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受不得惊吓劳累,谷柏言应下,叮嘱他说:“行,舅舅先带外婆回去了,你有事就给舅舅打电话知不知道?”
“嗯。”江圭乖乖点头。
这次出事,受伤的只有江圭,江容阔后来跟自家老妈了解到,江圭年轻身手灵活,本来已经避开了,后来见小混混推了她一把,拿钢管威胁她,才又返回来跟小混混们打成一团。
江容阔托了人,亲自去看监控,从监控中很明显看出围殴江圭他们的小混混有心找茬。
小混混们先故意撞了江圭一下,曲秀芸生气地对小混混说了几句。结果小混混们立刻挥着钢管上来,作势要打人。多亏江圭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拉了他外婆一下,将他外婆给拉开了。
小混混们一行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江圭他们也是三个人,但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老人,江圭身手一般,打起来自然讨不了好。
江容阔从监控视频中看到江圭一直拦在两位老人前面,被人又纠领子又推搡,但是动作还算克制,没有直接打起来,被人推搡也没怎么还手。直到有个小混混想攻击两位老人,魏芬冉一个屁蹲摔在地上,江圭才愤怒起来。
视屏中江圭最后已经摔倒在地上,然而那根钢管还是被高高扬起又重重敲在他右脚脚踝上方,尽管没有声音,江容阔耳边仿佛听到了“咚”一声钢管触碰到□□的闷响,心尖也跟着一颤。
有江容阔和谷柏言插手,警方破案破得非常快,三个小时不到,几个小混混就被抓到了。
警方分开审讯,小混混们一口咬定,他们就是碰见了何船那个欺负未成年的人渣,心里不爽想教训他一顿,至于为什么对老人动手,是因为当时他们比较激动,一时没控制住。
江容阔并不信这个说辞,何船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根本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这种与自身无关的新闻,就算真认出来,也不大可能拿着钢管就就替天行道,毕竟这些只是小流氓,不是什么世界警察。
再次打电话给老马,江容阔直接说:“老马,我妈差点让人打了,你帮我查查这几个小流氓的背景,照片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老马十分吃惊,“阿姨没事吧?”
“没事,当时小船护了她一下,不过小船被打成小腿骨裂。”
“这么严重?行,我好好查一查。”
“谢了,兄弟。”江容阔吸一口烟,“我看资料,那几个小流氓都没满十八,关不了几天,你帮我查查他们还犯了什么事。对了,要是查不到有谁雇他们打人,你多在他们的人际关系上下点功夫,看是不是通过女人这边接的活。”
老马一口应允,“放心,这些事我比你熟,一个星期内出结果。”
江容阔挂完电话后在吸烟区静静地吸完一整支烟,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他走回江圭住的病房,只见何家人已经赶到了,其中谷曲悠坐在儿子床前,又生气又心疼,边数落江圭边帮他削苹果。
江圭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不过比起刚伤着那会看着好一些,他正笑着地安慰他妈,让她不要担心。
“不担心?让我不要担心你不小心一些?你看才几天,你又回了医院,接下来两个月连走都不能走,你让妈妈怎么能不担心?”
江容阔进来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嘴里也没停,仍是说道:“妈妈就说给你请个保镖,你还说不习惯,身边没危险不肯带,现在由不得你,你老老实实地带着保镖,去哪里都别落单!”
江圭用眼神向何不渡求助,何不渡也说:“这事没得商量,刚好我请个身手好一点的护工来照顾你。”
江圭只好蔫了,缩在床头啃苹果。
谷曲悠在,何不渡没在病房内呆太久,看过江圭,确定他没有大碍之后何不渡就接着回去上班了。
江圭吃的止痛药含有安眠的成分,他听着谷曲悠和江容阔说一些生意场的事,没一会儿就小鸡啄米。
江容阔把他的床放平,让他好好睡,等他呼吸平稳之后,江容阔示意谷曲悠跟他到远一点的会客区说话。
谷曲悠有些不明就里,轻声问:“有话要避着小船说?”
“是,曲悠姐,等小船过几天伤好一点出院后,我想把他接到我家里去住一段时间。”
谷曲悠没想到他会有这提议,抬眼看他,“怎么了?”
谷曲悠面容上带着警惕,打量江容阔的眼神中含着不信任。
江容阔没在意,他把手机上的一份材料发给谷曲悠,轻声说:“曲悠姐,前段时间我找人查了一下小船出事的那个视频,背后有些东西你最好看一下。”
谷曲悠看他一眼,点开手机看起江容阔发来的报告,然而只看一眼,她便脸色大变,上面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江容阔道:“赵家暗地里抹黑小船,不管何不渡兄弟知不知情,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这次小混混的事说不清是哪方做的,但背后一定有人,小船行动不便,把他一个人放在何家,想必你也不放心。我妈一个人在家有点孤单,小船到我家住一段时间,我妈还能照顾他。”
谷曲悠犹豫,江容阔见状诚恳地说道:“曲悠姐你知道我以前在军队,认识的人比较多,家里的安保级别也比较高,小船在谁家都不一定有在我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