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还,谁可以作证我差他钱?”
抬腿绕过碎玻璃打算往里再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屋里跟废墟差不多,大堂里堆满垃圾,根本没有让人进去的路。
“没借条没人作证,难道公安机关还能听□□胡说八道?”秦溪利落转身笑道。
罗正峰耸肩。
秦雪老说三姐其实蔫儿坏,罗正峰还觉得是妻子小题大做。
今天才总算领教了,这哪是蔫儿坏……根本是一肚子坏水。
“反正会所一时半会也装修不好,我不信一年半载的他还能到处蹦跶。”秦溪又说,
“用不了那么久。”
罗正峰没有明说,不过他相信秦溪肯定能听明白其中意思。
大鱼上钩,该……收网了。
……
秦溪说不知道要搁置多久装修,其实早在手续到位后立刻就找了设计师开始行动。
这期间,寿北市进行了一场横跨四个省份以及澳城的扫黑除恶联合抓捕行动。
连远在海市的秦溪也经常能从新闻上看到抓捕新闻画面。
犯人相继落网之后,秦溪和付庭云几人也曾作为证人收到公安局传唤。
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后,熬兴的档案之上又添加了一项诈骗罪。
谁都没想到,让其彻底难以翻身的是来自张恒兄妹三人的相继落网认罪。
为威逼张恒成为诈骗从犯,熬兴哄骗其两个弟弟妹妹染上毒瘾,彻底沦为帮他做坏事的打手。
而尤其还牵扯了跨国贩毒的利益链条,帮助警方将这条线上的毒贩一网打尽。
电视新闻里宣判罪行的同一时间,会所装修也进入尾声。
用时整整一年零三个月。
数罪并罚,熬兴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
张恒因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其弟妹送往戒毒所服刑。
轰轰烈烈的新闻在下一场全国扫黑行动的开场中快速落下帷幕。
黎书青结束两年半的外派工作,升任为寿北东城生物研究所副所长,启程返回寿北继续工作。
去海市时一辆车带四个孩子,回来时,两辆车塞得车里没有一点缝隙。
他们一家选了个凉风习习的初冬回到寿北。
海市的冬天不下雪,但气温很低,家里没有暖气,只能靠烧炭盆取暖或是硬抗。
适应了一个冬季,再回到寿北时,秦溪竟然觉得寿北的天也没那么冷了。
刚到家,夫妻俩就开始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特别是秦溪,堆积了一年的工作纷至沓来。
而今天,是秦溪验收新餐厅的日子。
寿北市,上庭街。
经过将近两年的认购和陆续装修,上庭街上的商铺大多已经焕然一新,有些动作快的已经开始营业。
虽说附近已经没有工地施工,街口的风沙好像也没轻多少。
秦溪犹还记得第一次来时塑料袋啪地吹到胡缅脸上的场景。
街口的商铺大多是餐饮,但由于风沙太大,几乎每家门前都挂着帘子。
远远看过去,灰扑扑一片。
“师父,咱们的店在哪?”
杨金花背着个快赶上她半个那么高的黑色背包,一下车就东张西望地到处看。
这姑娘吃是能吃,可力气大也是真的大。
那包里装得全是炒锅和刀具,重量至少几十斤,瞧她背着就跟背了个布娃娃一样轻巧。
“金花姐姐。”
刚走了两步,兴兴就不愿意再走,非伸长了手臂要杨金花抱。
别看孩子年纪小,她也能看懂大人脸色,所以对象一开始就转移到了好说话的杨金花身上。
杨金花嘿嘿笑了两声,弯腰单手就把兴兴抱了起来。
“餐厅在前边。”秦溪朝街道尽头指了指,顺道转头去看满脸严肃的罗永成。
今天跟她一起来新餐厅的几人,基本全是从报刊亭小吃店起就追随的员工。
罗永成升职最高,任务最重。
这个加起来四千多平的大餐厅,他从出纳成为餐厅经理,负责管理整个餐厅。
至于杨金花,虽说成功从秦溪这里出师,但还是缺乏管理后厨的经验,只能暂时先任二厨。
至于主厨,寻找了一圈无果之后,只能秦溪自己暂任。
“师父,论年纪罗如楠和郑晓雨都比我大,那我是要叫她们师妹还是姐啊。”
杨金花把兴兴抱起来,抓着机会赶忙问。
秦溪就收了四个女徒弟,杨芸年纪无疑是几人中最大,喊姐倒也喊得顺口。
可眼下又多了两个年长的师妹,纠结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该咋弄。
“叫姐吧。”秦溪一锤定音:“要不你心里也不踏实。”
“还是师父了解我。”杨金花傻笑着颠了颠兴兴,逗得小姑娘咯吱咯吱地笑个没完。
秦溪朝最后跟着的郑晓雨和罗如楠招了招手。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跟着我开始学习吧。”秦溪说。
起初秦溪对两人的判断没走眼,一年多基本功学习下来,两人之间的差异越发明显。
郑晓雨力气小,红案学得很辛苦。
以前拿笔的手改成大菜刀,不知经过了多少辛苦才能勉强从林大厨手里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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