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一串没有储存名称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威斯汀酒店2501号房,今晚八点半准时过来。
风挽月勾起嘴角,手指触动屏幕,将这条短信删除。
第3章
晚上八点二十分,风挽月没有开自己的红色小跑,而是打车来到威斯汀酒店。走到2501号房间外面,她左右看了看,才抬手敲门。
房门开了一条缝,一只骨节分明强劲有力的大手伸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房门重新合上,她被人抵在门上,动弹不得。
男人低头,粗暴地啃咬住她的颈部,粗喘的气息喷在她耳后,让她感到几分酥麻和快意。
风挽月推了一下男人厚实宽阔的肩膀,却毫无作用。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衬衣里,略有些粗糙的大掌在柔滑的肌肤上抚过,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滑?就跟果冻似的。”男人低糜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真想咬你一口。”说完,他真的张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点也不留情,连血丝都咬出来了。
风挽月仰着头,秀眉紧锁,疼痛让她发出一声嘤咛,似满足,又似痛苦。
男人抬头,幽深的眼眸中赤红一片,狠厉无比,像是猛兽嗜血的前兆。
她微喘着气,浑身发软,不得不攀住男人的肩,将身体的重量依托在他身上,以防自己滑落到地上。“崔……”出口的声音微微发颤,又软又嫩,像只撒娇的小猫。
崔嵬的手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来到挺翘的臀部,用力掐了一下,恶狠狠地说:“穿得这么骚,勾引谁呢?”
她叫了一声,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肩上。
“嗯?是不是想去勾引江俊驰那个草包?”他用足了劲儿,再狠狠掐了一下。
风挽月尖叫一声,估计自己的屁股已经被他掐青了,委委屈屈地说:“人家就想勾引你而已。”她说着伸手环住他的颈,主动伸舌,去舔舐他的耳垂。
崔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怒吼,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大床走去,“小贱人,动不动犯贱!”
风挽月被他重重地扔在床上,身体上下弹了几下,脑袋撞得有点晕。这个男人太粗暴,让她有点窝火,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眼神暧昧挑逗,修长匀称的双腿相互摩擦着,犹如一滩黏糊糊的泥,极致诱惑。
崔嵬欺身上去,剥开她的马甲和衬衣,露出里面一件黑色蕾丝的内衣,维多利亚的秘密,性感妩媚。除此之外,她的左胸处还有一条竹叶青蛇的纹身,小小的青蛇盘结成一团,眼睛却是血红色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条剧毒的蛇。
崔嵬想都没想,低头就亲吻那条青蛇,并用牙齿在上面轻咬一番,“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体的哪个部分吗?”
“这里……”她配合地挺起胸,并用手触碰他的裤裆。
“小妖精!小贱人!”他忽然将她的身体翻转过去,让她趴在床上,扯下她的内裤,骑在她身上。他一只手解开皮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枚安全套,戴上之后再次压上她。
风挽月浑身紧绷,伸长脖子哼哼出声,然后又趴倒在床上。
“起来!”崔嵬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自己倒是躺下了,“你自己动,还指望我伺候你不成?”
风挽月背对着他,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说了一句:你特么就是个大傻逼!然后,她开始卖力地运动。
三十分钟后,崔嵬哼了一声,终于爽到了。他推开风挽月,靠在床头,点了根云烟,开始吞云吐雾,表情很是惬意。
风挽月累得浑身是汗,起身去洗手间。之前的三十分钟里,均是她在出力,崔嵬就像个皇帝似的躺在床上,四肢大开,看着她使尽浑身解数伺候自己。
贱男人真特么会享受!
风挽月一边腹诽,一边拿着莲蓬头冲洗身体。等她清洗完毕,裹着浴巾走出洗手间时,崔皇帝已经抽完了三根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风挽月解开浴巾,光溜溜地钻进薄被里,抱住他的身体,与他肌肤相贴。这个男人身材很好,宽肩窄臀大长腿,背肌腹肌人鱼线,浑身上下充满野性的力量,怎么看都能让女人流口水,就是干事儿的时候太懒,白白辜负了这一身腱子肉。她用软软的手抚摸他紧实精壮的胸膛,“崔总,刚才我的表现怎么样?”
他闭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那……”她用手指在他胸口划圈圈。
“小贱人又想要什么了?”崔皇帝睁开眼,语气懒洋洋的。
“前天我在宝格丽珠宝店看到一条祖母绿的项链,成色特别好,造型也特别漂亮,足足有二十克拉呢!”
“多少钱?”他乜眼看她。
她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万?”
她撑起身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希冀。
崔皇帝扬了扬眉,伸手在她左胸上掐了一下,“小贱人胃口越来越大了嘛!”
风挽月委屈地缩回他怀里,“那我就不要了吧!”
他卡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提,让她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语气格外轻佻,“再来一次,十五分钟之内把我弄出来,祖母绿项链就是你的。”
一般来说,男人已经射过一次,第二次坚持的时间就会更长。崔嵬第一次的时间是三十分钟,那么第二次只要他愿意,坚持一个小时也是很有可能的。风挽月要在十五分钟之内把他弄出来,的确是个极大的挑战。
没关系,为了三百万的项链,拼了!
风挽月两眼冒绿光,重新拿了一枚安全套给他戴上,然后嘿咻嘿咻运动起来。
崔皇帝枕着双臂,一脸闲适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又坏又痞,简直让人恨不得想撕烂他那张脸。
十分钟后,崔皇帝打了个呵欠,毫不客气地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风挽月一咬牙,深吸一口气,收紧小腹。
崔皇帝果然“嘶”了一声,啪一声重重打在她的屁股上,“快点!”
去你妈的!风挽月暗暗骂了一声,还是加快了速度,再一次大汗淋漓。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头辛苦犁地的老牛,而崔嵬就是那块长不出庄稼的盐碱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崔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风挽月没有放弃,继续卯足劲伺候他。妈蛋,三百万啊!三百万啊!
崔嵬喘着粗气接听电话,才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女声,说了什么“旧病发作”“送医院”之类的话。
风挽月一边动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电话那边讲话的人应该是个中年妇女,而且普通话不太标准。
崔嵬一惊,坐直身体,拔高声音:“你说什么?如诗又发病了?”
这一嗓子吼得略惊悚,风挽月吓了一跳,浑身陡然紧缩。
崔皇帝不受控制地“哦哦”两声,竟然真的被她给弄出来了。
中年女人焦急地询问:“崔先森,崔先森,你怎么了?”
“没事。”崔嵬表情有点狼狈,语气十分烦躁,“你叫救护车了没有?”
“已经叫了。”
“那好,我马上过去。”说完他就结束了通话。
风挽月还骑在他身上,表情愣愣的。
“起开!”崔嵬没好气地推开风挽月,扯掉套子,胡乱擦了擦,快速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