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神之眼?”孙温立刻站起身,走过来。当他看到白佑嘉手里的宝石,不禁也惊呼:“这不是威廉公爵的私藏?”
他看向白真真:“你从哪得到的?”
白真真眨眨眼,手背在身后,握在一起。
“蒋行越给你的?”白佑嘉皱眉,立刻意识到了。
“之前给的。”白真真说道,脚尖在地面上碾动,“我用不着啊,我又不敢戴出去,给哥哥啦,能帮上哥哥的忙就最好啦。”
白佑嘉绷着脸,忽然冷笑一声,合上盖子,塞回她手里:“那老东西不配。真真拿着。”
这么罕有的宝石,当然是给妹妹啊!
至于还给蒋行越?还什么还!别说他给了真真,他就算不给,白佑嘉还要抢他的!
“就是,真真拿着。”孙温也说,“多漂亮的项链,真真喜欢就戴,我瞧着这颗宝石跟你很配。”
底色温暖,象征活泼的气质。剔透的成色,就如她这个人,清澈可爱。
她才是他们的无价之宝,一颗破石头不是。
“我不要。”白真真推回去,“我不戴他送我的东西。免得他知道了误会,以为我喜欢他。”
白佑嘉一秒都没犹豫,握住她的手:“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了不起?喜欢又不代表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说完,他看向孙温。
孙温立刻点头:“就是。喜欢一下怎么了?真真喜欢的人多了去。就戴,马上戴。”
“……”白真真。
她看向舅舅,又看向哥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怕他纠缠。”白佑嘉特别硬气,“再敢纠缠你,还打断他的腿!”
话刚说完,就被孙温横了一眼。
“啊,哈哈,不是,是再让他出车祸。”白佑嘉刚说完,被孙温狠狠踢了一脚,“不会说话就闭嘴!”
白佑嘉老实了。
“你哥的意思是说啊,上天有眼,他不干好事,会有报应的。”孙温笑着看着外甥女道。
白真真沉默。
这简直连装傻都装不下去了,太直接了啊!
“别这样。”她憋了半天,“打人不好。”
“啊对对,真真说得对,我们从来不打人,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孙温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
白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不要?”她问白佑嘉,见他摆手,就说:“那算了,我拿回去了。”
天气渐渐冷了。
蒋行越也出院回国了。
“真的不来看我一眼?”临走前,他给她打电话,“你来看我一眼,抵五十颗星星。”
白真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去。”
“真可惜。”男人轻叹一声,挂了电话。
白真真还以为他又要搞事情,以她不答应为由,他不得不做什么事情,标准的反派作风。
但是没有,他只是出院回国了。
“我只是不算一个好人,我真的不是疯子。”男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白真真的心像扫过落叶的秋风一样冷。
他是坏人还是疯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跟他过日子。
蒋行越回国后,她照常收到快递。
她每天都会例行任务的给他打五分钟电话,从一开始的骂他,到后来懒得骂,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五分钟几乎是混过去。
五分钟后,再拖延几秒,她硬说成是十分钟,让他还两颗星星。
他都同意了。
有时候白真真觉得,他是不是在憋大招?还是这些星星,有什么不妥?
但是瓶子太小了,把星星倒出来挺麻烦的,她看着一抽屉的星星瓶子,没有碰它们。
转眼到了冬季。
白真真和朋友们相约去滑雪。
同行的有成琳,崔巍,张文等,一共七个人。
“姐姐,我滑雪技术可好了,我带你呀。”崔巍热情得不得了,几乎粘在她身边,除了不跟她去女厕所,几乎没离开过她身边。
成琳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张文使眼色。
她跟张文的关系更好,更站在张文这一边。
“我带真真吧。”张文果然没让人失望,他抱着滑雪撬,走过来道:“我得过奖的。”
他性格看上去文静,但其实疯狂热爱各种运动,很多项目都拿过正经的奖牌。
“你得过奖又怎么样?你有教练证吗?”崔巍并不买账,挑衅地看过去,“会滑雪,不代表你会教别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带很多人滑过。”
张文微微一笑:“是女孩子吗?”
“是啊,怎么样?”崔巍毫不气弱,“都是普通朋友,又不是女朋友,你们不要这么龌龊。”
白真真被吵得头疼,走到成琳身边道:“我们一起吧,琳琳。”
成琳忍不住幸灾乐祸:“好啊,我们一起。”
男孩子们有时候幼稚的让人无语。
虽然她站张文,但既然真真要跟她一起,那张文就靠边吧。
七个人玩得很尽兴。
滑完雪,回酒店泡温泉。
大家玩得比较好,就没有分开。一起泡的过程中,免不了男孩子们因为真真而打起来。
成琳在旁边看着,并不嫉妒——幼稚男生们的争宠并不让人艳羡,真正令人羡慕的,是她的家世。
但只要她跟真真做好朋友,成家也会越来越好,她也会有数不清的男孩子讨好。
“我送真真回去。”崔巍强势挤开其他人,走到白真真身边。
然后,他就被其他人一起丢进温泉里。
“噗通!”
“真真别看!”成琳看见什么,连忙转身,捂住白真真的眼睛,骂道:“要死了!”
身后,崔巍也在惊怒大骂,但没人理他。
女孩子肯定不会回去救他,张文等人更加不会了。
“我送真真吧。”成琳对这群男生的不靠谱很无语,连张文也不看了,陪白真真回房间。
她们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并不住在一起。
白真真晚上要给蒋行越打电话,住一起不方便。
况且成琳也有男朋友,只是这次没跟来,她也要跟男朋友煲电话粥的。
“明天见。”白真真说道,刷开了房间的门。
才走进房间,就发觉不对劲。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沙发上穿着浴袍,正在擦头发的男人,吓了一跳,随即拉下脸。
正是蒋行越。
他抬头看过来,滴着水珠的黑发遮住眼眸:“身体养好了,可以再绑架了。”
“……”
白真真无语了一下,担心起他说的是真的,脚步向后退去。
本来还松弛的男人,见她往后退,眼神瞬间深沉又危险起来:“真真。”
“干嘛?”白真真戒备地道,“我劝你识相点,别动歪脑筋。”
人的骨头经不起一次次的断裂,而他如果再绑架她,哥哥还敢再教训他一次。
他不是养生吗?这可跟养生之道,背道而驰。
“过来。”男人沉声道,“我们继续上次的谈话。”
白真真不想跟他谈什么话。
有什么好谈的,他擅长诡辩,她明明知道,而且她又不会跟他在一起。
“你觉得你开门快,还是我冲过去更快?”男人站起身道。
白真真望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看了看自己和房门的两步距离。
要赌吗?
“过来。”男人道。
白真真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后退到门板上,说道:“你有话,就在那里说,我听得见。”
一旦她不想听了,打开门就走。
但男人并不想这样跟她说话,抬步朝她走过来:“你逼我的。”
来了!
变态发言,虽迟但到!
白真真立刻转身,拧动门把手,打开门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