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太郎刚跨进春园阁的大门,一身珠光宝气的老鸨迎上来笑着用丝巾在野狐太郎的身上的佛扫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大爷,真是稀客呀!初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水灵灵的,老爷您可算来对了地方。”
机关长走过去,看着老鸨,说:“你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家老爷只是来看看,一般的货色,他是看不上眼的!把最好的货色给我喊出来让他看看。”
机关长的中国话说得也很流利,他还真的没有来过这里,老鸨当然也不认识他。老鸨听机关长的口气,知道来了大老板,要是能稳住这个大老板,那就是一棵摇钱树。
“好呢!你们随我到茶室来,先喝杯茶。我们这里专门为你们这样的贵人准备了上好的茶呢!”老鸨说着做出请的姿势:“请两位爷随我上楼。”
老鸨前面带着路,她手指捏着裙子,身子一摆一摆的,肥臀扭动着,跟着她后面的野狐太郎看着老鸨的肥臀,心里说,你这个样子也摆动什么腰肢?
老鸨把野狐太郎和机关长让进了茶室。野狐太郎看了看,这个茶室倒是很整洁干净的,里面有一张小圆桌,摆着四张凳子,小圆桌上的画布很雅致,他再看窗户,也是淡雅的窗帘,他的心情好起来。
老鸨让野狐太郎和机关长坐下后,亲自给他们两人倒茶,笑着说:“两位爷,这是上好铁观音茶,你们两人慢慢品,我去给你们两人挑选最好的姑娘。”
“去吧!”机关长说。
“为什么不直接让她喊醉花来?”野狐太郎看着机关长。
“师叔,有的姑娘是名气,有的姑娘虽然没有名气,但是,说不定也很美丽。”机关长笑着说。
“你说得对。”野狐太郎笑了笑,他知道机关长的心思,机关长肯定想,自己如果看上了醉花,他肯定也不想闲着。
“来啦!”老鸨扭着腰肢,笑着进来了。她的后面跟着四个年轻的女人。
“两位爷,这是我们这里的四朵花,春夏秋冬四朵花呀!你们两位爷看看,她们四个人年轻又漂亮,更重要的是,手段好着呢!一定会让两位爷骨头都酥酥的。”老鸨笑看着机关长。
四个女人微笑着,抬头挺胸,像模头一样摆着造型。
野狐太郎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四个女人。老鸨看见他在打量四个女人,笑着从左到右介绍说:“这个是春花,芳龄十八,你看她的身材,绝顶的好;这个是夏花,芳龄十九,你瞧瞧她的脸蛋,粉嫩着呢!这个是秋华,芳龄二十,你朝着这里看,她的胸可是上等货呀!这个是冬华,芳龄二十一,你别看她是年龄最大的,但她这里最翘,而且,她最会心疼男人啦!”
老鸨说到最翘的时候,在冬花的臀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
机关长看见野狐太郎没有说话,他也不说话,也打量着四个女人,他发现四个女人是不丑,而且各有春色,但是,他知道,野狐太郎应该看不上她们。
野狐太郎的目光离开了女人,他端着茶喝了一小口,说:“茶是好茶呀!赏茶钱!”
机关长拿出两个银元丢在桌子上,老鸨见了,笑着伸手去拿。机关长手中的折叠扇子“啪”的一声收拢饿了,压住了老鸨的手,笑着说:“你听不懂我们老爷的话么?”
“听懂了,听懂了。老爷说茶很好,赏给我茶钱。”老鸨满脸堆笑,眼睛盯着银元。
“老爷只是说了半句,茶是好茶,后面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机关长押着老鸨的手,看着老鸨。
“我愚钝,我不知道,这位爷,您直说。”老鸨当然知道,茶是好茶,但是,他对春夏秋冬四个女人不满意。
“茶是好茶!但是,姑娘却是不好!明白么?想要赏钱,来好的姑娘!”机关长说。
“知道了,我知道了。两位爷是对这四个姑娘不满意。你先放开我的手,我的手痛。你放开我的手。”老鸨本想喊来打手,但是,她忍住了,她想,这两人虽然挑剔,但是,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自己不能跟钱过不去呀!
机关长松开了老鸨的手,笑着说:“你这里不会没有更好的姑娘吧!”
