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愣了下,老实的嗯了声。
听到回答,萧守抬头45°角仰望天空,幽幽地说:“不是我给你们忠告,你以为,弄死了我,她会放过你们吗?到时候,钱没得到,估计命已经去了一半,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事你们并不清楚,她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们。”他说的情真意切吞吞吐吐,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那些人想了想,互相对望几眼,明显犹豫了。
看到效果显著,萧守继续仰望天空,装深沉绝望状:“我被下了药,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那群人似是被他的话蛊惑了般,一同点点头,重重嗯了下。
“她有没有告诉你们,下的什么药?”
齐摇头作不知,然后一一摆出求知欲旺盛的眼神围着他,洗耳恭听。
“一种,一旦沾染,半月后就会浑身溃烂毒发身亡,它不会让你瞬间就死,而是慢慢的折磨你!初期症状只会浑身发软”话到这时,忽然顿住,他挨个扫过他们的眼睛,眯着眼接着说:“就像我现在这样,”那些人看他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连忙后退几步,捂住口鼻,眼神惊恐。
萧守不顾他们的眼神,刻意压下嗓子,用濒死般的绝望眼神说:“头脑还清醒的状态下,身体却犹如万千根银针同时扎着你的五脏六腑,最后毒药彻底扩散!先从脚开始腐烂,直直身体腐烂到心口的时候,你仍旧不会立即死掉!毒液顺着你的血来到心脏,它侵蚀着你的每一条神经……!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说到一半,萧守忽然仿佛痛苦不堪一样,使出吃奶的力气,匍匐着向那群人扑过去!嘴里声嘶力竭的嚷嚷着救我,救我!
“他老母!那婊子竟然敢耍咱们!”这些人不敢再碰萧守,生怕被可怕的毒沾染了。萧守扑过去时,慌忙用脚甩开他,退得远远的,嘴里骂骂咧咧地转身快步离开。
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会不会被灭口?要不我们连夜逃吧?!”
“逃!当然要逃,这些龟孙,什么时候留过活口?!上次赵四他们还说跟着一位娘娘干,最后不也消失不见了?!肯定已经被……!”似乎在做手势,脚步因为这些谈论而不知不觉开始加快,直至交谈声越来越远。所有喧嚣逐渐归于平静,只有萧守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巷子里的地上喘粗气,他睁开一只眼看周围已经走干净的巷子,长长的舒口气。
而这时,他也发现自己的呼出的气息越发的炙热了,莫名口干舌燥地萧守浑身开始燥热,但身体依旧虚软,咬破嘴角,企图让自己精神点,最后索性使出仅存的一丝力气,奋力翻身平躺在地上,看着越来越紫的瑰丽天空。
还好眼镜还戴着。
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人挡住,有阴影,令萧守看不清他的脸,他下意识闭了闭眼,心道,尼玛,果然没那么好骗,原来还有后手!他闭上眼,索性也不睁开了,等死的说:“如果愿意好心,请下手利索点,让我死得痛快,当然,你能干这种活,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一副你爱咋地就咋地,小爷不奉陪了的牛气冲天的模样。
那人似乎心情不错,听到他不管不顾的话,发出轻笑,摘了他的眼镜把玩,被摘了眼镜也无动于衷的萧守等得不耐烦,他睁开眼,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从模糊的衣服颜色可以看出,有些眼熟哦?
梁齐看着地上跟摊烂泥一样的汤圆,外表那么蠢笨老实的模样,竟然靠一张嘴就吓退了一群不堪大用的蠢货,是该佩服呢还是需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久久后,梁齐才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说:“需要帮助吗?”
萧守并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自己一张嘴击退一群傻逼的全过程,所以听到他的话,大喜过望,嘴巴一咧,露出贝壳般的闪亮白牙,忙用百试不爽的憨厚笑容赔笑道:“刚刚还以为是谋财害命的人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否送我到长乐书院?定重谢!”他说完就开始思考自己还剩多少银子可以“重谢”别人。
那人倒也没说什么,一声不吭地拦腰抱起软面条似的萧守向外走。
萧守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的体重不好意思。
那人怀抱冰冰凉凉,浑身燥热的萧守仿佛泡进了清凉的潭水中,舒服的不自觉发出哼咛的声音,那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暗哑,意外的性感勾人。
梁齐勾唇无声笑着将怀抱紧了几分,萧守脸牢牢贴着天然冰袋,恨不得在上面来回蹭呀蹭个几下,奈何使不上几分力气,嘴里哼哼道:“知道路吗?前面拐弯,走两条街就是长乐书院,咦,你身上有广玉兰的花香哟,长乐也有一棵很大充满沧桑的广玉兰花树!”因为发现自己钱财微博的萧守,开始套近乎无疑。
“看来你精神不错。”那人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萧守呵呵,凄惨一笑,用无比沉痛哀愁的声音,幽幽道:“被后娘带来的姐姐下了毒,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浑身发软还发烫,但精神却越来越兴奋……不知不觉就如此……唠叨了”他慢慢也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缠绵暗哑,声音落到他耳中时,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媚声入骨。
意识到不太对的他,索性闭上了嘴,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浑身燥热的仿佛被火烤的他,还是会忍不住发出难受的哼哼……和呻吟。
一路上,除了令他觉得羞愧难当的呻吟没有人说话,仿佛这条回书院的路没有尽头。
萧守不禁留下了心酸地泪水,路怎么这么长?!
