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安惊恐地叫道:
“不,我不喝。”
“这帝国研究所我不待了还不行吗?爵位我也不要了,你放我离开。”
身为雄虫,布尼安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接受得了被别的虫逼着喝这种随时可能让他丧命的毒药。
他宁可什么都放弃,也不愿意每天心惊胆战地待在帝国研究所里。
乔彻年一把拽住布尼安的领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别做梦了,进了我们帝国研究所的大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你不愿意喝,那我就只能逼你喝下去了。”
说着,乔彻年就打开了药瓶的盖子,作势要将药水灌进布尼安的嘴里。
布尼安在乔彻年的手里拼了命地反抗,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挣脱了乔彻年的束缚。
他狠狠地推了乔彻年一把,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跑去,
乔彻年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他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乔彻年随手拍了一个墙上的按钮,帝国研究所里就响起了一阵警报声。
随着警报声出现的,还有一队身着军装,手拿武器的雌虫。
看到那队雌虫的一瞬间,祁桑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里面有几只雌虫,祁桑曾经见过。
他刚被星盗送回雄虫帝国的时候,就是这几只雌虫给他的眼睛上蒙了黑布,将他绑到了雄虫帝国的监狱里。
和他一起被带回来的两只雄虫,路元青和文辛,也被他们带走,从此失去了任何消息。
这几只雌虫竟然是帝国研究所的守卫虫,那路元青和文辛……
祁桑突然想明白了,今天他们几只雄虫就算喝了控制精神力的药水,也只能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久的将来,皇室还是会对他们下杀手的。
雄虫根本就不是雌虫的对手,布尼安很快就被雌虫们给押了回来。
就连沙麦和祁桑,也暂时被雌虫们控制了起来。
乔彻年满脸阴鸷的瞪着布尼安,随后狠狠地给了布尼安一巴掌,厉声道:
“你竟然敢推本皇子,真是胆大包天。”
“如果不是我还留着你有用,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乔彻年掐着布尼安的下巴,将一整瓶药水灌入了布尼安的喉咙里。
布尼安呜呜地反抗着,悲伤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却根本无法药水滑过他的咽喉,流进他的身体里。
灌完药水后,雌虫们便松开了对布尼安的束缚。
布尼安双腿一软,颓然地倒在了地上,脸上布满了绝望。
他为了进入帝国研究所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经历了漫长的考核期,满心欢喜地成为了帝国研究所的一员。
可是没想到,他所做的所有努力,竟然在今天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解决完布尼安,乔彻年又拿着药水朝着沙麦走了过去。
沙麦被雌虫们押着无法动弹,他艰难地抬起头来,满是痛心地看着乔彻年道:
“乔彻年,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乔彻年顿了顿,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沙麦,我也一直拿你当朋友。”
“但是我认为,成大事者,就必须要牺牲一些东西。”
“为了雄虫帝国的利益,我不得不舍弃掉你这个朋友,你不要怪我。”
沙麦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彩,轻声道:
“不用劳烦你给我灌药了,我自己喝。”
乔彻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朝着雌虫们挥了挥手,雌虫们就松开了压制着沙麦的手。
沙麦从乔彻年的手里拿过了药瓶,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咬了咬牙,将手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见沙麦喝光了药水,乔彻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了祁桑。
“祁桑,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三只雄虫中最冷静的一个。”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连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祁桑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曾被雌虫帝国俘虏过,也曾被星盗抓到过,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了,我自然也成长了不少。”
“再说了,二皇子手段通天,我自知逃不出二皇子的手掌心,反抗只会自讨苦吃,又何必挣扎呢?”
乔彻年上下打量着祁桑,轻笑道:
“你果然是一只很聪明的雄虫,难怪才回到雄虫帝国几个月,就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加入帝国研究所的三只雄虫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沙麦和布尼安自小在首都星长大,我对他们知根知底,也知道他们背叛雄虫帝国的可能性极小。”
“可是你不一样,你横空出现在首都星,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
“何况你还和雌虫帝国的统治者穆星宴纠缠过一段时间,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对雄虫帝国的忠心。”
“万一你和穆星宴还有联系,那帝国研究所的秘密岂不就暴露了吗?”
说罢,乔彻年拿过最后一瓶药水,将它递向了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