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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表面看不到异常,我现在只能初步判断,还是你之前的生活环境和习惯有一些问题。”
    熊猫宝宝没有一点反应,但是阮晓云觉得它应该听进去了。
    “后面的时间,我们好好相处。我会慢慢地帮你调整,希望你可以稍微配合一点。”阮晓云微微抬手,下意识想要摸一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只是喃喃地说:“他们居然都没有抱过你……如果是我……”
    熊猫宝宝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瞳仁里面忽然黑气四溢!
    那一瞬间,阮晓云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住了,眼睛迷离了起来。
    熊猫宝宝眨了一下眼。
    阮晓云闭上眼,软软地倒在了一边的枕头上。
    一只修长如玉般的手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感谢好意,但若只是如此,就不必了。”低沉,而不带任何情绪。
    若是阮晓云没有沉沉睡去,就会发现自己狂热喜爱的那只熊猫宝宝不见了,取而代之坐在床边的,却是那日日被她挂在床头许愿的财神魔尊——
    身若修竹,眸如墨描,精雕细刻般的面容完美无瑕,更不用说那银发蜿蜒,还散着如珍珠般淡淡的光芒。
    刑白澈。
    此时,这位银发黑衣的绝色魔尊,拿出自己的通讯玉牌说道:“明日找个借口带本尊回去。”
    那边回复的飞快,声音略带慌张:“大人,难道阮神医也对您的嗜睡症没有办法吗?”是甄向阳的声音。
    刑白澈声音平淡:“此女没有灵根,应是丹凤岛使了些手段给她强行灌注的灵气,也不过是练气初期。”
    大乘期就是大乘期,只是一眼,刑白澈就看出阮晓云这具身体里面的异状。
    “凭借一些机缘巧合和对灵兽习性的熟识才有此番境遇,不必浪费时间。”魔尊大人一锤定音。
    甄向阳叹气:“哎,好在本就没有报多少希望,还好之前大人提过的那张药方已经隐约找到了踪迹。不如属下现在就来接您吧,以免夜长梦多,秘密暴露。”
    而这是惊世骇俗的秘密就是——
    那个以绝对实力统治所有魔修几百年魔尊刑白澈,居然是一只灵兽吸收魔气之后化形成人的!
    这在整个修真界千年的历史中都是闻所未闻的!
    刑白澈:“明日即可。”
    太过于着急,反而容易令人怀疑。
    甄向阳:“是,属下遵命。”
    本来说完这句话,甄向阳以为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就听刑白澈忽然又发来一句:“甄护法,你与洛花盈曾经有私。为何不曾上报?”
    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却让甄向阳起了一身的冷汗。
    甄向阳顿时就是一阵战略性咳嗽:“咳咳……您怎么……这,属下……就是觉得……太太太丢人了……属下知错了。”
    “罚俸十年。”
    虽然刑白澈本人对于红尘之事从未在乎过,但对手下人的七情六欲他从不会过问。
    可是现如今他最得力的手下却为了这种小事,欺瞒于他。
    那便是错,错便要罚。
    “是……”魔尊大人说一不二,甄护法含泪接受。
    收起通讯玉牌,刑白澈抬头,漆黑如深渊的眸从没有关合严实的窗缝里面看向外面。
    以兽化人,再走上魔修之路,直到走到大乘之境,在旁人听来可能不可思议,他却总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但是大约一直都走的太顺,天道终于注意到了他,给予了应有的挫折。
    升到大乘期之后,这一具化形出来人身却慢慢地开始没有办法承受那样强大的魔气,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化成原形,进入沉睡。
    已经让魔修那边最顶级的医修看过了,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从古书中寻找借鉴,却也暂时没有结果。
    所以当听说出现了一位可以帮灵兽看病的神医,才出此下策前来一试。
    果然最后的结果还是失望。
    窗外月光明亮,却不知,自己还能看上多久。
    正想着,他忽然感到身后有了动静。
    一只白净细软的手臂不知何时伸向了他的腰间!
    魔尊大人身手极佳,转瞬间一个扭身,一条腿半跪在床边,抓住了那只手腕,狠狠地按在了榻之上。
    房间内的灯火并没有熄灭,他的影子投在床榻之上,把被他按住的人笼罩起来。
    看清楚那人之后,刑白澈唇角微微下压,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那人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头发不长,只到胸口,雪白的脖颈上面却带着一圈两指粗细的黑色丝质颈圈,自有一种惊心动魄又润物无声的妖异。
    她有着阮晓云的脸,却分明不是刚刚的阮晓云!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修真界,居然还存在一个人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摸到他的身边!
