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他问。
“扶摇也不清楚,公子晕倒之前只说要和扶摇干那事,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话音刚落,萧守就被夜祁抱了起来,从窗户外飞身离开,那侍卫扔下一锭金子,跟随在夜祁身后。
扶摇捡起金子,怀里揣着刚刚萧守给的银子,觉得今天被踹了但是赚的可比平时多多了,开心。
不如就这样做到死
羽影神色凝重,她收回放在萧守腕处的手,拿出药箱最里面的白色药瓶,倒出一粒殷红色的药丸,捏住萧守的下巴放进去,合上后在他喉咙处轻点几下,打开看到他嘴里空无一物微微泛红后才放开。
夜祁看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才开口,同样的凝重:“他中了什么毒?”
羽影听到声音,神色略略踌躇,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青竹没有忍住,站在众人身后踮着脚红着眼眶问了一遍:“小姐,守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这个样子……”话音刚落,红药就拍他,示意他话多,小姐自有分寸。平时比较安静的绿枝也看向青竹,青竹有些委屈的站好,但眼神定定的看着小姐,希望她快些说清楚。
夜祁这里的动静早已惊动承影,他也跟来了,立在妹妹的身后,拍拍她肩膀说:“这毒看样子并没有完全解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需要什么药引,但说无妨,夜王定会命人去寻。”夜祁面上波澜不惊让人摸不清他的真正情绪,听到承影的话他迎视羽影,点点头加以肯定。
羽影又回头看看面若桃花异常难耐的萧守,才低下头,有点不自然,耳朵慢慢变得绯红,语气倒还算镇定,毕竟作为医师,没有尴尬与否只有病症的轻重缓急,但这件事涉及到萧守的尊严,她才颇为踌躇,但想到这里面又都是自己人,她叹了口气,仿佛颇为无力的样子,徐徐道来:“此毒颇为残忍,下毒之人定是狞恶毒辣至极,哥哥说的不错,我只能暂时稳定住他身上的毒液不至于全面迸发,真正想要为他解毒,还需要……有人与他交合”众人瞬时露出惊愕的神色,她加快了语速:“只有男子阳精才能保住他的性命,每15天变须臾男子交合,若不然,身体先浑身无力其后便如万根银针同时凌迟每一寸肌肤,坚持不交合者到第二日便七窍流血,最终溃烂疼痛而亡。其名为春堇,除了与男子交合暂无其他解法”她眼神有些疑惑,又道:“据我所知,此味毒药据记载已经失传,没想到还有人能配置出来……”声音慢慢降低,最后看向众人。
此时此刻,众人看向床上的萧守,都满是同情,青竹更是唰得下眼泪就掉了下来,是谁这么凶狠,竟然对他守哥下此狠手!气得浑身乱颤。红药拉住情绪激动的青竹同样眼神狠厉咬牙切齿,绿枝上前为萧守擦拭额头沁出的汗珠。
夜祁打破沉闷,出声道:“这药能查出下了多久吗?”羽影嗯了声回答:“看样子似乎已有月余,王爷将萧公子带来,竟不知他身中此毒?”一直以来看萧守无所谓随遇而安的态度,羽影并不知道他是被夜祁不声不响地带来蜀中,而夜祁的本意最初很简单,他觉得他的思想有趣之极,想让萧守远离在西晋时尴尬的处境,在他的世界里享受更好的待遇从而为他所用,他相信他的才华不仅仅是嘴上的功夫,他显露出的思想虽然只是一角,但他预感,远超许多人。以酬谢他对他的帮助,虽然一开始是他设计好的一切,主动让他救自己,但原因现在已无关紧要。现在更多的是想每天能够看到他,毕竟他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如萧守这般不拘一格的人存在,若是一走了之,心中也难免有些空落。
既然想要,为什么要放手,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也不会是他的性格。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正道。
羽影看着一语不发的夜祁又一一扫向周围的男性,说道:“我的药也只能缓和一两个时辰……如果要解毒还须……”承影贵为国师,被她看的也是一阵尴尬,青竹倒是一脸的壮士断腕为兄弟我拼了的样子跃跃欲试啥的,估计他连交合和阳精的真正意思还没搞懂,所以没人理他。羽影话音还未落下,床上连人带薄毯被沉默不语的夜祁给抱上就走,虽然抱着人但身姿挺拔如裹雪劲松,风采丝毫未减,反倒平添些庄重。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做。是亲自上阵呢,还是再送到萧守自己找的小倌手里……
不过,中毒到自己去找小倌的萧守,思想境地也不一般啊,众人如是想。
