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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也不用难过,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要也罢,爹爹又不是养不起你,我吴家的女儿,就是在家里呆一辈子,爹爹也是养的起的。”他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说着混话。
    “爹爹,我累了,就先回去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她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也确实是晚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明日爹爹再去看你。”
    “女儿告退。”说着便转身出了正堂。
    吴道远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窈窕丰满的背影,嘴角勾起弧度,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盘算。
    姜沉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手脚冰凉心中绝望,这该死的张二,怎么就那般的坚持不住呢,果然小的老的都没个好东西。
    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命运捏在他人手中,要如何逃出生天。
    姜府,是青原县远近闻名的富户,姜沉鱼的外祖父走商一辈子,打下了一份丰厚的家底。可名下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后,不到六七年,便被丈夫婆家嫌弃日子过得甚苦。
    后来姜老爷得知情况后,豁出老脸与女儿的婆家闹掰,舍了丰厚的嫁妆才让女儿与夫家和离,带着五岁的外孙女回了青原镇。
    好在当初他便留了心眼,只将四分之一的家产当了嫁妆,就是防着那大户人家不拿他们商户当人。
    如今一家人重新团聚日子又好过,本应安心过活。可他是晚年得女,如今女儿快二十四五了,他们老两口也都快六十的人了。看着提不起来的女儿担心不已。
    后来女儿自己看上了一位落地秀才,便是吴道远,姜老爷怕老两口走后,女儿孙女没人照应也就同意了。
    当时的吴道远,还积极上进的很,一直在读书准备继续科举。谁知在姜老爷与老夫人相继去世后,便以家中产业无人打理为由,弃了科举开始接手姜家的买卖。
    姜母是个柔弱妇人,梅开二度已是她最出格的事情了,家里自然都是听男人的。就这样姜母带着姜沉鱼,与这后入赘的相公一起过了六七年,终究是因为在头一个婆家,受了太多的磋磨身子骨弱,后面这个入赘的相公又实在是…………不让她安生。
    慢慢的还是丢下年仅十三岁的姜沉鱼撒手人寰了。
    从此那吴秀才,更是在姜府说一不二,还带来自家的亲戚吴妈妈等人,在这姜府过上了锦衣华服,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对着姜家唯一的血脉姜沉鱼,也是明里暗里的都好,引得街坊邻里都夸这吴秀才,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理当享受姜家这一切。
    姜沉鱼却是在母亲去世后,觉察出了这继父的龌龊心思,她从小看着母亲受祖母的磋磨,父亲的无视小妾的欺辱,心性敏感谨慎。
    在觉察出不对劲后,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平静的过着日子,只盼三年的孝期快点结束她好嫁去张家,离开这个人面兽心的继父。
    可今天吴道远告诉她的消息,让她如坠冰窟。这门亲事是外祖父给她定下的,如今那豺狼怎么可能再给她找婆家。
    他一直对外宣称姜沉鱼体弱,是随了她母亲一般的娇弱小姐,天地良心她姜沉鱼的身体好得很,一年到头都不带吃上一碗汤药的。
    当真是其心可诛。
    这会躺在床上的姜沉鱼,翻来覆去一夜无眠,张家二少爷那个稻草没了,眼下这么急,她要去哪里在抓一个男子顶上?
    城外的破庙里,干枯的草堆上躺着一个锦缎华服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纤细,唇若涂朱。
    只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显得与昏暗的破庙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觉头好像爆炸一样疼,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皆是废墟。
    半截的墙体,露天的棚顶,这是哪里?她当即就被眼前这一切,弄的云里雾里。
    明明刚刚还在去警队报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术比赛,省内第一名的成绩,被警队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门口时,碰到一个身绑着炸/弹的来报复的匪徒,她一时责任感爆棚,与那人撕扯在一块,后来的事情她就没什么记忆了,唯有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停留在了她最后的记忆里。
    她踉跄的起身,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然后青色暗花的宽袖落入了眼帘。她一惊,瞬间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着。
    这是什么,她心下惊涛骇浪,连忙走出破庙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马车,汉服?
    她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没有穿越,这会应该在天堂了,这么一比较,她觉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边,看着来往的马车行人发呆。
    “公子,可是要搭车?”这时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车夫问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讷着重复着车夫的话。
    “对呀,就是在问你啊?”车夫觉得这公子长得仙姿玉色的,怎么反应这般迟钝,莫不是个傻子?想到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谢兄台!”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马车,就是不知道这捎脚要不要银子。
    想到这,她低头在身上找起了钱袋子,可是除了头上的一根发簪,便再无其他。
    有想起那车夫刚刚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变/性,不然她恐怕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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