当身体从燥热变得酥软时,萧守忽然犹豫要不要回长乐了,他很怕自己会因为药性而变成xx狂魔之类的变态去祸害无知少年,将西晋的花朵来个辣手摧花就太不道德了。
就在萧守准备说麻烦不用送我回长乐,直接带到客栈吧时,他一下被人丢到了床上!
是床!
什么时候来到屋子,他都没发现!
萧守松懈的精神被这么一扔,重新回笼,歇力淡定礼貌,笑着说:“麻烦,把我的眼镜还我可以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用不上?”虽然是疑问句,但话却不容置疑,轻佻又透着玩味的语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被下了毒,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但下的什么毒,似乎你也不清楚。”
萧守听对方不像是要给自己好看的感觉,燥热令他的眼睛隐隐作痛,脑袋瓜子变得昏沉,闻言低低嗯了声。
白白的汤圆变成了红红等待品尝的红豆糕。
“而我略懂几分,也知怎么解这毒……”说这句话时,萧守并不知道,他整个身体已经撑在了他的上方,声音一点点贴近他的耳旁,声音滑入耳际内,产生酥麻的感觉,此时显得格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渗透到他昏沉的脑海中,他难受的喃喃说:“帮我解毒,求你!好难受!”在无路可走的铜墙下,萧守忽然像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样子,靠近产生凉意的方向,手臂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上方,那人的身体。
他的声音已经暗哑诱惑到极致,无意识的发出软言软语说着寻求解脱的话,说完后更抱紧了对方的身体,拨弄对方的衣衫,手向更深处探寻。
萧守不知道他已构成了性骚扰!那人也不生熟,被萧守笨手笨脚漫无目的的触摸弄的欲火猛窜,当下也不顾优雅与否,毫不客气地拨粽子一样,将情欲难耐的萧守,衣裳给拨了个干净,看到他光裸的白白肚皮,颇觉滑稽的梁齐忍不住笑了,为什么想要亲自给他解毒,梁齐也不知道,但是一想到必须有人这样那样他,他便不会觉得愉快,反倒会蹙起眉头十分不悦。
这人可是他观察好久才发现的好玩东西呢,怎么可以让旁人染指?虽然体型略差,但好歹手感和面相还算可以,那就帮帮忙吧?他挑眉勾唇,手指在他的腰侧移动。
他像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抱国宝大熊猫似的抱住了手感摸起来意外令人愉快的萧守。接着,梁齐用勉为其难的心情投入到了献身工作中。
每次毒发,只需一次阳气便可解毒。而本来勉为其难的梁齐却像发现了什么神秘诱人的宝藏,怎么也舍不得随随便便松开,不知不觉折腾了他很久,甚至那未经开拓的稚嫩地方流出血珠,也没有离开那令人产生迷恋和沉醉的紧致。甚至,趁他还未恢复意识的情况下,恶作剧般,在羞人的地方留下青紫印迹。
估计萧守醒过来会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玷污了人家。
萧守被下的药,名为春堇,尚无根治之,毒发时,瘫软无力,时而燥热难耐,时而冰寒入体,有血热之象,每十四天便需男子阳精之气解毒保命,若不然,毒气便会挥发扩散在血液里,致全身变成紫色,最终浑身溃烂,七窍流血,直至毙命。为保活命,只能每半月和男子交合,没有解药。
春堇是一位擅长医术的女大夫报复自己变心的丈夫所制作的毒药,由爱变为恨……,情爱,对于贪恋红尘的男女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它可以让一个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变成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择手段置自己当初深爱的人于深渊的陌生人。
一觉睡到天亮的萧守怀抱着某人的胳膊醒来,舔舔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望着上方发呆,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菊花隐隐作痛,有种辣椒吃多了,拉粑粑好疼的错觉。
他缓慢而又迟钝的转过脸,看到了身旁那俊美到令人窒息的侧脸,睫毛像蝉翼一样被自己的气息吹的微微扇动,反应不过来的萧守顶着酸软的腰身和被谁暴揍了一顿似的臀部眨眨眼,看到对方青红交织的印迹时,又看看自己的双手所抱之处,倒抽一口凉气,妈的,为什么他的胳膊上有一排排牙印?!
王爷,这不是重点……
感觉到菊花不同寻常的撕裂感因为自己的移动而加剧时,那人微微闪动的睫毛嗖嗖几下,彻底展翅,带了些睡意的朦胧眼神,意外的令人心脏砰然跳动。
这是要相爱的节奏吗?!萧守呲牙咧嘴的向后挪动,看鬼一样看着他。
萧守看到他赤裸在薄被外的身上,斑斑点点狗啃似的牙印,吞吞口水,呆住。他真狠自己只有七八百度的近视,如果有一千度,不管多近的距离,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那么,也就不用一直看着那人,倒抽凉气,倒抽凉气,倒抽凉气……
“对不起……”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痕以及紫印,笑眯眯回:“没关系。”
萧守低头看看自己,发现眼神所能触及的地方,完好无损,又看看一身狼狈的对方,哭丧着脸,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抱着一角被子,跪在床上:“我!实在是对不起呀兄台!我!唉!”
“没关系……”那人支起脑袋,依旧笑眯眯的回。
……
……
……
事后,明白前因后果的萧守,想起《喜剧之王》里有个肥妹说:有钱人的品位谁也说不准呢……
嗯,这句话果然没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