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小心思,乔眠一眼看穿。
拿什么为难她不好?
非得拿古董知识。
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说道——
“这谁不知道呢?”
“唐玄宗当年独宠贵妃杨玉环。”
“杨玉环非常喜欢跳舞,唐玄宗就让人为她打造了这款香囊。”
“希望她能伴香起舞。”
“杨玉环当时非常喜欢这款香囊,于是就时刻佩戴。”
“后来,他因过度沉迷杨贵妃,荒废了朝政,导致了后来的马嵬坡兵变。”
“在高力士的劝言之下,他为了自保,他不得已于马嵬坡下赐死了杨玉环。”
“但当时他的内心,对她有着万般不舍。”
“她死后,身上的香囊,当时并没有被取下来。”
“他希望在自己去世之后,可以循着香气,去寻找她。”
“《旧唐书》卷五一中记载,唐玄宗后来因思念玉环,便令人秘密去为其改葬。”
“却遗憾只得到九个字的回复,肌肤已坏,而香囊犹在。”
闻言,白意涵则满眼赞许,“我们眠眠知道的真多。”
乔眠淡漠地瞥了一眼苏沫,便将目光放到了白意涵脸上,云淡风轻道,“妈,您过奖了。”
见状,苏沫气的再次攥紧了拳头。
她本是打算让乔眠出丑的。
这怎么,反倒还给乔眠提供了装逼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香囊的价格,已经出到了10亿。
目前已经没有人跟。
拍卖师淡定地看着台下众人,说道,“10亿一次……10亿两次……”
这时,厉夜寒淡定举牌,冷冷说道,“11亿。”
顷刻间,全场哗然……
旁边雅座上,叫了10个亿的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准备再跟了。
拍卖师眼带笑意,看着厉夜寒,说道,“11亿一次,11亿两次,11亿三次,我宣布,这件珍贵藏品,归厉爷,厉夜寒所有!”
白意涵心满意足地看着厉夜寒说道,“宠妻狂魔,不愧是你。”
厉夜寒,“……”
乔眠真的感觉,白意涵一次一次说的有点太夸张了。
她很担心,厉夜寒会不会,选择不给她们俩留面子,直接戳穿。
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厉夜寒淡淡看了白意涵一眼,懒得理。
见状,乔眠的心才放了下去。
这个时候,十名保镖又护送了一款,红彩八宝团龙纹盘,到达了拍卖台上。
见状,白意涵便凉凉地看着苏沫,问道,“知道那个是哪个朝代的吗?”
苏沫对古董,并不精通。
杨贵妃那款香囊的典故,还是父亲告诉她的。
但,此刻台上的那款,她是真不知道。
于是,她便尴尬地抿了抿唇,说道,“愿闻其详。”
乔眠则是看着白意涵说道,“雍正年间的。”
白意涵立即朝着乔眠竖起了大拇指,眼底的爱意,肆无忌惮地往外倾泻。
倏尔,白意涵又看着苏沫说道,“看你考我家眠眠的时候,还以为你很懂呢?原来你就是个半桶水啊?”
这一刻,苏沫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她甚至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见状,白意涵便轻拍了拍苏沫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还是多跟我们眠眠学学吧,我们眠眠超级厉害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跟乔眠比差远了。
苏沫羞的满脸通红,不断抠手。
厉夜寒深深看了白意涵一眼,还是没说话。
乔眠这会儿,有点儿想上厕所,便站了起来,说道,“我去个卫生间,先失陪一下。”
“要我陪你吗?”白意涵满眼宠溺。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儿。”话落,乔眠朝着白意涵灿烂一笑,直接走了。
白意涵被她这笑容,甜到了心里。
她当即温柔地说道,“怎么不是个小孩儿了?”
这一幕,看的苏沫又是嫉妒无比。
有的人,不管怎么作死,都永远有人爱她如初。
而有的人,不管怎么努力讨好,却永远都被人冷脸以待。
到底凭什么?
乔眠解决完个人问题,便洗了个手,走出了卫生间。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第50章 段家最小的女儿,段七七
段七七。
帝城排名前五的,段氏家族掌门人段奕,最小的女儿。
也是她前世曾经的好闺蜜。
厉夜寒的铁粉。
更是她,今天要等的人。
这会儿,对方正准备进卫生间。
还是乔眠记忆中,可可爱爱、小小一只的样子。
这一刻,乔眠心底百感交集。
段七七与她从小一起长大。
两个人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在同一个班。
那个时候,段七七一直特别看好厉夜寒。
希望她能跟厉夜寒修成正果。
后来,她义无反顾爱上了顾亭,段七七气炸了。
七七说顾亭配不上她,而且他给她的感觉特别不好。
但她却猪油蒙了心,为了顾亭跟七七吵架。
七七直接跟她绝交了。
再后来,七七就去国外上学了。
断了跟她以及他们所有共同好友的联系。
其中包括厉夜寒。
前世的这个时间点,她也曾在这里偶遇了七七。
她主动跟七七说话,七七却没理会。
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有所改变?
乔眠刚准备说话,段七七便率先冷着脸开了口,“听说,你被顾亭渣了?”
提起这事儿,乔眠心底便恨意爆表。
乔眠攥了攥拳头,说道,“当年,你的直觉是对的,七七,我决定好好听你的话,跟厉夜寒长相厮守。”
很多时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段七七冷哼,“怎么不继续蠢下去了?”
乔眠的心狠狠刺疼了一下,“经历了伤痛之后,自然就成长了,七七,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
人这辈子,想遇到一个,如段七七这样,真心实意的好朋友,真的挺不容易。
上一世,她没有好好珍惜。
这一世,她一定好好珍惜。
闻言,段七七脸上的寒冰,融化了几分,“看在你迷途知返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