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定睛瞧清楚后，不由得被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直接跳起来。
他瞧见的不是旁的，而是一张鬼脸。
这脸和以往瞧见的还有所不同，整张脸都被白色的东西给涂满，嘴角和眼角都带着一抹血红，眼眶里没有眼珠，而是一团浑浊的浓雾。
四目相对之前，莫尘险些被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他扶着墙，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人听到了他的惊呼，忙快步跑来，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主卧，夫妇二人心系女儿，跑得比谁都快，等跑过来看到了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怪东西，吓得面色惨白，妇女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祝无眠一惊，指着那鬼脸道：“我当时瞧见的就是它！”
林姑苏不解的皱了皱眉，“你曾经看到过这东西？”
“早上杨琪死了以后，我刚进这个屋子，就看到她父亲的脸上被抹了一片白，和鬼脸很像！”最初瞧了一眼，男子就恢复了正常，如今再细细回想起来，当时男子的嘴角和眼尾确实都有一抹血红。
如此看来，哪儿是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鬼脸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着，嘴里发出诡异的声响，许是见情势不对，于是想穿墙而过，逃到外面，它身子还没完全穿过去，就被冻住，后半截身子卡在墙外面，动弹不得。
林姑苏啧了一声，“这东西竟然还想要跑！”
祝无眠手指在下巴处来回摩挲着，“杨琪该不会就是被它给杀的吧？”他说着，用胳膊肘朝着身旁的男子撞了撞，“你检查她的伤口了没有？”
莫尘道：“除了手腕脚腕的红痕，还有眼角的血，就没有旁的异样，至于伤口，目前还没发现，我只检查了衣服外面的地方，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总不能乱碰。”
祝无眠撇了撇嘴，抬手朝身旁人的肩上拍了两下，别有意味的道：“你倒是绅士。”
这怪里怪气的语气让莫尘浑身不舒服，他把人推开，瞪去一眼，“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瘫坐在地的男子后知后觉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扶着墙缓缓起身，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确定，你在我的脸上看到了那张鬼脸吗？”
祝无眠点头：“当然确定！我是不会看错的，当时我还说了呢，觉得奇怪，但没多久，很开就消失了，再加上你俩都比较激动，一门心思的认为是我们带来的怨灵害死了杨琪，完全没注意我说的话。”
这话就宛若晴天霹雳一样直直的劈在男子的脑门，他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向来不掉眼泪的他一时之间红了眼眶，他不可思议的低声喃喃道：“我怎么会有那张鬼脸？”
“有一点你们可能都不太清楚，怨灵不太可能会杀死杨琪。”林姑苏解释道，“杨琪对于她来说，是她的过去，如果杀了杨琪，她就会跟着一起离开，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她还没查明真相，不可能会想离开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莫尘恍然大悟的道：“所以那天，杨琪回家晚的时候，怨灵出去不是要害她，而是想要保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