夜祁所居住的偏殿内放置着寒冰,沁凉舒爽,将两人进来时的一身热意慢慢驱散,他冷着脸屏退宫女一干众人后,抱着哼哼唧唧的萧守,将他放置在偏殿内的床上,丝滑锦被衬得萧守的脸如初春绽放的桃花,脸虽有点点圆润,但胜在五官出众,比同龄人胖一点也无碍观瞻,加上性格开朗,现在看着倒觉得很可爱,令人心中不自觉生出喜爱之情。
吃了羽影给的药,虽然不能根治,但还是有一定的好处,比如萧守并不昏沉,头脑那叫个清醒,他撑起上半身,看看一动不动的夜祁,手脚并用,将盯着自己却不行动的夜祁给一推,翻身按在床上,夜祁的眼神诧异了下,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萧守憋的双哭了一样,水光滟潋的双眸此时微微眯起,居高临下看着夜祁,气势乍变,凌人却让人讨厌不起来。不忿以及不爽,在眼中交织。
老子都快难受死了,你在那装什么雕塑,不让老子在红绸巷解毒,你倒是舍身为己呀,看看看,看个屁!萧守坐在他身上,牢牢盯着他,开始自己脱衣服。夜祁平静的眼神看到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更加幽暗深沉。萧守脱完外套,就剩下中衣中裤,开始扒夜祁的衣服,在对方的身体上摸摸索索,摸的夜祁浑身僵着,最后似乎是看不下去,也动起手来,萧守看他蛮配合才露出宽慰的笑意来。三两下两人就裸裎相见,就在夜祁准备环住他时,萧守伸出手挡住他:“停。太亮,把帷幔拉上。”萧守说完抬手就要探去,夜祁闻言,眉头也没皱一下,手掌不知怎么弄的,挂起的锦幄霎时合上,不等萧守发出讶然的声音,夜祁便环住他,将他压在身下,爱抚起来。如果直接做那事,会显得太尴尬吧?这种事,一般人也需要心理准备才行,不是每一个人都爱搅基,萧守这样想便觉得爱抚可以理解,没什么奇怪。
但确实好奇怪,囧。
兄弟对不住呀,我救过你,你就当是报恩了。
为了配合他,萧守也在夜祁的身上乱摸,这儿戳戳,那按按,心中暗暗咂舌,比起自己软绵绵的肉,靠,这么硬,跟块石头似的,他摸着摸着,自己下面就被对方手指捅了进去,手上摸着滑溜溜的膏状物一寸寸慢慢涂抹。
虽然萧守被这个,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真的不是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夜祁抽出手指,换做两根同时挤进去,萧守下意识哼出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又觉得丢人,竭力咬住牙压抑着,那表情要是有亮照着,简直是将视死如归凄凄惨惨面目狰狞表现的淋漓尽致。
等涂了润滑的东西后,夜祁似乎是怕他在等下去会加重毒性,直接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滚烫如铁的分身顶了进去,疼的萧守额头青筋毕露,难受的仰起头掉眼泪,心里默念着操操操,意识到下面可能被再度撕裂,似乎每一次都没有不出血的时候,萧守看他没动,勉强扯出一丝笑说:“没事,你弄吧。”早死早超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夜祁依言而动,在并不是全黑的空间里看着眼圈红红的萧守,看他将唇瓣咬得更加丰润殷红,倔强的瞪大眼睛忍着疼的模样,他情不自禁俯下身体靠近他的耳际,似哄似诱温声说:“疼就喊出来。”那低沉带些暗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温柔仿佛有千斤,萧守也觉得忍的很累,终于卸下力气,低咒一句:“操!”来发泄愤懑和一切一切到这里所遭受的不平。下一刻嘴就被对方堵住,那舌撬开他毫无防备的口齿在里面搅弄吸允,并不霸道的碰触,萧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挣开,或许是觉得已经这样了,还差亲一口吗?他渐渐头昏脑涨任他为所欲,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快感将下面的疼意减缓些许,他随着飘荡的意识呜咽出声,那声音听上去像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可爱可怜,虚弱的四肢渐渐趋于疲惫被任意摆弄,而滚烫的怀抱让他像是有了依靠,长吻结束,下巴不由自主抵在对方结实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息,脑袋空空地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既然能感到一丝丝愉快,不如就这样做到死!这应该不算是自暴自弃吧?真自我厌弃了就着了那女人的道。
允许再感慨一句,最毒妇人心可以吗?QAQ
其实,清醒状态之下,还不如迷迷糊糊呢,最起码不觉得尴尬。刚开始萧守就思考起一会儿两人一副事后拥被相望的样子得多蛋疼。
——经常自己吐槽自己,算自残吗?
