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庆:“我侄女来了安岭之后,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却处处给她使绊子。不是嚼舌根就是骂架。不出意外,思晴屋里着火,也是你的手笔吧?”
张湘灵:“不,不是,不是我!你们污蔑我,我要告诉我爸爸,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马云天:“大侄女,好好说话!你我们哪一句话欺负你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吧?”
程福庆:“我查看痕迹的时候,还捡到了一样东西,放在我家里了。想着或许有用到的一天。”
陈晓伟:“湘灵,证据摆出来,你可就是真的犯罪了,要蹲监狱的啊!时宇早就喜欢嫂子,所以才足足找了她六年。”
马思晴:“你那不是爱,你只是小孩子心思,你喜欢的糖果,你得不到,你就要吐口水,这样谁也别想吃到那颗糖。”
“可是,你吐过口水的糖,最后你自己也不会再吃。”
张湘灵低下头静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抬起头来。
她不想蹲监狱,更不想连累张向东。
尽管她嘴巴上说脱离了关系,可是张向东宠她爱她肯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自己或许以后就会成为他从政路上的污点。
她一瘸一拐离开了军属大院。
站在空旷的雪地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她那浆糊的脑袋,想的都是些什么哟!
看到安岭厚厚的雪原,如果,她就这样长眠在这里,会不会,可以洗干净她的心灵,清空她的心思?
马思晴在马云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马云天叫人群中的一个小兵出来,让他时刻看着张湘灵。
小兵得了命令,赶忙跑了出去。
果然看到那个瘸了腿的姑娘往安岭深处的方向走去了。
急急忙忙朝身后喊了声:“快点,多来几个人!”
陈晓伟听到急忙跑去追上那个小兵。
果然,张湘灵吃力地向安岭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摔倒了,拐杖也被她弄掉了。
这下子再也爬不起来,直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晓伟让小兵回去拿副担架来,把张湘灵抬回去。
陈晓伟看着张湘灵,也不想理她。
省得到时候赖上自己,素兰那边不好交代,就看着她,不让她有意外就行。
张司令应该五天这样就能到安岭,实在不行,关着她五天。
很快,担架拿来了,小兵还喊来了几个帮手。
大家伙一起使力,把张湘灵抬回了部队的招待所。
昨天晚上张湘灵不是在招待所住的,而是住在了原先跟她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排长媳妇家。
现如今那个排长媳妇得知张湘灵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也是后怕。
千万别出什么事,出事了她估计也不好过,他爱人的提干也就泡汤了。
马思晴家门口的人群散了去,她去素兰家接回了三个娃。
素兰抱了抱马思晴:“思晴,事情解决了吗?”
马思晴:“解决了,这一次应该是永绝后患了,你放心,我没事。现如今已经没有谁,没有什么事,可以伤害我。”
“素兰,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我以前就是太懦弱了,总想着不要跟人家吵,可是你越软弱,别人就越想骑到你头上去。”
素兰:“咱们有理的事情,就要替自己争,咱们也不会做那无理的事儿。思晴,不管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以后再遇到事情,要跟我说,我也帮你骂那些人!”
马思晴:“我可算是见识到你骂人的功夫啦!三个娃娃满月的时候,我重新认识了你,我的好素兰。”
马云天安慰马思晴,说这事交给他来处理,一定给马思晴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向东那个老匹夫,竟然养出了一个浆糊脑袋的女儿,这下他就可以使劲取笑张向东了。
张湘灵被关在了招待所,马云天每天都去看着,吩咐了两个女兵,日夜守在张湘灵身边,吃住都在一起,上厕所也陪同去。
晚上睡觉也轮着睡,一个人睡上半夜一个人睡下半夜。
张湘灵腿瘸了,没有拐杖她走不了。马云天让人把她的拐杖藏了起来,屋子里所有危险的物品都拿走。
一日三餐派人送到屋里。
就这样,五天之后,张向东到了安岭。
见到张湘灵的时候,张湘灵憔悴得已经没了人样。
这几天她几乎不吃不喝,两个女兵好说歹说她都不听。
不得已,马云天让卫生所的卫生员来给张湘灵注射了葡萄糖,水都是由两个女兵灌进嘴里的,勉强维持着张湘灵的一口气。
张向东让马云天把张湘灵放出来,张夫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张家的两个弟弟,背着张湘灵,马云天派了车把他们送去乌林旗人民医院。
张向东说他等张湘灵情况稳定了再回来处理这件事。
马云天一脸凝重:“老张啊,你这个大女儿,可真是太蠢了!”
张向东抬头,把眼泪藏回眼眶里:“老马不要说了,我已经想尽办法,她就是死性不改。如果留不住,就随她吧!二十多岁了还糊里糊涂,我也没辙,是我没教好,愧对国家跟人民!”
到了乌林旗人民医院,张湘灵的情况稍微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