老鸨把手缩了回来,眼睛却盯着银元,笑着说:“不满两位爷说,这四个姑娘是上等的了,我特地给你们选了四个好的,其实,她们的魅力没有表现出来,两位爷要是亲身亲为了,领略了她们的风骚,定会赞不绝口了。你看看,她们都是水灵灵的姑娘呀!”
“别废话了!什么春夏秋冬花?我们要看醉花!”机关长忍不住了,大声说到。
“醉花?你们也点醉花?两位爷果然是不同非凡呀!但是,实在对不起了,两位爷,你们真想见醉花,明天来,醉花今天被包场了。两位爷明天来,我一定给两位爷留着,一定!怎么样?”老鸨预感到了要出麻烦,满脸地笑。
当然,她不是怕两位也耍横,她有的打手,四大金刚呢!她才不怕这两个男人耍横,怕的是得罪了两位财神爷。
“你说什么?包场了?谁包场我们都要见到她!”机关长说。
“你怎么说话的?不要吓着她。”野狐太郎说。
“这位爷真是通情达理,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们做生意的,讲的是信誉呀!人家先来的包场了,我不能硬把醉花从他的身边拉出来,是不是?你们四个人先下去!”老鸨掉头对四朵花说。
“你说的没错,做生意嘛,讲的是信誉,为的是挣钱。对不?”野狐太郎看着老鸨说。
“爷,您真是开明,开通呀!没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们做生意,讲的信誉,图的是挣钱。”老鸨的目光又盯在了桌子上的银元,她想,这两位出手大方,看不上我这里的四朵花,今天挣他们三块银元也不错。明天我醉花陪着他们,钱肯定就多了。
“听见了没有?图的事挣钱!”野狐太郎看着机关长。
机关长看到野狐太郎的眼神,知道他的用意,他从兜里拿出一根金条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老鸨说:“你做生意不就是图个钱么?这个不是钱,但是,可以换很多钱吧!”
“是是是。我一看,两位爷就是贵人贵相,我这就去给你们通融一下,看看能不能让醉花离开那个人。”老鸨笑眯眯地说。
“告诉那个包场的人,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包场了,醉花今天归他。我们只想看醉花一眼,我看上了,以后就是我包场了!看不上,桌子上的这些也都是你的!”野狐太郎说。
“好,好。我这就去。你们两位爷在这里等着。”老鸨笑着扭着腰肢走了。
老鸨敲开了醉花的门,拉着醉花的手说:“我的亲闺女呀!我也知道你今天还得休息,但是,真的来了两位有钱的爷呀!”
“你就知道钱钱钱!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大姨妈刚走,我要休息一天,这样,也是对顾客好。我明天给你挣钱不就得了么?”醉花挣脱了老鸨的手。
“我的亲闺女呀!我怎么舍得你今天就接客呢?我挡住他们,但是,他们说了,今天不碰你,他们只是想看看你,他们给了一根金条呢!一根金条呀!只是看看你!两位爷说了,看中你了,明天开始,他们包场子。看不上,那个金条也是我们的呀!”老鸨的眼里放着光。
“真的只是看看?他们不碰我就给一根金条么?真有这么大方的主?”醉花也有些惊喜,她虽然是红牌,但是,能碰见这样大方的主儿还是罕见的。看看就是一根金条,真要看上了,包场了,自己想要什么没有?
“真的。快打扮一下吧!对了,最好陪着他们多说话,给他们弹个曲子,迷住他们,让他们明天开始包你的场。闺女呀,这些我都是为了你好呀!包场子总比接散客要轻松多了呀!何况,我看两位爷长得也不错。”老鸨满脸放光了。
“妈妈,你先去陪着两位爷,我一会儿就到。”醉花在这样的场合混熟了,她知道老鸨的话没有错,有人包场子当然是最好了。
老鸨听见醉花答应了,乐颤颤地出门了。
“啊呀呀,两位爷久等了。我给你们倒茶……”
“怎么?她不来?”机关长看见是老鸨一个人来,挡住了她的手。
“这位爷别心急呀!她怎么能不来见两位贵人呢?我打发了那位包场子的男人,让另外的女人先陪着他,然后,我跟醉花说了两位爷的长相,最后知道两位爷是仪表堂堂,她满口答应了。这不,她为了对两位爷表示尊重,她要换件衣服,打扮一下嘛。”老鸨笑着说。
“这样呀!好,给我们倒茶,我们等着。”机关长说。
“什么女人,这么抢手?这个老女人说得醉花还很懂事似的。难道真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么?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野狐太郎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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