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东在京市查马昨天外甥女的事，查到马淑华头上。
结果一看，马淑华早就嫁给了程余庆。
可是这事怎么从来没听马云天说过？
查来查去，只因为马家跟程家有世仇，因此两个孩子结婚没有对外宣布。
可是马自忠那个老顽固，竟然同意马淑华嫁给程余庆，还有孩子？
张向东知道，结婚证可以补，户口也可以补。
但是马家跟程家动作这么快？
不可能！除非未卜先知，否则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马家怎么可能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既然京市找不到，那么，他记得马思晴跟佟时宇一样，都是丹江人，那么就去丹江去查。
总不能丹江也被人打点干净了吧？
结果张向东到了丹江，还真是什么都没查到。
熟悉马思晴的人，吴叔他们看到陌生人来问，只说不知道，很久没见过了。
之前他一直病着，自己的女儿比较熟悉马思晴，可是已经远嫁。
问周围的邻居，邻居一片赞扬跟同情，没有半句诋毁的话。
最后实在不得已，去劳改场找姚国柱。
姚国柱对马思晴的过往一概不知，此时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精神恍恍惚惚，从这样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没有可信度。
白秀芝更是不熟悉马思晴。
革委会主任董大山被枪毙了，跟董大山有牵连的人，下放的下放，劳改的劳改。
张向东站在茫茫雪原里，咒骂老天爷不公平。
此刻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女儿死去这件事，再不会想到她生前做了什么恶，她的死也算是罪有应得。
极端情绪支配下的张向东，想着既然什么都查不到，那就自己造。
于是张向东在丹江找了几个小混混，塞了钱，让他们四处说马思晴是私生女。
可是传来传去，最后也只在一群小混混中间流传。
别的人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这风向似乎有点变了。
从董大山那么硬的关系都能被拉下来，有些人就知道，丹江里肯定有人的背景更加大。
谁还愿意参与到这样的事情来。
指不定哪一天倒霉的就是自己。
张向东在丹江城待的时间很短，很快还得回去上班。
回到京市的张向东，发现对付马家跟程家竟然无处下手了，可怕。
以前马云天跟他关系也不错，只知道他的根基在京市，没想到背景如此强悍！
自己能借助的力量太薄弱。
看着张湘灵的遗像，张向东哭成一个泪人。
直言后悔了，应该答应她，让她跟佟时宇在一起。
张向东从来没考虑过，即使他答应，佟时宇会不会答应这个问题。
总认为自己的女儿如珠如宝，每个人都应该喜欢才是。
马自忠在东北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年三十没有在马思晴家过夜，还是跟程福庆去了林场。
也很少露面。
年过完之后，程福庆用二八大杠把马自忠送走了。
马思晴给他带了几个馒头包子，让他在路上吃。
因为安岭太冷了，马思晴又临时给马自忠做了件棉袄，马自忠穿着都不舍得脱下来。
只是可惜，临走了也没等到马思晴一声“外公”。
不过马自忠也不强求。
他做过那样的事，马思晴还肯见他，给他做了吃的穿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回去得想办法把他们一家子弄到京市才行。
在安岭太冷了。
第12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京市之前，马自忠又去了一趟丹江。
好巧不巧，马自忠遇到了一群小混混，早年混江湖的时候马自忠有豪气也有痞气。
跟小混混聊天的时候得知有人花钱让他们说别人的坏话。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坏话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事主，甚至连老百姓都不想谈论这些事情。
大家一门心思就是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也没人想趁机往上爬。
董大山的下场太惨了。
如今家里住牛棚，几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过惯了好日子的董家人适应不了这样的变化，几乎萎靡不振。
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没有了董大山，董家在丹江，什么都不是。
只要还有力气走路，都得去干活，不然就没饭吃了。
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每个月那点粮食根本不够。
许多人感叹，一人被抓，全家回到解放前。
马自忠还去了林家，林家大门紧闭，依然没有人住的痕迹。
邻居们都说林家母子去京市投靠女儿去了。
马自忠又找了些老友，打点好关系之后，才回了京市。
回到京市就得知张向东还是不死心，依然在找马家跟程家的错处。
马淑华时时关注着徐家的动向，得知徐家的新媳妇马思琪怀孕了，徐家很高兴，到处炫耀。
徐家儿子也因此清醒不少，很久没有犯病了。
那个叫做林春花的替身在徐家过上了不错的日子。
马淑华心想要是让思晴知道自己竟然让林春花过上了好日子，马思晴还会认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