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两人没想到这地方会有人,也没有检查,就这样大大咧咧说了起来。
那个低沉的声音没有再说,一直是先前那个人在说。
什么万丈宗绝对不会发现的,就是小喽喽,完全不是尊上的对手。
尊上?
茶漫漫瞪大了眼,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不知所措,大气也不敢出。
天上的月亮从云后探出半个身子,月光落洒在地上,驱散了小巷子里的黑暗,也带来了阴影。
茶漫漫手上的阴影渐渐移动,突然和外面的人阴影融合在一起。
茶漫漫一惊,她的手好像碰到了温热的东西,她倏地站起来,撞倒了木板,噼里啪啦的响了一片。
木板在地上颤了颤,同时,她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一个还没完全化形的鬼族,半张脸很是俊,另外半张脸却是白森森的骨头,骇人得很。
另一个完全是人形了,但看上去比魔族还吓人。
“她是万丈宗的人!”阮阅大喊一声,凶神恶煞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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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萧离汐夜跑突然被树叶砸晕,醒来发现穿到了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昭仪身上,此时为了见皇帝正装柔弱跌入水中。
萧离汐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大脑一片空白。
皇帝路过御花园,正好看到水中的病美人,怜惜之情刚起,却见病美人扑棱着上岸,甩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宫女一巴掌,恶狠狠问:“你是谁的人?我落水了,你就干看着?”
路过的皇帝摸了下脑袋,一声不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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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落水后性情大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要见皇上,反而喜欢绕着后花园跑步。
别的妃子三番四次挑衅皇上恩宠,萧离汐抬眼瞅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你这是肾虚?”
妃子:“什、什么?”
萧离汐咂舌:“真是苦了皇上。”
这话传到皇帝耳里,脸色一沉,命昭仪侍寝。
哪知当晚萧离汐咳得惊天动地,自言坏了皇上兴致,跑去冷宫反思。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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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传多少次,昭仪总有无数借口,偏偏昭仪父兄是功臣,皇帝不好苛责,只能派太医去后宫。
萧离汐试图贿赂老太医,后者一听以死相逼。
萧离汐只好作罢,余光瞥到一旁低头清俊的小太医,心里顿时有主意了。
老的搞不定,小的她还搞不定?
萧离汐许诺各种好处,可那小太医没有动摇,萧离汐坚持不懈,终于让她抓到了小太医把柄。
“你在给谁烧纸?”
正在烧纸钱的人一愣,脸色发白。
萧离汐眯着眼问:“你不知不能在宫里烧纸钱?”
小太医吓得僵直,萧离汐笑盈盈问:“这下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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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医杜折思颇得昭仪喜欢,经常到后宫,后宫妃子颇有微词。
这事终于传到皇帝耳里,将到后宫的太医换成走路都蹒跚的老太医。
萧离汐生辰当日,皇帝:“不知爱妃有什么想要的?”
萧离汐:“什么都可以?”
皇帝:“尽管说,朕能给的,都给你。”
萧离汐嫣然一笑:“我想要一个小太医,不知皇上给不给?”
皇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皇帝黑着脸,准了。
第2章
“我我我不是。”茶漫漫下意识否认。
路长易垂眸看着她身上的衣裳。
茶漫漫也发现了她还穿着万丈宗的衣裳,无力狡辩:“我今早离开万丈宗了,没来得及换。”
也没有钱换。
眼看着两人眼里露出了杀意,她连忙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不会,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她确实只是一个凡人,路长易没放在心上,只是对阮阅说:“先看看。”
“啊,可是……”
茶漫漫立马笑嘻嘻打断阮阅的话说:“可以的可以的,多谢少侠手下留情。”
对茶漫漫的称呼,路长易不经意皱眉,“安分点。”
“好嘞。”她说完捂住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茶漫漫没有修为,他们两人带着她是没法躲躲藏藏了的。
没法,只好在客栈开了三间房。
到门口的时候,阮阅自告奋勇要和茶漫漫一间房间。
虽然阮阅长得不丑,把兜帽把白骨遮起来后,看上去和人类少年无异,但茶漫漫还是害怕。
她瞪着眼看向路长易,眼里充满了恐惧,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厥。
路长易顿了一下,拍阮阅脑袋,“回你房间去。”
许久没见到这么弱的人了。
阮阅不爽瞥茶漫漫一眼,最后还是听话肚子一间房间。
路长易在这,她一个凡人也跑不到哪里去。
茶漫漫眉眼弯弯道了谢,忙不迭进了屋里。
茶漫漫不着急跑路,如今有人提供住处,她乐意还来不及,她搓了搓冻僵的手臂,爬上床。
夜深了,温度也降了许多,说不准在巷子里睡一觉,第二天就醒不来了。
夜深人静,茶漫漫睡了一会儿,又偷偷爬起来。
她尽量放轻手脚,可她不知道有修为的人若是集中注意力,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她打开窗,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身后投下一个泛着白光的影子。
茶漫漫转身,看着地上的影子。
那影子和平时的影子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同。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的影子。
看了半天,她的影子也没有什么变化,是个好影子没错。
之前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笑了一声,还以为她的影子变成了怪物呢。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一定要说是影子有问题,那也应该是路长易的影子有,绝不可能是她的问题。
茶漫漫安心回到床上继续睡,鬼王嘛,身上有点不一样的很正常。
在茶漫漫睡了之后,隔壁闭目分神的路长易睁开眼,心里起了几分疑惑。
是他多想了,还是隔壁的人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半夜起床,开了个窗就继续睡。
饶是路长易想抓她的把柄,也抓不到她半点错处。
打坐期间,听到隔壁的人咳了一声,他阖眼,手一挥,被忘记关上的窗户悄悄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阮阅故意制造动静把人吵醒。
茶漫漫下意识爬起来,应了一声:“师兄!我马上来!”
说完就和阮阅对视上。
茶漫漫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床上,僵着身体和阮阅对视。
“大哥,怎么了?”
她不知道一早起来哪里又惹到他了。
阮阅冷笑一声:“你分明就是万丈宗的人,是他们派你来接近我们的是不是?看尊上心地善良,想要骗他吧?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不可能得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