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用我的名字,什么好处都不给我吗?”金钟帼加大了自己的力道。
谁知姜闵熙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别闹,听话。”
被逗乐的金钟帼最终也只是捏了捏她的脸,大惩小戒。主要是现在在出租车上,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如果是两个人单独相处,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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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姜闵熙在周日早晨送金钟帼去了机场,看着他所搭乘的飞机起飞后,来到了孙菲菲所在的工作室。
孙菲菲诧异的看着她,那天和江淼见面后,她虽然觉得自己没错,却也没有给姜闵熙打电话。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勉强的结果并不会太美好,所以她在等待,等待她的答案。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你来了。”
姜闵熙点了点头:“我想要试试。”她在送钟帼哥上飞机时,对他承诺过,自己一定会勇敢的面对,不为了其他,就只为了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孙菲菲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拿出一张影碟,递给了姜闵熙:“这是我们这次刚排出来的初具皱形的舞蹈,你拿回家好好研究一下吧。如果有什么建议,我们再来讨论讨论。”
“好,”姜闵熙接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包里,“我想留在这里看看她们,可以吗?”
“当然,”孙菲菲领着她走到了舞蹈室的后门,并且端了一张椅子给她:“她们现在跳的就是那支舞蹈。”
“嗯,”姜闵熙点了点头,认真的看了起来。她需要找回跳舞时的感觉,所以观摩很重要。
孙菲菲也没再打扰她,自己走到前面,参与起排练来了。也许是有了当年她们一起学跳舞的心情,孙菲菲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求的严格。身为一名专业的舞者,并没有因为加大任务量而哭天抢地,而是投入了十倍的热情,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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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韩国的金钟帼特意去了金钟明的诊所一趟,虽然后来他有给自己回电话说,医生建议病人还是要看医生做心理辅导,再加上吃药什么的,都被自己给拒绝了。
一件单纯的事,他不想被无孔不入的记者发现后,加以渲染,然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把一件小事闹成大事,给闵熙增加心理负担。再加上闵熙的坚强,让他觉得只要她肯正面面对,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尽管对闵熙有着信心,但他心里的不放心,还是想让他亲自前往诊所和大哥所说的那个医生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那个病人是闵熙吧。”两兄弟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金钟明只是联系了一下钟帼的态度,还有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的闵熙所经历过得事,就轻易猜出来了。
“是的,她有我所没有想到的坚强。”自己女朋友这么坚强,自己有时候还真有些
挫败感,却也为她感到自豪;同时也感到心痛,只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心态:“今天送我上飞机时,她告诉我,她会勇敢去面对。所以,我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我能为她做的。”
金钟明站起来,给金钟帼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边,拍了拍他的肩:“相信闵熙,既然她自己愿意走出来,我相信比谁劝她都管用。至于你的问题,我会帮你问的,有了结果告诉你。”
“好。”
☆、第章
婉转悠扬的箫声轻灵扬长,仿佛从天边传来一般。身着红衣的少女慢慢起身,宽阔的广袖遮住面庞,掌中的舒展的折扇,轻轻合拢,随着箫声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忽的画面突然一转,少女如蝶一般悬浮在半空之中,接着狠狠的坠落在地上,一声沉重撞击声回荡在礼堂内。
殷红的血如同蜿蜒的红蛇自她脑后缓缓爬出,沉沉的乌发散落在颈边,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微张的唇像是渴水的鱼一张一合,暗淡的眸光散乱得叫人心悸···惊慌的尖叫声,嘈杂的脚步声,让整个礼堂陷入了混乱之中···
“啊——啊——啊”她惊得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回应她的是床头柜上小闹钟,嘀嗒嘀嗒走走停声。摸了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扭头看了看大开的窗外,天空中孤零零的圆月如同恶魔睁开的一只眼睛,时刻享受的注视着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众人的悲哀。她‘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对于经历过生死的人来说,你以为你还能吓到我吗?
夜风拂过,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拿起枕头放在身后,姜闵熙靠了上去,拿起手边的玩偶抱在怀里,脸侧贴在上面,苍白的脸色有着让人心怜的脆弱。
这是第几次从梦里惊醒了呢?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吧。有的事情真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呢。一个多月前的自己像个战士一样从孙菲菲手里接过影碟,并且坚持每天去舞蹈室看舞者们排舞,也无数字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最终也只是站了起来,又再次坐了下来。
每次对上孙菲菲激动的眼眸时,她就不自觉的转开眼睛又坐了下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想要跨出那一步其实不容易,不管自己的内心喧嚣得多么厉害,每天晚上做了多少心理建树,可是第二天的自己还是一只只会躲在壳儿里的小乌龟。
眨巴了几下眼睛,豆大的泪珠的自眼角沁出,滑进绒布玩偶里,印出了一塌水渍。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的泪水汇合成了一条小溪流。呼了呼鼻子,把脸埋进玩偶里,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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