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想一个事。”
大姐睥睨他一眼,自己的这个无血缘的弟弟,也不知道跟谁学了一些小伎俩,时不时就拿出来炫耀。
关键好些其实上不得台面。
“什么事?”
大姐心底想归想,嘴巴上还是稍微给三弟一点回应。
“是不是因为爸爸他……”
“你注意点,爸爸在家里。”
比起三弟,老四虽然年龄更小,但他性格却更加沉稳不少。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啊。”
“而且爸爸又不会是那种听墙角的人。”
老三显然不为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而有任何的担忧。
他反而更加来兴趣了。
“爸爸好像一直都是单身,我们在这里十几年了,你们谁有看见他带女人回来吗?”
“你狗嘴里果然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大姐可不和三弟客气,兜头就讽刺起来。
三弟被她骂,表情依旧没变,他转而去问二姐和四弟。
“你们说呢?女人没有,男人也没有。”
“爸爸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三弟胆子再大,这会也不敢详细说了。
他不说其他三个人却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姐呵呵得笑得身体东倒西歪。
“爸爸每年都会去医院做体检,而且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你觉得还会这么温柔吗?”
“就我的了解,真有点问题的,基本都会是变态。”
身为男人最为重要的地方不行,等同于自己的男性的尊严受到强烈的冲击。
换成谁,都会一定程度的不正常。
二姐是亲眼见过那么一两个人,甚至不只是变态了,犯罪的事都能够干。
但反观他们的养父陆严,除开严厉点,控制欲强了点,其他的地方其实他还真的没有问题。
“好吧好吧,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么……你们看可不可以这样,我们给爸爸送个人。”
“你去找,这事我不插手。”
大姐第一个举手表示了拒绝。
什么馊主意,给陆严找人,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能进到陆严的眼里吗?
他们养父一辈子都投身在工作中,对他们的好,也只是因为他们对他的公司有用,别的人,对于陆严而言,连工具都算不上。
他们对他而言,就跟路边的杂草没区别
大姐是从来不觉得有谁可以爬到陆严的床上,这辈子都不可能。
“话别说这么绝吗?也许有那个特殊的存在呢?”
三弟坐直了身,他希望二姐和老四可以来支持他。
但是显然另外两人和大姐是一伙的。
“你要搞事就自己搞,我们不参与。”
“少把我们算上。”
给陆严找人?怕不是嫌弃自己活得太轻松了。
他们都还在惩罚中,结果三弟却一点都不安分。
这个家伙,感觉和他待在一起智商都会受到挑衅。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都不想继续搭理老三,他们纷纷上了去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灯光还敞亮着,老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嘶了一声。
也是同时他的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来。
虽然不太记得对方到底长什么样,但如果是他的话,老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那个人或许可以。
毕竟是跟在他养父身边半年多,还一点错处都没有出的人。
这样小心谨慎又面面俱到还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才只是当一个生活小助理,未免太屈才了。
不如换个工资更高的工作。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老三相信小助理一定会感谢自己的。
老三对自己这个想法是越想越觉得可实施性高。
他起身就走到阳台边,拿出电话打了一个出去。
养父肯定会为他赠送的生日礼物感到高兴的。
老三已经开始期待一周后养父生日的那天了。
第6章
会所里,殷或在凌晨两点多醒来,睁开眼看了看手机时间,他还以为到早上了,结果居然还是晚上。
在地上蜷缩了太久,起来时殷或浑身都酸軟,揉了揉膝盖和腰,殷或抓着窗栏起身。
抬眼看向窗户外,天空挂着半轮月亮,月亮的旁边还有几颗闪烁不定的星星。
这个夜晚倒是异常地安静。
一下午都没有吃东西,晚上也没有吃。
到了这个时候,殷或倒是肚子叫了起来。
这样等下去,估计到明天也不会有人来房间给他送任何吃的。
其实他也不会幻想他是来享受的。
但饿肚子的感觉确实不舒服,殷或还是快步走到了房门口,他拉开了门,就站在房门里,没有往外面走。
他只要不出去,就不算是违抗陆严的命令。
在这个基础上,他为自己谋求点吃的东西,起码在殷或这里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总不能继续饿下去,饿到明天要是他晕了,到时候三个雇主来,他躺在地上和他们辩解吧。
殷或打开门,几乎没有等多久,有人经过。
正是门口的服务生,他上来四处查看情况,忽然看到殷或居然出现在陆严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