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打报告和我离婚吗?”沈枝枝真诚发问,此刻她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更不知道,她穿成这个样子,还是真空状态,对于一个在部队里连一只母蚊子都见不到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段榆景眸色暗沉,喉咙里干涩的也越发明显了。
沈枝枝本就长得漂亮,还一直被爹妈娇养着,水灵灵的,就跟带了露珠的花骨朵儿似得。
“那你是想和我过日子,还是想离婚?”段榆景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沈枝枝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想和你一起过日子了!”
废话!
放着这么美妙的肉体……啊不,男人,放着这么帅气逼人的男人不要,去要那个书记家的儿子张彦?
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
没穿越之前,沈枝枝就是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无亲无故,还是个母单。
也不过是考研多熬了几个通宵,人就嗝屁来到这个世界了。
可怜她到死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这一穿过来就赐给她这么个身强力壮猛如虎的男人又怎么了!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给她的馈赠,不要白不要啊!
“嗯。”
嗯?
就这么嗯一声是什么意思。
“枝枝,上来帮我一下。”
沈枝枝还没想明白,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
枝枝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段榆景去了二楼,这两层砖瓦房几乎都是用段榆景的津贴修建起来的。
上面还保留了很多装修的痕迹。
“家里常年只有奶奶,床也没有提前备好,今晚你先和我将就一下。”
和、和他将就?
意思是,今晚她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睡?
沈枝枝忽然就变得四肢不协调,浑身僵硬了,尤其是在男人让她帮忙将床抬出来的时候,她烧红了一张脸。
想着今晚该不会要发生一些不可描述斯哈斯哈的事情吧?
“枝枝,你在想什么?”
第6章 腹肌胸肌大盘鸡
男人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枝枝连忙去帮他抬床。
是实木床,很沉。
段榆景常年不在家,屋子里大多数都是空着的,也就只有两架床,这间屋子是段榆景的。
里面堆放了好几个木箱子,还有一个大衣柜,里面挂着他的军装。
看得出来段奶奶有经常进来打理,所以他的军装挂在里面都十分的干净整洁。
男人又拿了床褥下来铺,最上面铺上凉席。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沈枝枝想到了自己那恐怖的睡相,思考片刻说:“里面。”
外面她怕自己掉下来。
段榆景又去扛了风扇过来,插上电,铁风扇在夜里嘎吱嘎吱地转动着。
“还热吗?”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已经躺在了凉席上,身子都恨不得紧贴着墙的沈枝枝,有些无语。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刚说了要和他过日子,这会儿不过是一起睡个觉而已,却紧张到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那是沈枝枝紧张的表现。
虽然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完美,那张脸也相当奈斯,但她真的从来都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啊。
而且她刚刚看了。
段榆景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不、不热了。”
男人舒展了眉心,他的眉眼锋利偏向于冷硬,在沈枝枝身旁躺下时,她能明显感受到空间变得拥挤。
身边也迅速凹陷下去了一团。
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余下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
沈枝枝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神经都在高度紧绷中。
“你不用紧张,我现在还不会碰你。”
黑夜中,男人忽然出声。
沈枝枝瞬间浑身炸毛。
天!
他在说些什么?
虽然她很馋,可她不敢,沈枝枝是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以前那种小电影她可没少看,可怜社恐,连对象都没有个。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也就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沈枝枝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好热……”即便是乡下的夜里也很燥热,风扇对着吹都不行。
她嘟囔了声,在睡梦中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在现代社会,而不是在这个落后的八零年代。
“沈枝枝,你往哪儿摸?”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还夹杂着怒气。
“咦?男人?”
她身边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好奇心驱使着她忍不住往上摸,摸到了男人那块垒分明的腹肌,还忍不住动手捏了捏。
黑暗中,段榆景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沈枝枝那张娇美水灵的脸蛋儿。
在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也没有那么多的光污染,乡下的夜晚,月色透亮皎洁,透过窗均匀地落在两人身上。
段榆景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且在部队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未碰过女人的男人。
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是猥琐的笑容,大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穿着他短裤的腿露出来,缠在了他的腰上。
段榆景额头青筋直跳。
她的睡相怎么可以这么差?
差也就算了,还喜欢在他身上到处摸。
她晚上睡觉就没有一点儿警惕心吗,还是说她习惯了这样去摸别人?
“唔,好软……嘿嘿,男人,好多男人,腹肌胸肌大盘鸡,呜呜,好舒服……”
沈枝枝不仅是个睡相极差的人,还是个一觉睡着便是惊雷都打不醒的人。
就她那丑陋且十分扭曲的睡姿,就跟八爪鱼似得缠在段榆景身上。
白嫩的手臂环抱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呜呜呜,好热乎的男人~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学里她的小姐妹们都要去谈恋爱了,因为抱着热乎乎的男人睡觉真的好舒服。
虽然这是在梦里,但沈枝枝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唯一遗憾的是,她好像看不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这身材那么棒,那脸应该也不差吧?
男人?
还好多男人?
她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很多男人吗?
那双手在男人的胸肌上捏了捏,这才终于消停了下去,这一晚上,绝对是段榆景三十年来度过的最难熬的一晚。
早晨的第一声鸡鸣段榆景就起床了。
男人脸色黢黑,眼睑下是一片青黑色,显然是一夜未睡。
就沈枝枝那折腾人的劲儿,他要是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就不是男人。
他能忍着没弄沈枝枝,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大队里的人起得早,趁着早上凉快,早早就下地忙活起来。
“哟,段家小子起这么早啊?”路过段家门口的婶子们扛着锄头背着背篓。
瞧着段榆景提着一桶水对着自己脑子哐当就淋了下去都惊呆了。
大早上的,这是做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