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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塞西尔,伊斯梅尔便将这些幻冥花交给了查尔斯去养着。内菲尔才被他按头休假,自然不好再交给他研究——但幻冥花早年有入药历史,想来内菲尔也会很感兴趣。
但伊斯梅尔留了一朵,也就是一开始让他感知到系统存在的那一朵。他躺在床上拿着那朵幻冥端详,而兰诺德就在身侧用星脑处理军务。
“还在看,有头绪了吗,声声?”
兰诺德问着,关闭星脑,都是一些细微的事情,很快便处理完了。
伊斯梅尔盯着那幻冥花缓缓摇头,“没有。那一抹气息消失了。”
“是类似信息素的东西吗?”兰诺德又问。伊斯梅尔对其描述玄之又玄,他也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信息素很容易被捕捉到。这不一样,我总感觉它好像从我身边掠过,便就消失不见。”伊斯梅尔说着,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倦了。
不过说完,伊斯梅尔就又撑起眼皮开始沉浸式赏花,将做完工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雌君忘在了脑后,直到被冷落的雌君默默开口幽怨道:
“声声好像很喜欢那个系统。”
“你说……十一年前在银女星的树林,就是因为它的离开而哭的。”
“不过,既然声声很在意。我们就去找到它,好不好?”
伊斯梅尔躺在床头,早已经眯着眼睛开始小憩,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见他如此,方才还一副幽怨模样的雌虫已经换上了温柔而包容的笑意,将床上的伊斯梅尔捞到了自己怀里,又伸手将伊斯梅尔手中的花朵抽出,插放在一侧的花瓶中。
“我们去洗澡吧?声声。”
话中有话,伊斯梅尔还没应声便感身子一个失重被对方打横抱起,直奔浴室。
伊斯梅尔方才看花时就已经困得紧,此时窝在雌虫的怀抱里也是感觉睡意越来越浓,隐隐有睁不开眼的架势。
直到浴池内放好了热水,兰诺德手法熟练地扒掉了伊斯梅尔浑身上下的衣物,突如其来的冷气才让雄虫醒过神来,他被兰诺德扶着坐进了浴池中。
“唔……”
刚被扰了清梦的雄虫不悦地哼了两声动了动身子,便被雌虫护在怀里小心地哄着:“声声睡,我来帮声声洗。”
这一声接一声地哄着,伊斯梅尔才勉强配合地张开双臂搭在浴池自带控温的大理石围边上,让雌虫随意清洗身子。先前兰诺德对他的身体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啃啃咬咬不亦乐乎伊斯梅尔都纵容了。除却胸前,被伊斯梅尔正色拒绝后,就算是清洗身子兰诺德也不会再动分毫。
听话又细腻的雌虫就连洗澡的服务都是极好的,不一会儿就让雄虫在按摩加洗浴的享受中垂头梦周公去了。
直到洗完头发,替人擦干净身上的水渍要吹干头发时,伊斯梅尔才悠悠转醒,先前疲倦的大脑似乎也没有那困顿了,便抬起眼仔细看着悉心照料吹干他长发的雌虫。
透过面前的镜面看去,雌虫吹头的手法中规中矩,看得出来是有备而来,但经验实在浅薄,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检查一下哪里没有吹干,或是哪里的头发没有理顺。
莫名地让伊斯梅尔无奈又好笑。
素来担任情感中照顾者的一方,笨拙起来竟然有点可爱。
“……”
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内心夸了对方可爱的伊斯梅尔表情严肃了起来。
众所周知当你认为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彻底陷入了爱情陷阱!
不过毕竟他的雌君从小到大都是及肩短发,恐怕从没处理过这样长的头发,就连他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就对系统诟病过头发的长度实在是难以打理。
而系统皆以“这样不好看吗?”的说辞搪塞了过去。
所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伊斯梅尔这样想着,试图给自己摘掉这层可爱的滤镜。
但很快兰诺德便发现了镜前伊斯梅尔的表情,稍顿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长发顺顺毛,问道:“怎么声声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是不是不舒服,要我再吹慢一点吗?”
分明也是考虑着自己想早点休息,但兰诺德却完全包容了他的一切小脾气。这成功让方才还在努力打消想法的伊斯梅尔释然了,这样细致而包容的爱“人”,喜欢上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只见伊斯梅尔欲盖弥彰地抬起手握拳遮住了抵在鼻头遮住了因镜面而全然展露的表情,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说罢,抬眼便对上了兰诺德带笑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在说雄主的演技略显一般,但却十分惹人喜爱。他再度抬手开始为伊斯梅尔吹发,见伊斯梅尔似乎已经没有了困意,动作倒是放慢了些,发丝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情况也少有出现了。
“对了,听说明天内菲尔参加的研讨会就结束了,已经跟查尔斯说过会回塞西尔域,需要提前将幻冥花给他吗?虽然声声给他批了一周的假期。”
“又是研讨会?我有时候还蛮担心他自己先把身体压榨坏了。”伊斯梅尔这样说着,考虑了两秒过后道:“看他吧,如果能早一点知道那花是不是真和系统有关系,我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