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很凉,起先轻触她的上唇瓣,吮吻的动作如同羽毛般轻盈,舌尖伸出来描绘着她的唇线,偶尔轻舔,激起梁禾妤一阵细微的颤栗。
“唔……”梁禾妤细声的呻吟被他全部堵在喉咙里,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腰,缓缓收紧。
梁禾妤被亲得一头雾水,她觉得自己额头的滚烫去而复来,渐渐燃遍了全身。
商泽赋舌尖抵着女人的唇角,喉结滚动,声音微哑,温柔的语气带了些强硬道:“把嘴巴张开。”
梁禾妤微张双唇,眼里含着水色,她酒醉后似乎格外敏感,下身泛起痒意。
“好乖……”商泽赋在她耳边喟叹。
男人的舌头试探性地顶开了梁禾妤的唇齿,深入她的口腔内部寻找着湿润小巧的舌尖。
他们在彼此的口腔中交织,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电流般刺激着感官。
商泽赋的唇舌仿佛狩猎已久,只为此刻。在她发出声的同时,灵活入进去顶弄她的上颚,引着梁禾妤的舌头往外探出。
随即粉舌又被他含住,像是在吃一块滑溜美味的果冻。
“不要……”梁禾妤的口红全被吃掉,呼吸已经不稳,伸手推距。
她觉得吻自己的人气息有些陌生。
商泽赋感受到了她的犹疑,搂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人嵌进身体里。
她的舌尖在逃避过程中,却又不可避免地与他的相触,这种微妙的抗拒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渴望。
梁禾妤身体太软,整个人被箍着狠亲。她眼睫轻颤,手被他压的有些不舒服,试图想换个姿势。
商泽赋却强势地将她手腕压在掌下,继续含着她唇瓣吮咬。
两人鼻梁相碰又分开,心跳声怦怦在耳边回响,如同鼓点般急促。
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半垂眼帘的男人,双眼皮褶痕随着眼型的弧度微微上扬。他狭长的眸里似乎也少了过去那种天然的、带有优越感的骄矜,此刻只剩沉沦的欲色。
梁禾妤的鼻尖,钻入他身上清冽的木质清寒气,她快要溺痹进去,呼吸不过来。
商泽赋察觉到她的不适,停止了舌头的扫荡,稍稍往后撤了些。
梁禾妤的唇被亲得水润红肿。
她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立刻拧着眉嗔他,俏丽的五官更加立体。
“你这是霸王硬上弓,耍流氓!”
看她这样,商泽赋眸色一暗,头抵住她的额头。
两人呼吸交错在一起,暧昧而缠绵。
女人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时虽有恼意,却格外妩媚勾人。
商泽赋喉结微动,修长温热的手指擦过她唇瓣两人痴缠后的水渍。
他凝视着她眼底一层酒后的朦胧,说道:
“可你好像没有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梁禾妤莫名觉得,他的语气近乎温柔怜惜,仿佛在等着她的表态和心意。
她把头撇开,不想回应什么。
滴答,滴答,钟表在响。
醉意在此刻好似变得虚假,心乱如麻才是真。
————
过了会儿,商泽赋看她状态好多了,便给梁禾妤裹好大衣,半搂着她准备离开。
两人接过护士送过来的药,一高一瘦的男女背影格外夺人眼球。
医院走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护士台的值班人员礼貌向两人道别。
……
关兆川最近因为换季,觉得有些头疼脑热,他现在离得最近的医院就是这家。
深夜10点多,他有些意兴阑珊地约商泽予打游戏,对方不知在做什么,迟迟未接电话。
他觉得自己咳嗽加重,只好选择冒雨开车来打点滴。
结束的时候,他注意到不远处往大厅走的一对男女似乎有些眼熟。
女人裹着一件黑色大衣外套,那是属于私人订制,市面上买不到,设计师来自于英国,专为商家制衣,成衣由专机运送回国内。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同玩赛车的好友商泽予常穿这类衣服。
而这个侧脸看起来极像商泽予女友的女人,他确信自己不会认错,商泽予刚和她在一起就带着和他们一帮兄弟吃过饭。
长得一等一的漂亮,跟女明星似的,商泽予绞尽脑汁用尽手段追到的女人,据他说后来两人感情特别恩爱。
可是——关兆川眼眸一眯,他视线始终盯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
此时抱着她的男人,那不是商泽予。
————
这头,梁禾妤被男人抱回温暖的车厢内。
梁禾妤注意到男人的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把她放在座位上的时候,青筋因为发力而暴起。
她一抬眼,与男人心照不宣地撞上目光。
商泽赋看着她假意避开视线,低头轻抚裙子的褶皱,他几乎立刻捕捉到一股甜甜淡淡的茉莉香。
应当是洗发水的香气,她的头发很漂亮,柔顺布满光泽,弥散在车内一股洁净而丰盈的气味。
梁禾妤知道他在看她,她有些磕巴地问:“你看我做什么,赶紧送我回去。”
商泽赋的眸色不动声?色转暗,他眉尾轻抬,故意卖关子:“梁秘书的家在哪里,我不知道。”
梁禾妤凝眉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住的是商恒分下的员工公寓!”
商恒地产旗下的楼盘非常多,因此也会给员工配备单人公寓,一梯两户,50多平米,隐私性很好,而且租金低于市场价35%,完全适合梁禾妤一个人住。
商泽赋勾唇浅笑,语气里仿佛很正经,不掺任何故意的坏:“那离这里很远的,你说‘求你’,我就送你回去。”
梁禾妤头脑不太清醒,此时被男人挑逗两下便有些急了,作势要推开他下车。
“爱送不送,那我自己走回去!”
女人推搡的动作却正中商泽赋下怀,他一把捞住女人纤软的腰将她在座位上固定好。
梁禾妤的两条手臂弯折压在他的胸膛前,听到他灼热的呼吸附在耳侧。
“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这么快把你放走。
梁禾妤在他怀里喘着气,轻声说:“舍不得什么?”
男人笑了下,漫散调侃的语气幽沉下来。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