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默默后退一步,把梁舒的危险指数上调了几个度。
“我输了。”布莱克愣了半响,推开众人下冰了。
冰场一片哗然。
“布莱克就这样输了?他可是去年的世青赛冠军,在刚刚结束的成年组b级赛中发挥不俗,被称作能够冲击现今花滑男单四大天王的新兴力量。”
“不认输怎么办,衔接能力和难度姿态被人全方位吊打。滑行就不说了,那个c国人只压步了三次就到达了可以跳跃的滑速。而布莱克,加速了小半个冰场。”
“不可能,布莱克怎么会输呢?”舟守健斗涨红了脸。
“舟守健斗,你撒谎也讲究个度。还好没听信你传的谣言。这个跳跃水平要是冰舞男伴,把我们男单的脸往哪放。”
“实话实话,梁舒的滑行功底,换上冰舞鞋,倒不是不能当冰舞男伴。”
“舟守健斗你好深的心机。跟我说了一早上梁舒撒谎骗名额的故事,想让我一起去和教练告发。还好我没冲动,不然你临阵脱逃,所有罪责都在我身上。j国新生代的一号交椅,不就是你的吗?你等着!”同为j国男单的平出涼太指着鼻子骂道。
平出涼太年长舟守健斗两岁,按照j国规矩,舟守健斗被前辈训斥,唯有低头听训的份。他满头大汗,焦急寻找,却再也没发现鹿谦的身影。
第5章 新朋友
上午冰场的争端没有影响梁舒吃午饭的心情。梁舒以世界冠军的眼光评判过如今的身体。灵巧有余,力量不足。想要长肌肉,三分练七分吃。他毫不客气的夹了三块牛排,一大杯牛奶和一小筐蔬菜。大家畏惧上午梁舒余威,没人找他拼桌。梁舒一个人吭哧吭哧啃肉喝奶,乐得清闲。
“嗨,梁舒!我叫阿廖沙,r国男单。宿舍在你隔壁。”阿廖沙端着餐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里面的分量是梁舒的一倍。
梁舒怨念地看了一眼人家的食量。前世他也能吃掉这么多,可惜穿书到这具身体来练出来的饭量都白费了。
“梁舒,你今天太牛了。布莱克是有名的希望之星,训练的时候压着我一头。他上吊杆跳成过4t。你可是把准四周跳选手打败了。”阿廖沙是典型r国人的长相,一头金发小卷毛,过白的脸上满是雀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傻憨憨的。
吊杆是花样滑冰常见的跳跃训练辅助工具。在学习新动作时,教练常常通过提起吊杆,帮助运动员跳跃。从另一个方面理解,教练同意上吊杆,证明运动员在理论上是可以完成该动作的。
“布莱克的跳跃基础扎实,腿部力量很不错。”梁舒点点头。
“你这个语气好像我教练啊。”阿廖沙仿佛收到了来自大佬的凝视,随后用自己的粗神经无视掉。“你打败了布莱克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一直被布莱克压着打,到现在还没升入成年组。我国家队的教练说,今年如果还没成绩,就把我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说着,阿廖沙打了一个冷战。
“听说你早上五点起床训练。”阿廖沙自顾自地叭叭。
“唔,习惯了。”梁舒平静地答道,正午的阳光正好射进淡色的眼眸,映出如水的波光。
“哦,可怜的孩子。”阿廖沙来自战斗民族的心脏变得又大又软。“c国教练太残忍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梁舒停下来认真想想“倒也不算,我喜欢花滑。我选的,怎样都不算苦。”
梁舒说的是实话。每天早上起来练功算得了什么?前世梁舒不过二十出头,身上能受伤的地方都伤过,上难度的速度一直没停过。
梁舒展颜一笑,秀丽的脸上有了和年龄不相配的笃定,更添几分风华。
阿廖沙心中一震,立马决定站在梁舒这边。这样坚定坦然的人,人品不会差到哪去。
“今天的事情是鹿谦搞出来的。他说你霸凌他,撺掇布莱克教训你。我才不信呢。你这小身板霸凌的了谁?你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他啊,才来一周就向你下这么狠的手。你来之前,鹿谦是冰钻俱乐部最小的男单,性格娇气长的又小,大家都很照顾他。你们之前认识吗?”阿廖沙悄声介绍道。
梁舒摇摇头。
阿廖沙一副老父亲担心的表情。“你要小心,明天是跳跃专项课,由助理教练特里教授。这人人品极差睚眦必报,在学员中的名声很不好。我看到过他进鹿谦的宿舍,他们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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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特里教练的宿舍中传来阵阵哭声。鹿谦趴在特里教练的床上,拿床头的毛绒玩具撒气。
如果说一开始,他不爽梁舒的刻苦,把自己躺平偷懒衬的十分不堪。他后来因为梁舒优越的相貌心怀不满。现在他真的想把梁舒彻底赶出冰钻俱乐部。
凭什么?梁舒没来之前,我是唯一一个娇小柔弱的东亚人。我是青年组冰场上唯一的焦点。不过一周的时间,梁舒就引起了那么多人的注意。我本来是整个亚裔的希望。
特里教练心疼不已。“是我不好。去c国之前你就告诉我,c国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决不能让他们到冰钻俱乐部。是我大意了。”
鹿谦听到这话愈发委屈。把手上的泰迪熊用力摔在墙上。
“那你听了吗?按照我说的做,你根本不会把c国人带到冰钻来。”鹿谦撕开了纯良可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