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见状不由开始越来越忐忑。
董敬之道:“身体可有感觉到哪里不适?”
风且吟摇头。
董敬之沉吟道:“这就奇怪了,我这里有几枚养元丹,你先吃几天, 我再去查查典籍。”
“董先生,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见董敬之还要去查典籍,裴钰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董敬之摇头, 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他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太虚了,一个金丹修士身体虚成这样也太古怪了。”顿了顿,他又问风且吟,“真没察觉到哪里不适?”
风且吟摇头,肤色苍白如纸,看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虚弱倒地。
裴钰看着实在担忧,可风且吟又一直说他没有任何不适,也是叫他纠结。他看了风且吟一眼,忽的想起纪珩,便问道:“对了,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纪珩什么时候回来?”
哪料听了这句话,刚刚精神尚可的风且吟面色一变,捂着心口痛苦地皱紧了眉。
裴钰和董敬之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这是怎么了?”
风且吟痛苦地喘了口气,一只手仍然按在阵阵紧缩的心口,“不知道,一提起纪珩,心脏就疼得不行。”
董敬之眉头一跳,“多久了?”
风且吟看上去倒不是很在意,道:“一直都有,不过从半个多月前起就特别厉害。”
董敬之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风且吟此时已经慢慢缓了过来,见董敬之满脸厉色,还有点懵,他脑子有点混沌,闻言有些难为情道:“也不是多严重,就是在想到纪珩时才会犯,约莫是得了传说中的相思病吧?”
一个大男人,倒跟个小姑娘似的会想另一个人想到犯心疾,也真是够难为情的,饶是裴钰和董先生都不算外人,风且吟说出来时也怪害臊的。
“相思个屁!”听了这话,素来文雅的董敬之大声骂了一句,“你这是叫人下了毒,怎么这么糊涂!”
“下毒?”风且吟的反应比以往慢了许多,闻言愣了片刻,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可我早已辟谷,这些时日根本没有吃任何东西,又一直待在长醉峰上,谁能给我下毒?”
董敬之追问:“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风且吟摇头,越想脑子越混沌。
裴钰拧着眉,忧心忡忡道:“有的。阿吟这些日子一直有吃我给他带的丹药。”
“不可能。”风且吟摇头道:“那丹药我一直在吃,是上好的疗伤药,怎会有毒?”
董敬之道:“有些毒甚是古怪,就连元婴修士也未必瞧得出来。你把那丹药拿出来给我看看。”
风且吟:“吃完了。”
董敬之看一眼他苍白憔悴,浑浑噩噩的模样,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将他打醒过来,却也知道现在他的神智被毒素侵蚀,自己根本瞧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得喂了他几颗丹药,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则和裴钰走到了外头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