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气不打一处来:“你!”
王岳:“你什么你,这里是我地盘!”他说完朝李蒙使了使眼色:“把人带去审讯室!”
刘权仍要往外走,被李蒙一把拦了下来,一米八八的大个子横在刘权面前,凶神恶煞的问:“你想去哪?!”
李蒙脸上的表情告诉刘权,他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对方就会直接动手把他擒拿住。
面对身高和体力上的双重压制,刘权没再说话。
“还要我请你去审讯室吗?!”李蒙大声道。
刘权恨恨的瞪着李蒙,最终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的被带着去了5号审讯室。
王岳把刘权的手机递给了梦兰:“看见没,特殊情况就得用特殊方式,别跟我讲道理,有的人根本就没法讲道理。”
梦兰很快就确认了刘权的身份:“刘权是岩海市恒目集团的董事长,这个公司主要从事对外贸易,在国内外好几个地区都有子公司。”
李蒙:“都是做董事长的人了,怎么看着这么浮躁?”
王岳:“别小看他,能做董事长的都是人精!”
刘权被控制下来了,四周的人也散去了,几个记者遗憾的举着相机,抱怨着连个人影也没拍到。
顾原回了办公室,穿着白大褂的他看上去又白又软,和穿黑色系衣服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二十七岁的男人,脸上胶原蛋白依然很丰富,看着就像刚进法医科实习的懵懂实习生。
顾原刚落座,墨临就抱着一盆花进来了,把花放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又推开了窗户,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子流动了起来。
确保一切都很完美之后,他才整理了西装,坐了下来,微笑着说:“人和植物一样,都需要阳光,太阳会促使大脑分泌多巴胺,让你产生快乐的感觉...这盆生石花是不是看起来很像你?”
顾原瞟了一眼窗台上的花,花看起来很特别,细而长的白色小花瓣簇拥成伞状,中间有一束淡黄色的花蕊,小小一朵挺可爱,花盆里有十来朵,花朵很矮,贴着花盆的砂石开着。
“它又叫‘有生命的石头’,这种花有很多种颜色,但我觉得白色最像你。”墨临继续说道:“它们开花前看起来和石头没什么区别,生长在极度干旱少雨的沙漠地带,生命力很顽强,新株生长后会褪去老皮,开出的花朵就像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生命。”
听墨临说了半天,顾原冷不丁来了句:“我不会养花。”
墨临:“它不需要你养,你只要把它放在窗台上,偶尔浇浇水就行了。”
顾原:“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墨临坐在顾原对面,饶有兴致的盯着顾原,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自己没有办公室吗?”顾原没抬眼,盯着电脑问道。
墨临挑了一下眉:“我办公室还在打扫,借你办公室回复几个邮件。”
顾原忙得没抬头,只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一整个上午,两个人都很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女警偶尔会敲门进来给墨临续咖啡。
墨临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后,摘掉防蓝光的金丝眼镜,狭长的眸子看着正对面认真做事的男人,微薄的嘴唇动了动:“要不要把加班申请拿回来?放假还有一个星期,你还可以改变主意的。”
听见对方这么说,顾原停下手里的笔,抬起眼一本正经的看着墨临:“又来?”
墨临浅淡的眸子里写着诚恳:“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过节吗?”
墨临直接跨过了中间可能发生的漫长对话,直逼主题:“反正我想你了,就不能为了你老公,把加班申请拿回来?”
顾原仍旧不为所动:“不拿。”
墨临站起了身,朝顾原走了过去。
顾原警惕的看了一眼办公室虚掩的门:“你想干嘛?”
墨临笑了一下,绕到顾原背后,连人带转椅硬生生转了180度,然后俯身,逼近顾原的脸:“为什么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才会听话呢?”
他将人卡在自己结实的双臂间:“我们外表冷酷,铁面无私的顾法医,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听话,其他时候...都可恶得让人牙痒痒…”
走廊外一直有人来回走动,顾原的神经紧绷着,生怕有人忽然推门进来。
墨临的大掌盖在顾原的头上,拇指轻轻揉着顾原额前的碎发,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一名女警忽然停在了法医科办公室的门口,她敲了两下门:“顾老师,你在吗?有份资料要你签字。”
墨临看了一眼门口:“放茶几上就好了,等顾法医回来我会转告的。”
“好的。”
女警进来后没多看,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就带上门离开了。
此时顾原正以一个很不雅观的姿势被墨临压在皮椅间,他的大腿根部被另一条修长而结实的腿抵着。
顾原办公室的皮质椅背很高,正好能遮住他的头,但墨临的动作太过招摇,要是有人靠近,还是会发现端倪。
顾原整个人都被固定在了皮椅上,想反抗,又怕把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
墨临温热的手掌轻摸着顾原的头,安抚道:“别紧张,她又没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