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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色可餐 作者:时耳

    他不提这茬还好,他一提,简遇洲就想起自己怕虫子的事情被陆繁知道的事儿,一秒钟毁形象啊,顿时脸拉得老长。

    小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森林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立马转移话题掀过这页,“不说就不说吧,留着简哥自己回味就行。”

    简遇洲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有人情味的老板,小张虽然狗腿了点,猪队友了点,但是至少也推过他一把,他向来赏罚分明,“鉴于你还是有点帮助的,我决定涨你工资。”

    小张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

    发大财就不用了,简遇洲暗暗想着,早点娶媳妇才是正事。

    陆繁在网上查了资料,然后用生姜、白萝卜、葱白,再加入红糖来煎煮,盛了汤端进房间里,简遇洲靠在床头看书,看到她进来后马上就把书放下了。

    “趁热喝吧,退热驱寒的。”

    简遇洲接过碗,喝了一口,“有点苦。”

    “咦?加了红糖还会苦吗?”陆繁狐疑地浅浅尝了一口,“不苦啊。”

    简遇洲目光盯着碗沿某处,然后默默地转动着碗,就着陆繁刚刚碰到的地方,慢慢地把整碗都喝了,“嗯,甜的。”

    陆繁懵了懵,反应过来他的话里藏话后,微微有些羞恼。

    ……算了,不跟脑子烧糊涂的人计较了。

    第34章 第034章

    简遇洲的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天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后,温度就已经退下去了。

    简遇洲体验过了被陆繁照顾的美妙感受,一向最为兢兢业业的影帝第一次动了消极怠工的念头,巴不得病拖得久一点才好。

    然而幻想妙不可言,现实却总能一巴掌把人打醒,他病一好,陈霄就把他拖下床开工去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流言,陆繁依旧像前几天一样,要么在房间看书玩手机,要么就待在厨房里捣鼓午餐,人前基本上跟简遇洲说不上几句话。

    而晚上简遇洲又要赶戏,每每都是深更半夜才收工,然后在陆繁窗前站一会儿,深刻检讨自己抽不出空来陪女朋友的失职行为。

    当然对于这些,陆繁是不知情的,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跟简遇洲在一起,没有过多时间相处算是轻的了,她想的很开,心里也没有怨言,所以每天都是照样地过。直到某个晚上半夜醒来喝水,才看到站在窗户外看她的人。

    陆繁:“……”

    简遇洲:“……”

    陆繁梗着脖子咽下水,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你站那里吓人干什么!!”

    简遇洲状似无辜,“我没有想吓你。”

    陆繁毛骨悚然道,“你该不会每个晚上都站我房间外面吧?演恐怖片啊你!”

    简遇洲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顺便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陆繁顺了口气,勃然加快的心跳这才慢慢平稳下来,“你刚收工?”

    “嗯。”

    “那早点休息啊,晚安。”

    说着她就摆摆手,打着哈欠回床上去了。

    简遇洲也慢吞吞地说了句晚安,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房间。

    他觉得陆繁可能在赌气,毕竟自己这几天都没跟她好好说过几句话。

    女孩子大概就是需要好好哄着,好好宠着的生物吧,简遇洲虽然经验不足,但领悟和幻想能力满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陆繁肯定会觉得他追到手了就冷落她了,他必须得空出一天半天,好好陪她。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几乎是拼了老命地拍戏,基本上他的戏份都是一条过,终于在最后一天争取到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他陪陆繁在厨房里一起吃了顿午饭,然后就穿戴上遮挡工具,两人在小张的掩护下成功下了山,坐上了开往游客区的观光车。

    出来约个会,搞得跟特工做任务似的,有点说不出来的好笑和刺激,陆繁靠在简遇洲的肩膀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简遇洲特别享受陆繁靠着他的感觉,温温软软的,头发丝偶尔掠过他的手臂和脖颈,痒痒的,也让人内心骚动。

    难怪小年轻都喜欢黏黏糊糊,简遇洲暗暗想道,有个小女朋友的确是值得开怀的事,恨不得抱着她跟所有人嘚瑟。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多数时候都是简遇洲捏捏陆繁的手,然后陆繁拍他大腿还击回来,接着他又去摸她耳朵,像是完全不会厌烦这种幼稚的小动作一样。

    简单而甜蜜。

    到了游客区,简遇洲压低了帽檐,“想去哪里玩?”

    陆繁翻看了一下记载了游玩项目的小本子,“我们别去人多的地方了,免得惹出麻烦。”

    简遇洲点头,他也不想第一次约会就被破坏了。

    两人跟着地图,把人少的项目都玩了过来,类似于猜谜、射箭、滑草之类的,玩的很开心。

    临近傍晚,两人租了匹马,慢悠悠地在草原上散步,夕阳西下,广阔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色,远处连绵的青山映衬之下,这片景色更显静谧安然。陆繁往后靠在简遇洲的胸前,他一只手牵着马绳,一手揽着她的腰以防她摔下马去,两人一时无言,心底一片平和温馨。

    这次大清谷的戏份拍完后,剧组就要离开杭州,去下一个城市取景了,两人大概得有好久见不到。简遇洲没主动提起这事,陆繁心里明白,也没有戳破,她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所有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知道以后未必轻松,但是人又何必让还没发生的事困扰自己呢?即便两人时常聚不到一起,但是各有各的工作和生活,也不是必须要黏在一块才能活下去的,他们都已经过了为了感情失去理智狂热发疯的青涩年纪了,看待问题也比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加理性沉着。

    陆繁曾在网上看到过一段话,是对爱情最佳状态的诠释,她深以为然。两个人,在一起时开开心心吵架和好,分开时想念对方却不是非要待在一起,不费神、不累人,不用琢磨无需纠结,就好像忘记了两人在谈恋爱这件事一样。

    爱情褪尽了青涩时的轰轰烈烈,被岁月淘洗后留下来的就是这样平淡温馨的实质吧。

    那也是陆繁最向往的状态。

    简遇洲低下头,手又不自觉地开始捏她的手指,“在想什么?”

    “想晚饭吃什么。”

    “前面有家农家菜,喜欢吃吗?”

    “好啊。”

    简遇洲甩了甩马绳,马打了个响鼻,不理他,依旧慢悠悠地走,时不时停下来吃草。

    陆繁忍不住笑,“马不怕你诶,我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小动物不怕的人肯定是好人。”

    简遇洲:“……它一点也不小。”

    陆繁失笑,转头睨他一眼,“关注重点错了吧,我是在夸你是好人啊。”

    强行被喂了一口糖,简遇洲眼里漫上一丝笑意,转而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再多说几句。”

    陆繁受不了他这副求夸奖求抚摸的小妖精样,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像向老师讨小红花的小学生呢?简十岁?”

    简遇洲脸一沉,“谁跟你讲这个外号的?哦,肯定是小张,这小子,最近我没心思整治他,他就爬到我头上来了。”

    “你是不是经常整小张啊?哎,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摊上你这样的老板。”

    简遇洲不乐意了,“他又暗地里跟你吐槽我什么了?我是吸血的资本家吗?我月月一万多的工资供着他,他倒在背后嚼我舌根嚼的欢快。看我回去不把他收拾服帖了。”

    “他也没跟我说什么,”陆繁状似不经意地说,“就是你逼着手下的保镖替你喝蛇草水的事儿。”

    简遇洲:“……”

    陆繁:“哦,还有你那次一个人来找我,在我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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