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千岛别墅到这里恐怕要绕个山路十八弯,再来个十万八千里,经过保卫的重重关卡才能来到他眼前吧。
他看着她一幅窘迫的模样,闪烁的言辞,帮她拿过怀里的东西,有点重量,轻轻拉着她的手肘带进办公室内,与她相对而坐。
“你找我有事?”他凝望着她,柔发垂肩,厚重的刘海盖住了弯弯的眉毛,翦翦美瞳,一条简单的高领黑色毛线裙子,雪白的小下颌露在领口上,外面照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散发着一种纯粹简约的美。
可“没有”听得出来他声音还有些沙哑,病没有痊愈,可是他的双目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司徒熏指尖微微挑开棉袋紧裹的东西,竟是一个保温瓶,抬眼挑眉“这是什么?”
她瞬时恍然大悟,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却还断断续续的“哦,泽子泽子说这个鱼汤很有营养拿拿来给你喝”
是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没等剑芯同意,自己动起手来,啜了一口鱼汤。
“你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放下手上的汤杯,又见她慌乱的垂下眼。
“泽子说的”她越是紧张就越显得她在欲盖弥彰,司徒熏怎么会不知道呢。
“回去让以柔给你多熬些滋补的汤喝,尤其是鸡汤”刚一说完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别人家的事哪里轮得到她操心。
“好!”从坐下到现在,他的话都是简短的几句,是不是自己这么做太唐突了。
她倏的起身,依然是低着头“那我先走了”
“剑芯”才刚迈出步子,她的手肘被拉住了,蓦然回首,四目相织。
“别走,能不能留下来我是说,再多坐一会儿”他的语气几近央求。
剑芯下意识的想赶快离开,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再加上自己对司徒熏没有什么抗拒力,难保会发生什么一发不可收拾,遗憾千古的事情来,以后更没脸见以柔了。
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心神紊乱,再坚硬的心也被迫软了下来,她缓缓坐下,这次,他在她的身旁坐下,又倒了一杯汤,细细的品尝。
“谢谢你的汤,很好喝”剑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心一阵抽痛,他好似瘦了不少,狭长的眼眸下一丝颓废和倦怠。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头回望她,顺势看到她平放在腿上的手,多了几道新伤痕,紧张的握起“你的手!”
“哦没事,不小心划伤的。”她撒了谎,是自己手脚笨拙,被刀划破的。
他用力将她拉入怀里,剑芯抽了一大口冷气,感觉他忽然靠近的压迫,他特有的气息和深邃的眼眸蛊惑着她,啃噬着她强烈要推开他的意识。
他撅住了她殷红的唇,将她按在了沙发上,真皮沙发发出了陷下时的吱吱声,不论是他的湿滑的舌尖亦或是他身体的重量,都让她无法呼吸。他的吻又深又浅,又湿又滑,舌尖不断的勾。引着她。
她整个意志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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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指腹滑过她棉质蕾丝底裤时,她如触电般一抖,清醒过来,正当要用力推开他时,他的身体忽然一沉,头埋入了她的颈窝里,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一动不动的压在她身上。
剑芯惊恐的推着他,却毫无反应,天啊,不会是晕倒了吧“阿熏,阿熏,司徒熏,你醒醒”
好不容易从他身下逃出来,拍了拍他微红不省人事的脸,他紧皱了眉头,好似很难受。
怎么办才好,不如送他回家?不行,要是以柔误会了怎么办?
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将他艰难的扶入车里,柔声的道“阿熏,你打电话给以柔,让她来接你好不好?”
他好似听见了她的话,一幅难受极了的样子,低喃着“以柔和她妈妈去新加坡度假了”
现在这个样子送他回家,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不如索性带回家还可以照看他“阿熏,那我们先回家,泽子和童童的那个家”何必解释这么多呢,他能清楚她在讲什么吗。
帮他系上安全带,他喃喃的声音飘入耳中“芯儿,不要走好不好”凝望着他,舌尖依然发麻着。
到家时,萧信已经走了,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给她:
“阿芯,我有事先走了。童童和泽子已经睡下了,我让保安人员特别注意这里的动静,应该不会有事!
ps:你的鱼汤很好喝。可是,下次不要放那么多酒咯,酒精对孩子不好!晚安!”
剑芯疑惑的念着字条,酒?她什么时候放酒了?
舀起一小勺剩下的鱼汤送入嘴里,一股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她的味觉神经,真难喝!望了眼沙发上昏昏沉沉的司徒熏,难不成他不是病倒,而是醉倒了。她心一虚,立刻端起锅,在厕所里毁尸灭迹。
将他扶进了客房,用一条湿毛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把光线调到最低沉,换了几次毛巾后,她欲起身离开,手却被被窝里伸出的大掌紧紧拉住,呓语着“别走”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睫毛微微颤动,高挺的鼻梁,稀薄的唇如一幅画像,那么迷人。
她回握他的手,侧身坐在床沿上,俯身低语安抚着他“阿熏,我不走,我在这里,你放心的睡吧”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晨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倾泄在她脸上,撑起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松软的床上,身上换上了纯白的睡衣,可恶的司徒熏,又占她便宜。
楼下客厅里是一片爽朗的笑声,只见餐桌上布满了丰盛的早餐,他一身白色跟自己同一系列的睡衣坐在孩子中间,手挥舞着刀叉,精神饱满,笑脸盈盈。
“妈咪,快下来吃爹地做的早餐,土司超级好吃”童童冲她挥舞着叉子,嘴里还咬着食物。
“妈咪,好坏哦,偷偷把爹地带回家”
司徒熏笑眼望着楼梯口的她,用泽子奶声奶气的语调,嬉皮笑脸地道“是啊,妈咪好坏哦,偷偷把爹地带回家来”
剑芯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一股苦闷,不但没有下楼,反转身往房内跑去。
他一震,正了眉色,放下餐具,飞身跑上楼“剑芯,剑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