    “你是何人?!”
    她就那么舒舒服服地以一种任人鱼肉的姿势躺着,没有半点惊慌,还不忘调整一下枕头让自己舒服一点,显得从容又大方:“我是百年后的阮晓云。是你的,道侣。”
    刑白澈眉心一跳,呵斥道:“放肆。”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眼波里面仿佛润着山谷清晨潮湿的水汽,用一个让人觉得很顺从的姿势稍稍偏头,一点发丝扫在刑白澈的控制住她的那只手上,带来一点点微妙而令人战栗的痒意。
    其实最可怕的还不是那种痒,而是她那种“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痒”的态度。
    她的声音又柔又缓地说:“昨夜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26章
    “一派胡言。”刑白澈一身寒气,猛然起身。
    只是转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难道是有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他的秘密,故意传出消息,创造出这样一个所谓的神医来等他走进圈套?
    身形笔直立在床前,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从他的身后飞出!
    不管是谁,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以为掌握了这么一点点秘密,就拿住了他的痛处。
    想要靠如此拙劣的手段就想干掉他刑白澈,痴人说梦!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剑光从阮晓云的身侧飞出,与他的剑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可偏偏,这样战力强劲的两道剑光撞在一起,竟然没有产生巨大的波动。
    一切都好像相互溶解,消散到了无形中。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竟然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剑,唯一不同的是剑柄上面雕刻的繁复的小字。
    刑白澈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紧。
    两把一模一样的剑同时收回到主人手中。
    刑白澈将剑紧握在手中,目光变得森寒而警戒。
    与之相对的,“阮晓云”却很无所谓地把剑放到了被子上,悠悠哉哉地撑着手在床上坐起来,看到挂在衣架子上面的白狐披风还十分欣喜又怀念地嘀咕了一句,“哎呀,好久没有穿这件衣服了。”
    刑白澈无波无澜地说道,眼中的敌意清晰可见:“化神期的修为,自然不用再畏惧寒冷。”
    她好像对于这人一下子就看出自己的修为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意,也不意外。一边随意地揉着自己刚刚被他捏住的手腕,一边说:“不要这么凶嘛。对,没有错,这是你弟弟的剑。他送我的。”
    “不可能。”这冰凉的三个字几乎是从刑白澈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除了他手下的四位护法,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
    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弟弟。
    弟弟手中有一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的双生剑。
    而现在这把剑,却在“阮晓云”的手里。
    刑白澈可以勉强接受甄向阳有事情欺瞒于自己,但是绝不相信他们会背叛自己。
    他们不敢。
    “他做错了一些事情,为了赔罪,后来就把这把剑送给了我。你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发消息去问问他。
    因为我是在以后得到的,所以现在那把剑还在他的手中。”“阮晓云”盘腿坐着,手搭在膝盖上,人散漫灵动地前后晃悠,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这个姿势,笑吟吟的看向他。
    刑白澈思绪万千,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绝不能随了这人的意思去行动。
    生性强势的他很明白,若是想要理清事情,首先就要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犹如他这么多年来都是习惯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绝不被他人左右。
    他笃定地说:“你不是阮晓云,她没有灵根,无法修炼。”
    而阮晓云刚刚使出来的那一剑,起码是化神期,甚至是以上的实力。
    抛开那把剑的古怪不说,这件事情却是千真万确,无法更改的。
    “这个呀~”“阮晓云”的神色变了变,下意识把视线移开,按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遥远的事情,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很复杂,但是因为涉及到剧透,不能告诉你。”
    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刑白澈的疑虑更胜。
    “你放心吧,这一次的穿越时间只是一个意外,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罐子,里面有个符法。只有一个,也只此一次。”她站起来,赤着足点在地上,轻轻巧巧的转了一个圈,雪白的里衣犹如翩然的蝴蝶,看起来自有一股灵巧又妩媚的风韵,她偏头问,“难道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有一件事情刑白澈需要承认,那就是阮晓云长得很好看。
    白净,柔美,脸蛋也出众。
    但是那样的好看,对他来说也只是平平无奇而已。
    可现在的这个“阮晓云”又和之前不同。
    这个“阮晓云”似是长高了一些。
    之前的阮晓云比他要矮上一个头,娇娇弱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现在的这个却只矮了半个头,依然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身上却多了一种犹如翠竹一般的韧性。
    依然是风一吹就弯,但是却如何都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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