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便不再提。
兄妹两个重游故居。
白真真已经是全然不记得的,白佑嘉便告诉她,从前爸妈住哪间,他住哪间,她住哪间。
“怎么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白真真推开一间屋子,见是可可爱爱的儿童房,还摆着她的照片,顿时惊讶。
白佑嘉便说:“我把房子买回来后,按照记忆里的装修了一下。”
白真真不再说话了。
兄妹两个逛完了三层别墅,然后叫了菜,在客厅里吃饭。
说着话,就不免谈到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白佑嘉委屈地说,“他们不让你接。”
他刚到国外,那时候最想妹妹,天天都想给妹妹打电话,强忍着,一周打一次。
只有最开始的两次,妹妹接到了。其余时候,得到的只有:“真真睡了。”
“真真在玩。”
“真真不在家。”
照片倒是有,但电话是再难打通了。
他那会儿以为有人要抢他的妹妹,心急火燎的,想回国去。被小舅舅按住了:“你回去又能怎么样?”
回去,能见到真真,但还是要再离开。
“哥哥,你受苦了。”白真真说着,轻轻摸了摸他脸上的疤。
他和小舅舅在海外,一定吃了很多苦。别说赚钱了,能活下来,都是爸妈在天上保佑。
“苦什么苦,哥现在可有钱了!”白佑嘉不自在地搓了搓脸,“还好你没被吓到。”
他现在长得这么凶。
白真真失笑:“哥哥可帅了!天下第一帅!”
白佑嘉听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的妹妹,别人抢不走的!
“谁给我打电话?”手机一直震,白真真拿出来。
是个陌生号码。
她随意接起:“你好,哪位。”
“你哥在我手上。”电话那头,于安琪道。
她被白真真拉黑了。又怕这次打通后,白真真会立刻挂断,直接说出来意。
白真真一时无语。
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哥哥。
所以,谁落她手上了啊?
“你想怎么样?”她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
电话里,女人冷笑起来,声音充满得意:“白真真,你不是不肯帮忙吗?靠我自己,也可以!”
蒋行越还真落她手上了啊?
那她还怪本事的。
“嗯嗯,你厉害。”她说道。
于安琪听出她的敷衍,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床上,她冷笑道:“你不相信是吗?”
“把我加回去,我给你看视频!”
白真真:“……好啊。”
虽然不想掺和真假千金的剧情,但如果有那啥的视频,吸溜儿。
她把于安琪的好友加回来,发了条消息过去:“证明给我看。”
不多时,一个视频发了过来。
白佑嘉见妹妹挑着眉,兴味盎然的样子,好奇凑过来。
白真真立刻收起手机:“哥哥!”
“好好,我不看。”白佑嘉退回去。
白真真警惕地看了他两眼,这才捂着屏幕,点开视频,悄悄看起来。
哇。
白衬衣、黑西裤。
男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似乎昏迷不醒。只展现出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膛,以及修长笔直的两条腿。
白真真看着视频中男人完好的衣着,不太过瘾,重新打过去电话。
“你相信了?”于安琪高傲地道。
白真真反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赶紧下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那头,于安琪仿佛被问住了,随即她冷笑一声:“当然是找你炫耀啊!”
“白真真,我知道你也喜欢蒋哥。可你能怎么样呢?”含着恶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这辈子,你都只能想想了!”
白真真担心被亲哥听到,起身走到一边。
“就为这个?”她抱着手,淡淡问。
“急了吧?你急了吧?”于安琪才不相信她会这么淡定,嚣张又得意的声音,“你得不到的,我马上就要得到了!”
“白真真,恨我吧!”说完,电话挂断。
嘟嘟嘟。
忙音从话筒里传来,白真真脸上一片冷漠。
将手机拿下来,她冷笑一声。
很好,她被激到了。
“真真?”眼见妹妹的气质好像发生变化,白佑嘉立刻出声。
白真真头也没回:“没事,我打个电话。”
翻出蒋行越助理的号码,打过去:“我给我哥的电话打不通,你看看他现在定位在哪儿。”
蒋行越的手表上装有定位,于安琪不知道,那只手表还戴在他手腕上。
不多时,助理的电话回过来了:“在御庭酒店。白小姐,是总裁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白真真淡淡说,“可能在艳遇。”
助理:“……好的。”
没有工作安排的时候,助理是不用跟在身边候命的,白真真没说什么,助理就当无事发生了。
“哥,车钥匙给我一下。”白真真收起手机,走向桌边。
白佑嘉下意识摸出钥匙递过去:“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白真真接过车钥匙,“去见个人,很快回来。”
白佑嘉不放心,又问一句:“那你跟哥说,你去哪儿?”
就像小孩子放学不回家,家长一定要问清楚去向。
白真真笑道:“等会儿我发你地址。”
步伐如风,走出客厅。
不多时,车子启动的轰鸣声响起,黑影迅速驶出大门。
另一边。
于安琪挂了电话,脸上再也不复嚣张和狂妄,瑟瑟发抖地看向阳台:“蒋,蒋哥,电话打完了。”
阳台沙发上,男人坐在玻璃茶几边,西装整洁,眼神一片清明。
第17章 豪门养女17
一个半小时前。
“都准备好了?”服务员推门进来,先看了一眼于安琪,又看了看趴在桌上,昏迷的蒋行越。
脱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短袖和牛仔裤的简便装束。
“小心点,别伤到他。”于安琪居高临下地说。
服务员撇撇嘴,说道:“知道了。”弯腰就去架蒋行越。
“啊——”谁知,手刚碰到蒋行越的胳膊,就被反抓住了。
本来应该昏迷的男人,竟然没有,迅速坐起身,扣住他的肩膀,一下将他摔过桌子!
哗啦啦,瓷器碎片散落一地,瞬间引来店里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有人在外面敲门,“客人,需要帮助吗?”
“不用。”蒋行越说道,站起身,整整西装,神色清明。
他望向于安琪,眼神让人想到沼泽里蛰伏的冰冷爬行动物。
于安琪惊恐得瞪大眼睛,浑身止不住地打哆嗦:“蒋,蒋哥,你,你怎么……”
他怎么没事?
因为那茶,他没喝。
茶水和酒水能掩盖很多味道,但这是对于多数人而言。蒋行越的味觉很敏锐,他尝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