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远哲的主要任务变了:他从要帮邵倾寒治病,变成了要帮他找回丢失的腺体。
这上哪里找啊?
路远哲是满心疑虑,腺体这种东西,丢了还能存活吗?那不是一个器官吗?
系统提醒了一句:“不一定啊。”
路远哲才想起来:“对,器官丢了,也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丢的,往往是因为有人需要它。”
所以,邵倾寒的腺体也是被其他人偷走代替了吗?
按照原文的设定,他的信息素不是跟任何人都匹配不上?看他丢了腺体也一样活蹦乱跳、实力超群的样子,腺体的等级跟哨兵的等级并不挂钩。
所以那人偷它,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只有原文剧情有误这一种可能性了。
腺体不是跟匹配不上,而是一早就丢失了,后期的恢复就是时郁然帮他找回了腺体。
为什么剧情要这样写,而不是直接写明?
路远哲心里有太多疑惑,现在都解答不了,他只能把这些通通都记进心里的小本本,然后日复一日的上课。
邵倾寒和时郁然很平静,他们一个还在住院,一个心怀愧疚,也不知道现在关系怎么样了。路远哲为了探寻真相,打算去探探消息。
先是到了时郁然那里,时郁然的样子跟路远哲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坚韧顽强,还有一些冷寂。
那是经历过末世浩劫留下来的印记,路远哲心里想着。
整天跟这么一个成熟包容的帅哥呆在一起,邵倾寒不动心才怪。
随即他又想起了林子易,似乎林子易也很符合“成熟包容的帅哥”的标准。
路远哲意识的自己走神以后,立刻摇摇头,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全都摇出去。
林子易哪里成熟又包容了?
他竟然对林子易产生了一种依赖,似乎只要在他身边,一切事情都无需担心,林子易总有办法解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凭借这段时间的相处,林子易就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一切印象的诞生皆有缘由,哪怕他没发现,他的潜意识也已经做出了对的选择。
跟时郁然聊完以后,路远哲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病房。一路上他都在走神,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在路上,他的左肩被人拍了一巴掌,他向左望去,什么都没有,再向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奇怪!
他转过头看路,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林子易:“想什么想呢?这么入神,连我过来都没发现?”
路远哲别了别头,没打算理他。对方摆明了就是想捉弄自己,只要他想藏,自己卯足了精神想抓住他的踪迹也很难啊。
这是哨兵跟向导的生理结构不同造成的。
林子易在他的耳边聒噪不已、东问西问:“唉,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是来看时郁然的吗?”
林子易:“怎么?看他帅就天天来看他。我告诉你,他也是向导,你们不能搞向向练的。这是同性恋!”
路远哲被他弄得烦了,说:“可是我跟你也是同性恋呀。”
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反驳,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
不对,在这个世界,男男不能叫同性恋,只有向导跟向导、哨兵跟哨兵才是同性恋。
他看向林子易,观察着林子易的表情,心想他不会看出自己的身份异常吧?
结果林子易只是眯眼瞅着他,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是你说要跟我恋爱的哦~”
听他这句话,路远哲知道,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话里的意思,又或者明白了,只是没有戳破,顺着他的思路调戏了他。
一时之间,路远哲恼羞成怒,控制自己精神力凝聚成棍子,往林子易身上狠狠一捅。
林子易措不及防,被他扎个正着,疼得弯下腰去,半天直不起来。
路远哲解了气,转身向远方走去,林子易也跟了过来,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路远哲被他烦得不行,捂着耳朵一个劲往前冲,想逃离他。
结果忘了看路,再抬头只听见林子易大吼一声:“小心!”
随后便是一阵刹车声,天旋地转之间,他落在了一个人怀里,转了几圈以后才停下来。
路远哲回过头,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刚一辆车疾驰而来,要不是林子易及时冲过来,他可能现在已经被撞飞了。
林子易看着他的眼神急躁且愤怒:“为什么不看路?”
路远哲低着头没回话。
林子易把他放在原地,转身去质问那个司机:“你怎么开的车?前面有没有人你都看不到吗?”
对方也不甘示弱:“到底是谁不看路?”
他们两个激烈的争吵,路远哲却没有掺进他们的话题里。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痛,抬头看向头顶的大树。
车祸、大树、和飞扑过来保护他的人......一切变得很熟悉又很陌生,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一阵地痛。
眼看他状态不对,林子易没了跟别人吵架的心思,转过来焦急地抱着他,问:“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路远哲摇摇头说:“没事,我只是头有点晕,我们先回去吧。”
林子易听了,自然由着他,他想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