古代人就是好骗
没有拥被相望,自然也没有蛋疼,只有菊花疼。
锦帐虽合着,但他能看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周围不同于之前的昏昏暗暗,同床之人早已不见,自然也免去萧守醒来后的尴尬。
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皱着眉躺在床上瞪着眼发呆。隐隐约约有声音窜进他耳中。
“昭琳,你且回去。”
“夜哥哥是讨厌昭琳了吗?”话语间伴着哭声,萧守暗啧,真不懂怜香惜玉,人姑娘一听那似嗔似怨的声音就知道暗恋你啊兄弟。
“你是昭姣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怎么会讨厌你,昭琳不要想东想西的。”这句话说的含蓄,但不减半分绝情。
有故事,萧守竖起耳朵想听更多,但他发现,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忽然,锦帐被掀开,两人四目相对,夜祁看他醒来,说:“饿吗?”
萧守下意识回答:“你不废话吗?”说完抽空往外看,窗户闭着,他没看到刚刚和她对话的女孩,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好奇,问起别的来:“我眼镜呢?”不带眼镜看不清楚啊,万一一会儿人进来了自己个半瞎多倒胃口。
“在羽影哪里,我现在命人去取,你先起来用膳。”声音不徐不疾。
萧守被这么伺候着很受用,终于嗯了声,道:“不用了,反正我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你先一边儿去,我穿衣服。”他可没有忘记他还光着腚呢。
夜祁闻言,眼中蕴藏着笑意,转身向外殿走去。
殿内冷幽的香气让穿戴整齐的萧守精神一震,走到外殿,看到夜祁坐在一桌子晚膳前拿着酒盅慢慢细酌,萧守扶着腰走过去,慢而缓的坐在凳子边边,这才露出略显扭曲的笑,看向夜祁,无比真诚道:“谢谢啊!”还真把人当解药了。
夜祁没有回答他,而是询问别的:“现在感觉如何?需要将羽影叫来将你再诊断一遍吗?”
萧守这会儿精神爽利,胃口大开,正拿起鸡腿用生命在撕扯上面的肉,闻言摇摇头:“不用了,这毒没有副作用,解完就正常了。”大大咧咧的话,令人完全感觉不到被人给xxoo后的伤感与颓废……
作为一个男人,他又给了夜祁新的认识。
夜祁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萧守,他还真是……不拘小节?
夜祁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这种毒,但凡一个有血性点的男人都会感到屈辱,多半选择自尽。而他,逆来顺受,全然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下毒之人知道他是这般性格,肯定感受不到一丝下毒的快感。这毒也白下了。
“你看我干什么?吃啊。”萧守斜睨他一眼哼哼道。把和对方的亲密接触忘得一干二净,敢对着蜀国的夜王颐指气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存在感不要太明显。
“本王刚从王兄的晚宴那里回来,并不饿。”夜祁语气淡淡地解释。
萧守哦了声,吃完鸡腿,咕咚咕咚喝完粥,用伺候在一旁的宫女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嘴,这才不怀好意的问夜祁:“刚刚外面的人是你什么?”
夜祁看向他,斟酌片刻,道:“故人的一位妹妹。”
没打听到什么八卦的萧守顿觉在这里索然无味,和他说:“我去回药园。”
“我送你去。”
“不用!我可没得失忆症,你抱我走的时候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会儿你跟我一起过去,得多尴尬啊?我还要脸呢。”一脸秋后算账,散发着狼心狗肺,小爷我就是翻脸不认人的贱人气息。
不过让夜祁顿住的则是他那句,我还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