面冷,快回屋吧,我该走了。”
苏淮遥立即收起眼里对权势的虚荣,转变为清纯,两眼放光,期待道:
“对了,修情哥哥,既然俞爷爷让你接手公司,那肯定是希望你成家立业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羞涩,抿着唇瓣,忐忑不安地等待男人的回答。
俞修情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迫切,本该对白月光投怀送抱的主动产生喜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平淡。
但同时他也不想让苏淮遥失望,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带,随口敷衍:“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事业稳定了再说吧。”
“好的吧……”
苏淮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有些沮丧。
他还以为俞修情会在最短时间内和他结婚,给他尊贵的身份,没想到……
希望对方不会是因为沈缘那个令人作呕的傻子才延迟和他结婚!!
俞修情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泛起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遥,你放心,属于你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的,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只爱你,虽然我现在不能和你结婚,但你依然是我俞修情的未婚妻。”
“嗯!我相信修情哥哥!”
苏淮遥抬起头来,眼睛晶亮如钻石般璀璨明媚,对男人妩媚一笑。
……
储物间。
祁云照毫不怜惜地将少年往毛毯上一扔,也不管对方会不会摔死。
他一贯粗暴,毕竟俞三爷也没有命令他需要温柔对待这个小家伙。
沈缘摔在冰凉的毛毯上,脑袋所幸有枕头垫着,才没有因此磕到。
可他的身体还是疼得颤抖了几下,嘴里忍不住哼出一声细软的呻吟。
祁云照皱了皱眉,随后转过身,往前面走了几步,来到窗口旁边。
那里放着一张高级按摩椅。
由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盖住椅子的毛毯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灰。
他一把掀开上面的黑布,尘埃颗粒在空气中翻滚,他抬手拍了拍椅座。
蜷缩在地上的沈缘看到那东西,清澈的瞳仁猛地一缩,脸上布满了恐惧。
这张纯黑真皮、看似舒适柔软的按摩椅,是俞先生专门惩罚他的工具!
是这两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脑海里开始不断回忆起被按摩椅反复蹂躏的疼痛,沈缘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小手紧紧抓着毛毯,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祁云照将按摩椅插上电,拿出遥控器调好力度和姿势,转身走向少年。
“不、不要过来!”
沈缘惊惶失措地尖叫,瘦弱的身体不停地往后面退缩,背部撞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近。
他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双腿早已因为恐惧而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弯曲着,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祁云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少年苍白如纸的脸颊,眸中闪烁着冰冷,说:
“背叛三爷,下场不会好。”
说完,他单手将地上的小团子拎起来,无视对方挠痒痒一样的挣扎,和苦苦哀求,直接扔到了按摩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