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影阴狠的笑声,流无情俊美的脸上荡起恶魔的光芒,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他,而笑得温柔,深情的他,根本判若两人。
看着那黑衣人死得这么惨,谁还敢上前去与他们做对?
反正流无情杀人,洛海星根本不会为大家报仇,这贸然阻止,吃亏的还是自己 。
一时,山谷里沉默许久,直到剩下的8名黑衣人把路让开,他们才迈步前进,一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谷之中。
西凉国。
东方邪一将段之臣从雾云谷救回来后,就回到了西凉国城里驿站,而回来的途中,段之臣始终保持着沉默,而他也没有问她什么。
她心里特别的凌乱,对于突发这样的事还无法消化。
为什么,将她逼到这个地步的他,还要在这个时候又出现救她呢?难道又是导演的苦肉计吗?
驿站,东方邪一直接回到了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便坐在旁边。
望着陌生的环境,房间,还有猜不透的人,段之臣心里是恐惧的,更是迷茫的。
她抱着魔琊神剑打坐在床上,一双诧异而惊慌的黑眸抬起,看着眼前俊美妖魅的脸,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笑得如沐春风,一身火红的锦袍,锈着黑色的金龙,眼神里充满宠溺的也看着自己。
她此时慌乱无比,看着这张脸,心里是厌恶的,恐惧的,但是她不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抿着唇,难以启齿的唤道:“哥.....”
一声哥,几乎用了她全身仅有的力气,感觉像被抽空了一样,很痛。
东方邪一邪魅的脸扯出一抹灿烂的笑,伸手靠近她的娇小的脸颊,她微微一动,尽量的让自己自然起来,轻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由着他抚摸着自己的脸,眉眼,头发,最后停在她的额头间,一双桃花眼垂下,看了她全身一眼,把视线停留在两支绑着绷带手腕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手腹温柔的揉着她的额头,笑着的脸瞬间黯然下来,透着淡淡的悲伤和懊悔,声音低哑而自责:“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总是不能陪你,听宫昭玉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我,我真的好高兴。”
段之臣冷静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触碰也没有拒绝,咬着下唇,眸底竟然闪烁着泪花,如果他的话是真的,她一定会感动到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他不是,他是在演戏。
强忍着心里那道底线,让自己坚强起来,不要轻易的相信。
如今,他说话她也分不清真假,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
那她没的失忆的事到底要不要隐藏下去,还是实话实说,如果想要取得他的信任,那就必须不能骗他。
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她最后决定道出事实,取得他的信任,夺回两块神玉。
演戏嘛,谁不会呀?
难道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过他吗?
犹豫了半晌,她终于缓缓启口:“失忆的事,我是骗宫昭玉的。”
东方邪一眸光闪耀,桃花眼愕然的看着她,不解道:“意思是说你根本没有失忆,那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吗?一手设计的吗?到现在还这样装什么都不知道?
段之臣眼神一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问他,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和他耗。
见他一脸诧异的样子,她眸底一暗,垂下头徐徐道来:“当初驸马府被一群奸人暗算,他们太残忍了,府里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那怕是一颗树,一盆花,他们都要毁掉。”说到这里,她黝黑的黑眸愤怒,握着神剑的双手不由的握紧,只要联想到苏儿的死,她就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咬着牙,忍着内心的痛苦和仇恨。
眼泪因回想起苏儿为她死的那一幕掉了下来,紧紧的咬着唇,继续说:“还好,身边有着苏儿和匀枫保护我,可是,苏儿为了掩护我,被那群禽兽不如的畜生给杀死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躲在驸马府的密室里,躲过了一劫,而驸马府一夜被火烧得什么都不曾留下。也因为这样,我在密室里服下了你曾给我的无心水仙草。”
听到这里,东方邪一眉头紧皱:“既然服下了无心水仙草,你身体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把一半仙草分给了匀枫的关系,他身体里有寒毒,必须服下仙草才能解毒。”段之臣眨了眨眼睛,解释道。
“那你知道毁掉驸马府追杀你的人吗?”
段之臣心里冷笑,他真的太会演戏了,这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仔细的问一遍,难不成还在怀疑自己吗?
她重重的点头,目光中厉色一闪,“知道,洛海星。”说完后,她又加了一句,字字都咬得极重:“我怀疑她身后还隐藏着更厉害的人,那个人是一个缩头乌龟,胆小鬼,不敢现身,只会做一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样。
她都这样骂了,难道他就不生气吗?
还是她骂得不够毒呢?
东方邪一只是把停留在她额头间的手指缩了回来,妖媚的眸光看向她怀里抱着神剑,若有所思,眉间荡漾着浓浓的一种莫名情绪。
看来,有些动容了。
段之臣见他不语,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话,也罢,像他这们城府极深的人,根本猜不透在想什么 ,那怕他是自己的亲人。
“算了,不说这个事了,”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深沉的样子,将怀里的神剑放在旁边,童真的脸上轻扯一抹浅淡的笑,说道:“你也别自责了,这都不关你的事。想想那时,如果不是苏儿拼死保护,匀枫守护,我早就死了。掉下山崖后又遇到宫昭玉,是他救了我,因为起初服下仙草的原因 ,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他就认为我可能也失忆了,当时我以为死定了,从那高的山崖上掉下来,面对他,我也不敢说真话,只能将计就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