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我放在心尖最重要的爱人,你永远可以完全依赖我,尽情向我发脾气。”
“所以不管日后你有什么不高兴,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再自己偷偷藏起来哭好不好?”
“别怕。”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一定会出现。”
他低头轻轻吻走她眼角的泪珠,“所以宝贝,不要担心,也不要难过。更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好不好?”
岑昼耐心的细哄,慢慢让怀里的女孩停止了哭泣。
“虽然现在吃不了雪糕,但我们的漾漾有这个。”
像是变魔法似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她最爱的葡萄味糖果,剥开包装纸后,轻轻放在她嘴里,柔声,“甜不甜?”
乔知漾尝着嘴里的糖,终于眉眼舒展笑了起来,“很甜。”
得知小姐妹开始有孕期反应,已经成为大热的舞蹈家的岑今欢当即推掉后面的巡演活动。
因为后面很多表演都较为重要,经纪人想要劝她再好好想一想。
她一脸认真拒绝,“巡演什么时候都能办,但我的小姐妹她现在最需要有人陪着,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怎么能放着她不管?”
接下来的每一天,岑今欢都带着各种好玩的或者一些时尚杂志,过来陪乔知漾聊天说笑。
默默跟着的谢凛也收敛了自己爱吃醋的毛病。
偶尔也会面无表情地配合着自家大小姐,戴着毛茸茸的动物手套,上演着各种好玩的童话剧表演。
爱是能治愈一切的。
尽管到了孕后期,乔知漾开始腰酸背痛得厉害,心情也时好时坏。
但在众人的关爱下,她也慢慢逐渐坚强挺了过来。
这一天。
在岑今欢的指挥下。
岑昼和谢凛一人戴着大灰狼的手套,一人戴着狗狗手套,正上演着一狼一狗嗷嗷呜呜大战。
躺在沙发上的乔知漾披着小被子,正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她神情蓦然一怔,然后捂住隆起的肚子,坐直了身,“哎呀。”
“漾漾,怎么了?”
“小羊宝,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少夫人没事吧?”
这一声惊呼,立刻瞬间将众人吓得全围了过来。
就连一直乖乖窝在自己窝里的奶油和黏黏也紧张站了起来。
“阿岑。”
乔知漾牵着岑昼的手,轻轻地覆在肚子上,眼里闪烁着惊喜的泪光,“你感觉到了吗?崽崽刚才动了一下!”
像是有感应似的,里面的小宝宝又轻轻地动了一下,好似在跟爸爸妈妈打招呼。
岑昼感受着掌心的胎动,呼吸不由放慢了半拍。
“嗯。”
他喉咙有些哽涩地滚了滚,声音沙哑,“感受到了。”
窗外浅淡的日光静静洒照下来。
室内一片欢声笑语,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小天使的降临。
—
到了预产期这这一周,天气已经进入暖和的盛夏。
岑昼提着大包小包陪着家里的小姑娘已经住进最好的医院待产。
所有京北最权威的专家都提前空降,准备开始负责接手她的一应事宜。
仿佛冥冥之中预感有什么要降临,这一天晚上,乔知漾怎么都睡不着。
“宝贝,已经很晚了。”
岑昼坐在她旁边,有些无奈地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低磁的音色在夜色里温柔轻响,“再不睡的话,明天就要变成一只小熊猫了。”
昏黄的小夜灯下,乔知漾摸着已经定型的小腹,有些不安地勾住他的指尖,“阿岑,我有点怕。”
在家的时候,因为有大家陪着,所以那些焦虑的心情都能慢慢缓和直到消失。
现在躺在病房里,那股紧张担忧的情绪就马上如海啸般涌了上来。
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这样躺在医院里,还是那次舍身为他挡下子弹的时候。
那一次她能幸运地平安苏醒过来。
现在像是重新徘徊生死门关。
她突然害怕这一次上天不会再眷顾她,不能让她和崽崽都能平平安安。
如果上天不再眷顾她,真的要把她带走,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里怎么办?
他肯定会受不住的。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抛下一切,义无反顾的选择跟她一起走。
胡思乱想下,乔知漾眼里不由眨出恐慌的泪光,勾着他指尖的手也无意识用力。
“别怕,漾漾。”
岑昼回握住她有点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他依旧能洞察到她所有的脆弱不安,“这次我会陪着你。”
“绝对不会让你再孤零零一个人了。”
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像是以往无数次一样,给足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乔知漾对上他温雅深邃的眸,唇边慢慢勾出安心的笑容,“好。”
他说过的话。
她一直都无条件信任着。
就在乔知漾刚刚闭上眼没多久。
突然小腹传来的痛意像是一记锤子用力敲打下去似,硬生生将她痛醒。
她难受地抓住一直坐在旁边的岑昼的手臂,“阿岑,我,我肚子好痛....”
这个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洋溢着上位者强势沉稳的男人,瞬间慌了神,几乎失态地连忙按铃叫来医生。
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鬓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岑昼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双眼积出失控的血色,不断不厌其烦,沙哑着声音重复着能令她安心的两句话。
“漾漾,别怕!”
“我在!”
直到一路跟着到了产房,门外的医护人员下意识拦住了他,“岑先生,您不能进去!”
一直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
躺在产床的乔知漾眼睫颤了颤,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强烈升腾出恐惧不安。
乔知漾突然意识到,她之所以刚才不害怕,是因为他刚才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自己。
可是现在握着她手的人不在身边了。
她只剩她自己去面对这未知的风险了。
所有的勇气都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潮水般的焦虑恐慌立刻张牙舞爪地折磨着神经,让她根本就无法能冷静下来。
即使已经被打了麻药,情绪还是在清醒地在惊惧焦躁。
乔知漾眼睛慢慢红了起来。
她指尖蜷缩,泛白的双唇动了动,哽咽地哑声念出了一个名字,“岑昼.....”
下一秒。
冰凉的手蓦地被一股熟悉的热温紧紧握住,耳边响起了道嘶哑得厉害的嗓音,“漾漾,别怕,我在。”
这一刻,乔知漾努力隐忍着的眼泪瞬间决堤。
“岑昼,岑昼.....”她满脸泪水,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乖,不哭不哭。”
岑昼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双手握紧她的手。
明明一直哄她不哭的人是他,但他眼底却已经晕湿一片,“我答应过你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喊出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那次她为了保护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帮他挡下一枪。
然后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而他只能在外面焦急等待着。
这次他说什么都要守在她的身边,不会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像是肚子里的崽崽也心疼着自己的妈妈,整个生产过程中,都进行得特别顺利。
因为身边有最爱的人陪着,乔知漾不再恐慌不安,配合着医生的指导,很快小腹一轻。
孩子清脆的哭啼声立刻响起,随后不久,另一道哭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哇,是龙凤胎!”
一个年轻的护士望着两个小宝宝,不由小声惊呼。
听到两道明显不一样宝宝哭声,乔知漾眨了眨疲惫的双眼。
这一瞬间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