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正常的,但是你解释一下……又有一团月亮升起来了是什么鬼啦!
并且那一团月亮为什么吸取帝流浆的速度如此的丧心病狂?
现在问题来了——我应该去寻哪个月亮?
这个问题,也困惑了与芦屋及杉山同行的阴阳师连带式神们。
两个月亮,一个纯净,干干净净的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懵懂味儿,想来它的主人,也应该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一个带着点点驳杂的味道,看来这个月亮的主人应该是吃过很多妖怪,妖力乱七八糟的一比。
“那妖力比较驳杂的妖怪,或者是有主人,或者……”芦屋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诡秘的笑来,“就是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萤草了,倒也不是那萤草自己吃过多少妖怪……只是,她拿走了黑夜山上的那团妖力精华。”
不说还好,既然这么说了……
杉山猛然深吸一口气。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还是在怀疑晴明到底有没有一个妹妹。
固然晴明比之于他不知道强大到了哪里去所以正面问简直就是作死,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怀疑。
毕竟,晴明是一个不养妖怪的阴阳师,那萤草从出现开始也一直都在抵制蓝符,至少从这件事上就可以合理怀疑,晴明和那萤草若是知道彼此,那必然是携手共进的队友。
若萤草真的用某种不知名的办法能够隐去身上的所有妖气,变成一个小姑娘的模样,那……似乎晴明也很是有理由暂时认了这么一个妹妹啊?
并且说起来,就晴明那么能打,阴阳术精通到了那么丧心病狂的地步,当日他想认了这个妹妹,那自然是息事宁人对他们这些侮辱过自己妹子的人小惩大诫然后就飘然而去,即便是不认,人家单纯想揍他们一顿,他们也并不能说什么。
谁让人家拳头比较硬呢。
于是乎,现在在我们杉山童鞋面前,就是一个,要么是自己想要了很久的辉夜姬,要么是去看看是不是能遇上那倒霉的萤草,确定一下妹妹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真是一个比较纠结的选择。
然而就在他和自家老师商量到底是往哪边去的时候,红枫林之中,升起来了另一轮月亮。
仿佛月亮开会……
也不知道今夜的红枫林,到底有多少大妖怪在暗搓搓地吸取帝流浆。
并且还特么都和月亮有关!
杉山满头黑线。
在辉夜姬和那混蛋萤草之间挑选一个已经是令人崩溃了,现在还来一个是要上天吗?
芦屋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难道,第一个月亮,不是辉夜姬?”
“嗯?”
杉山也闭上眼睛用阴阳术去感应了一波。
“都是月华之力。”杉山表情也不对了起来,“我们都没见过辉夜姬的幻境到底如何,而这两个月亮……一个空灵纯粹,另一个完全和月亮气息一致。只听说辉夜姬的幻境足以以假乱真……”杉山指向了刚刚升起的那一轮,“这才是最以假乱真的吧。”
有一个阴阳师弱弱地表示了反对:“但是辉夜姬本身就很空灵纯粹,也不能说最开始那个月亮看起来就不像了……芦屋大人您说是不是?”
芦屋道满摆了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几个阴阳师都在面面相觑,无所适从。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升起来的月亮之下,悠悠长长地,传出来了吹笛子的声音。
笛声。
辉夜姬成天说要找的一个吹笛子的人,现在就在月亮之下响起了笛声?
阴阳师们瞬间就激动了。
这才是辉夜姬!
即便不是,也能勾引辉夜姬过去!
芦屋道满直接转身:“既如此,我去寻萤草了,诸君随意。”又着重看了一眼杉山,“你去把辉夜姬抓了,回头我们在封灵阵里面契月她。”
杉山点头。
他知道,芦屋是一个多强大有多少手段的阴阳师。
即便安倍晴明在也不怕!
——
另一边,在刚刚升起的月亮之下,大天狗大人风姿韶秀地在月光之下铺开席子,相当慵懒地半卧着看书,边上的小几上除了一盏用鬼火点燃了的灯盏,再无它物。
万年竹就在大天狗身边吹着笛子,而就坐在大天狗对面的酒吞童子放下手上那个巨大的酒葫芦,打了一个巨大的嗝。
大天狗嫌恶地皱了皱眉。
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说酒吞阁下,不就是你家红叶走丢了嘛,她那么能打一妖怪能出什么意外,你至于这么失魂落魄的?”
酒吞又喝一口闷酒,没说话。
只接着打嗝。
看样子还要往大天狗的方向倒过去,非得恶心恶心这随时都一身如雪白衣,鞋底抬起来都能和别人家的鞋面比干净的洁癖大妖怪。
——确实也是自家鞋底比别人家鞋面还干净。
谁让大天狗和青行灯一个德行,从来都是离地三尺靠飘行动,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
不过说起这个,大天狗要飘起来,也不完全是因为洁癖。
额,至少他的洁癖完全没有到妖寮里面那只青行灯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大天狗一定要飘起来的主要原因,是他矮。
在阴阳师游戏里面的鲜明感受就是,漂浮起来的大天狗,并不比黑晴明高到哪里去==
妖怪化形之后基本上身形固定,人家再是三大妖怪之一,再有着俊美如同天神的面容,再有着良好的贵族修养一举一动无不好看至极,再能够让妹子们看脸就是一阵尖叫,那也改变不了他确实是一个矮子但是还喜欢从高处看人的设定(摊手)。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喝醉了的酒吞想到了大天狗落地之后比自己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自己的头发还能给自己增加相当不错的身高的时候,笑的只有那么开心了。
而这个笑容到了大天狗眼中……
怎么说呢……一个正常人看到了一个喝的七七八八的醉汉,突然疯了一样开始笑,会做什么?
有多远离多远啊!
这种人要是下一秒吐你一身你找谁说理去啊!
所以,大天狗虽然已经是个妖怪,但贵族出身,人的基本逻辑还在,于是赶紧的手上一挥,连人带席子都往后退了好远。
酒吞哪里不知道大天狗在防备什么,不过也懒得多说话,只狂放不羁地白眼一翻,再看坐在一边吹笛子的万年竹。
一副吐不到大天狗身上了吐你个小妖怪(?)身上似乎也是个好主意的德行。
万年竹笛声不断,自己个和大天狗一个德行连人带坐垫也往后飘了三尺。
“无趣!”酒吞嘟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