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越消息回得晚,他有事回元安了。
「1:你一个人回去的?」
那唐思遇怎么办?
宁江泽想问,但是没发出去。
「陈周越:找我什么事?」
宁江泽三言两语把事情和陈周越说了下,让他知道就行。
「1:安眠药你要吗?」
前天出席活动,陈周越偶然与温母遇见,对方大概从他妈那里听到点他的意思,拐着弯问他对温景宴的看法。陈周越脸上带着客气的淡笑,直言有爱人了。
别人千万般好,都再入不了他一眼。他自认为说得很明白了,张婉清也是明白人,不会让她儿子固执于他一个人。
「陈周越:不要。」
元安的天气没言淮冷,但晚上八点多钟的风一吹依然凉嗖嗖的。唐思遇因为她妈偷偷把老小区的房子卖掉而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小瞎子下飞机就吐了,一个人摸摸索索地回到七年都没人住的老房子里。
唐思遇背着陈周越回的元安,陈周越悄悄跟着人,一直护着,守着。
半个小时前唐思遇紧抱着他嚎啕大哭一场,此时正在小区的路边等他返回家里拿上行李后一起乘车去酒店。
陈周越没多余的心思放在宁江泽和温景宴的事情上,他自顾不暇。
尽管陈周越没说,宁江泽接下来也打算少和温景宴联系。除开故意冷落人,第二大原因是综艺开拍以后,即便他镜头少得可怜,但录制期间,宁江泽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
而因为两人工作繁忙,聊天频率低,且有“时差”,所以温景宴几乎没有察觉到正在被人故意冷落。
早上上班前发的消息,他有时忙到凌晨一两点之后还能收到回复。
温景宴周四早上揣着答案问问题,想起来问宁江泽舌尖的水泡消了没,晚上半夜三更得到回复,从文字中看出点被人吵醒的起床气。
「1:怎么?我说没好,你给我送药来?」
时间太晚,温景宴今晚值班,况且他不知道宁江泽现在住址,跑一趟也很麻烦。
「温景宴:地址。」
宁江泽是让微信那群人吵醒的,朋友酒吧开业,叫他去玩。
「蒋邵行:整天窝家里都快发霉了,你和文儿都来啊,就等你俩呢。」
蒋邵行这店宁江泽也算半个股东。当时对方拉他入伙,蒋邵行叽叽喳喳说反正都是开着玩顺便赚点钱,宁江泽听着烦,就投了笔钱进去。
凌晨一点半,正是夜生活的欢乐场,宁江泽想也没想,带着点儿火给拒绝了。
「1:来屁来。」
先不说谈舒文明天要上班,其次以他的工作性质来说,就不怎么适合去这种地方。宁江泽让蒋邵行少逼逼,别去打扰谈舒文。
他回复简短,打字快,半分钟后切回温景宴的聊天框。看清消息,脑子特实诚下达指令,点了定位发出去。
宁江泽:“……”
傻逼人干傻逼事,他尬住两秒,然后面无表情地点了撤回。
「1:发错了,别来。」
温景宴看清小区名字,具体位置没看清。他在网上买了药,让跑腿送过去,让人到地方了放小区安保亭,物业看见了会联系。
「温景宴:给你买了药,跑腿一会儿送来。」
睡意彻底没了,宁江泽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打字,正要好好骂一骂这个擅作主张,菩萨心肠的大夫,谁知对方的质问比他快一步。
「温景宴:地址要发给谁?」
「温景宴:你刚说发错了。」
宁江泽冷哼,激/情开骂:
「1:你管我。」
跑腿就近原则,十二分钟后给宁江泽打电话说东西已经交给了物业值班室。电话挂了没多久,物业那边的人就打过来确认。
“好的。那方便现在给您送上来吗?还是您自己来取?”
在雄哥的监视下,宁江泽萨拉水果和鸡胸肉等之类的低脂低卡减脂餐连续了一周。生活没盼头不说,吃了没两小时就饿。
“我来拿吧。”宁江泽下床,拿了件黑色风衣套上。
他人高,比例完美,个人对身材管理方面也很注重,以至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睡衣搭风衣,也像是走秀。
初春夜晚凉气深重,宁江泽到物管那儿拿了药,打车到深夜食堂点餐后坐下,和袋子里的两支药膏面面相觑时,今夜第二次感叹自己是个傻逼。
回去的时候拿不行么?非得揣一路,又不是他妈的黄金。
舌尖的水泡昨天就消了,宁江泽拿着没用,连药带袋子一起推到桌边。本来是打算扔了的,临走又返回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揣进了兜里。
“看什么呢?”
朋友撞了下郑放安的肩膀,他才收回视线,“没事。”
深夜食堂的口碑不错,总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来。郑放安和朋友出来吃夜宵,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宁江泽。
他与宁江泽之前坐的地方隔了一个过道和隔断墙,对方去结账的时候他才无意瞥见人。
心思都跟着宁江泽跑了,郑放安动动筷子,夹了一点鱼肉放进嘴里,目光却时不时瞄向不远处,还没有服务员来收拾的桌子。
“安安,你和那谁拍同一档节目,不得恶心死了?”朋友问道,“不过没想宁江泽居然还有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