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仇潜一顿,奇道,这你煮的?
白朗喝口汤,点头。
洪鸿刚好大大地吸溜了口面;那声音听起来就很促进食欲,仇潜不觉咽了口水,这有点不对吧,不该是我先吃吗?我的屋子我的碗,这我的面吧!?
洪鸿只看仇潜一眼,突然端起碗呼噜地一口喝光,放下碗。
谢谢招待,很好吃。
白朗笑笑,煮东西的最爱听见这句话。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洪鸿没耽误;也没理会仇潜的抗议,招呼了声就果断离开。
只留仇潜杵在餐厅,瞪完洪鸿后眯眼盯着白朗,怎么我觉得你对二洪其实更好?别忘了我可是买断啊,买断。
白朗依旧抱着汤碗喝汤,亏我给你多留了颗蛋,要不要吃?
要,仇潜大爷地坐到餐桌边。
五分钟后,白朗就端了面出来。早有准备一说,似乎不是假的。
仇潜稍稍满意,接着也像洪鸿般狼吞虎咽。白朗则是继续吃他那碗糊了的面。
***
当然,饱暖思银玉。
吃过宵夜后,仇潜不耽误地把白朗压着来了几遍。
当白朗又被弄得要昏睡之际,心底只祈祷着这最好是仇潜尝鲜的劲头。
否则天天这么来,他得去问问医生自己这小命还留不留得住。
而在一番运动后,仇潜这边却是点起了烟,心下转着好几个念头。
这是白朗找上门的第三天,所以仇潜要人调查的报告;有关于白朗这一两年的经历与表现,也送到了手边。
但报告里写的,可跟仇潜这三天接触的,全然不同。
白朗就像换了个蕊似的,天真与固执不再,变得世故与善于忍耐。
再加上,还有稍早方华打来的电话。
仇潜,你跟白朗怎么回事?他真被你包了?
怎么,不像?
你说真的假的?两年前他不是不同意,你耍了什么手段?
嘿,别冤枉人。他缺钱,我给钱,就这样。
缺钱?能缺什么钱!?
问这么多做什么,理由?
不说也行。只是提醒你,断了立刻告诉我,我来接手!
接手!?靠,你也想包?
死你个头,我觉得他不简单,有潜力,被你糟蹋实在可惜。
潜力?他有?仇潜看了眼手里的报告,谁告诉你的?
亲眼所见。专业的你别插手,也别把名声弄臭,这次好聚好散行不?
我只找你情我愿的,哪次不是我想好聚好散?
一听就知没有诚意,行,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
你换了他助理,我就换他经纪人。我来当,帮忙看着点!
......你认真的?
搞了半天你以为我抬杠!?我忙死了我,挂了啊!
......
现在,就连方华说的也跟报告里的不一致,仇潜直觉不对,却没有头绪。
看着埋在被单里的白朗,白晰的肌肤被深色的苏丹棉衬的更加白晰。睫毛下的阴影,让睡过去的白朗带了抹疲累,却也有些纯真的感觉。略微丰厚的唇微微张开,平缓温暖的呼息就像白朗现在的姿势;侧躺着露出脆弱的喉咙,毫无防备。
仇潜视线因此黏上了白朗光滑的肩头,接着是锁骨、颈项。
想起稍早那阵温存,白朗的听话配合......与压抑的哼声,仇潜捻了烟,俯下脑袋,再度咬上白朗颈侧。细滑的肌肤带着青春的弹力,仇潜不禁多用了些力,满意地察觉白朗在睡梦中微微皱眉。
小白兔,到底你图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一周,让白朗比较讶异的,自然是经纪人换了的这事。
前世,白朗的经纪人是直到搭剧走红后才固定下来的,在此之前,因为都是训练课;工作也只有拍摄搭剧一项,有助理就足够应付。而全娱乐原先拨给白朗的第一位经纪人陈颂,入行八年,不深也不浅的资历,当初来带白朗这种刚红的艺人,不算亏待。
但陈颂上工才几周,这次竟是直接换成了方华。白朗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之间无法决定该不该高兴。方华自然更有能力也更有资源,但可以想像的,从此之后的蝴蝶效应也将越来越大,自己能否利用上前世熟悉的那些,其中变数又更多了些。
不过就像白朗领悟的,新的人生,新的机会,只需好好把握就好。
这次,白朗至少已多累积了十年经验,利用这些少走些歪路也非常足够了。
更何况,在方华换为自己的经纪人之后,白朗倒还莫名地多了容司祺这个小弟。
这得归功于UNI的企划,最终采了白朗的建议变更。
之后,更完整的短片大纲与角色构思陆续被完善起来,而新版本比照旧版本,是优化了好几个档次不止,也让其他还有意见的,全都闭了嘴。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UNI的广告也进入了白朗逐渐丰富的工作行程。白朗在这中间还得兼任容司祺的表演指导。
只是日子过得充实,过去仍然阴魂不散。
***
几天后的清晨,当白朗正在淋浴间冲澡;前个晚上仇潜照旧让白朗不支倒地,而仇潜老样子赖在床上半梦半醒。这时,白朗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起了一串电子音乐。
一响、两响......直到第六响,电子音终于突破仇潜耳膜,把人给吵了起来。
不过仇潜第一个动作,依旧是抄起枕头捂住耳朵,不放弃地继续寻找梦乡。
未料,七响之后安静的手机,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重复刺耳的音乐。
一响、两响、三响......继续响......
仇潜终于怒了,伸长手捞过白朗手机,没睁眼就胡乱按了一通。
喂!?声音充满火气以外,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手机的另一头似乎有些吃惊,明显停顿一阵,才道,我、我找白朗,请问他在吗?
他洗澡!你哪里找!?仇潜听见隐约水声,闭眼不耐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