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萧朗的声音,不多回一个小厮低着头跑进来,“朗爷,奴才在。”
“把笼子提进来。”
小厮都没抬头,迅速应道,“省。可要点灯。”
在萧朗说不用之后小厮往后退出了房间,外面有轻微的说话声,大致是小厮在问猫的笼子在哪。
言傅这几日在萧家都在萧韵婷那里,那里又给他备了个休息爱的笼子,萧朗今晚才到家,下人们也就没有注意到猫回来了。
萧朗在椅子上坐下,把猫放到了桌子上。
一边黑暗之中。言傅只把视线定在萧朗脸上。
小厮提了笼子回来,躬身在门口,“朗爷。”
“放着,去休息吧。”
“省。”
小厮退出去关上了门,萧朗提着猫走到笼子边,把笼子提到一边椅子上放着,而后把猫放了进去。
里面还放着水,垫着的褥子是重新换过的。
言傅盯着重新被帘子遮住的床方向发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有点困。
而后感觉有什么东西有点刺眼。
言傅不仅想要闭眼。
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薛能,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爷。”
“无事,我还不困,你接着去睡吧,明早再换你。”
言傅惊觉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头顶是他熟悉的床幔,言傅蹭的直起身子。
倒是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王爷!”
言傅第一反应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手指,这是他的手。
他表情太过惊讶又太过惊喜,薛能和薛勇凑上来看着他这样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薛能第一想起来,“快快快,把太医叫来瞧瞧。”
“王爷!”两个人这一声喊得,几乎惊喜兴奋带上了哭腔。
“咳……”许久不说话,嗓子痒痒沙沙的,言傅咳了咳,薛能赶紧去倒了水过来,薛勇已经很大动静门口的侍卫去叫府上住着的太医了。
“王爷!您先喝口水。身子如何?”
言傅接了水过来先喝了一口之后一杯水一饮而尽。
薛能还想去倒,言傅开口,“放着吧。”
薛能急急把杯子放下,“王爷,您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言傅还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摇了摇头,“爷无事,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了。”
薛勇从屋外进来,一边回答一边把屋里其他的灯点起。
昏迷了好几天的四皇子突然醒了,门口的侍卫风风火火去叫太医,一时间沉寂了好几天的府里吵杂喧闹起来,这会恐怕整个府里都被这动静闹醒知道了。
薛能给他后背垫了靠子让他靠着,一边拉着被子不让他凉到。
言傅表情淡淡的视线落在被子上,“这几天情况如何。”
薛能和薛勇噗通都跪在床边,而后开始说他昏迷这几天。
言傅才听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府里两个急急忙忙起身就提着药箱就往这边赶的太医已经到了屋外,侍卫在门口通报,“王爷,两位太医到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可一点没有外面热闹的气氛,薛能和薛勇的声音也听不见,虽然灯火通明,但是这么一两息之后里面有点沉默的氛围也感染了外面。
言傅清冷的声音传出,“进来。”
原本昏迷好几天醒来是大喜的事,可是这会却让人心里有些犯怵。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之后低着头往里面走,瞧见跪在床边的薛能和薛勇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奴才给王爷请安。”
言傅摆摆手,“二位太医请起吧,劳二位太医给本王把把脉。”
两个太医哪里敢当他一个劳字,一边应下说不敢一边背着药箱低着头上前,薛能和薛勇让开床边的位置。
言傅靠坐着,把手伸给太医,视线很轻也很淡,却无端让人压力倍增。
两位太医都仔仔细细把了脉,而后松了口气,“王爷当是没有大碍了,只需在好生调养一段时间身体便可完全恢复。”
“嗯。有劳两位太医,薛能,赏。”
“奴才的职责,谢王爷。”
而后两位太医还要开一些调养身子的药。
就坐在桌子边写药方,言傅看看自己手,又偏头看了眼两个太医,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按理说解了毒本王不应当昏迷这么久,倒是有些不寻常,不过本王爷知道个人身子有异,两位太医可还诊断过或是听闻过种种奇异之症。”
两个太医摸不准言傅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说出那般话要不要计较无端昏迷的事,听他后面一句话,自然绞尽脑汁想这些年听闻诊断过的离奇之症,盼着他忘记先前那茬。
言傅轻敛着眸听着,听了一会轻轻抬手止住,“嗯,倒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深夜把两位太医叫起来,两位太医开了药把药方给薛勇便是,让薛能送两位太医回去休息。”
“省。”
在离奇,也没有一个人变成一只猫离奇。
也没有萧朗女扮男装骗了世人二十年还入朝为官离奇。
把柄呀。
言傅轻扯了一下嘴角。
薛能和薛勇回到屋里之后继续跪下要汇报。
原本靠坐着的言傅稍微抬眸,口吻很淡,“命个人去宫门口,宫门一开禀告给父皇的侍卫,准备好,爷早晨要去上朝。”
“王爷!王爷身子刚好,想必皇上也担心着王爷,王爷还是先把身子彻底养好再去……”
言傅没理会,“薛能,去查一下萧家二十年前死掉的那个小姐,和萧朗龙凤胎那个,隐秘一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从出生到死。”
薛能虽然奇怪,但是他们做下人的不需要好奇心,领命,“奴才省。”
言傅闭了眼,“退下吧,明早要去上朝。”
即便是为了主子的身体好,但是做奴才的,却不能帮主子做决定,何况言傅已经是第二次说到,两个人单膝跪下齐声道,“奴才告退。”
言傅晚上没怎么睡,但是早晨起来的时候精神非常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子有点泛软,不过不影响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