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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凌陌玦干嘛那么听话,那么长时间真的没来找他,他气闷得人都要憋坏了。
    宋杬卿没说的是,他想着那次出门如果凌陌玦还不出现,那他就上门去找她,毕竟面子还是没有对象重要。
    他气过头后也渐渐懂了,凌陌玦待他的确是真心,他也不想放手。
    解释完后宋杬卿依旧垂着头不敢看白溪吟,脸上红晕始终未褪,嘴唇也因为不自在抿得紧紧的。
    白溪吟难得见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新奇,看了阵子后才顺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既这般喜欢她,那为何你与她至今都不曾同房呢?”
    “爹爹怎么——”宋杬卿下意识反问道,眼睛睁得大大的,待看见白溪吟的神色后便立即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记起来自己平日里也没怎么遮掩过,院里的人估计都知道他和凌陌玦是分床睡。
    “我肯定是喜欢她的,不过……”宋杬卿局促地捏捏手指,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溪吟,“我……我不想太早生孩子,我才十六岁……”
    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呢。
    白溪吟满眼疼爱地看着他,慢慢地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叹息:“是啊,你还是个孩子呢。”
    宋杬卿蹲下来,满是依恋地伏在白溪吟膝上,原本有些忐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白溪吟轻声细语:“你今日来同爹爹说这些,又是何意呢?”
    宋杬卿仰着头看他:“嗯……就是想告诉爹爹我喜欢凌陌玦,也希望爹爹能告诉母亲一声,让她不必再为我挑选京城的适龄女郎了,我有凌陌玦就够了。”
    虽然宋宥的动作不像宋于修那么大,但是宋杬卿还是察觉到了——近期他来梧桐苑后时常会看见书桌上的年轻女郎名册,连家世品行都写得一清二楚,一看就是特地摆给他看的。
    白溪吟失笑:“原来如此。”
    他又问道:“那你当真不怕她那不祥之名?”
    “不怕。”宋杬卿目光坚毅,“我不信那些话,反而还觉得她赤红色的眼睛特别好看。”
    白溪吟将宋杬卿扶起来,目光温柔:“既如此,那我今夜便同你母亲说明一切,元元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宋家的嫡子,做宣王正君也是使得的,虽说可能略有波折……
    “谢谢爹爹!”宋杬卿明艳一笑,顿时就不慌了。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凌陌玦,她受伤了,伤口还在渗血,肯定很疼,我带些补品过去。”
    他喋喋不休说了好多话,正打算往外走,没注意到白溪吟神色微凝。
    “元元,”白溪吟笑意盈盈,“宣王不是昨日才抵达京城么,而你昨日在家休养,如何知晓她受伤了?”
    “还知道的这般清楚?”
    他直视宋杬卿双眸,嗓音一如往常般温和,但宋杬卿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宋杬卿哑然,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一时间心跳如雷,只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怎么?不能告诉爹爹么?”白溪吟将宋杬卿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声音愈发温柔,“是你去见了她,还是……她来见了你?”
    “是、是我去见了她!”宋杬卿脱口而出,而后又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昨天感觉身体好些了后就……偷偷跑出去同她见了一面,所以、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外庭相见与内院私会,他总得选一个吧?
    虽然说自己偷偷跑出去也不合礼节,但也比让爹爹觉得凌陌玦是夜里翻窗的登徒子好。
    “是么?”白溪吟垂下眼帘,也没说信与不信,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
    宋杬卿紧张兮兮地看着白溪吟,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嗯,是这样。”
    白溪吟又道:“她如今身份不同,你与之相见还需多加注意,莫要落人口实。”
    “嗯嗯,爹爹说的是。”宋杬卿连连点头,感觉到周身气场变了后紧张感逐渐退去。
    他怕自己多说多错,很快离开了梧桐苑。
    白溪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
    宋杬卿这次出门没打算用府内的马车,而是让人去车行雇了辆最为普通的马车,一两银子就能绕京城转一下午的那种。
    不过宋杬卿没那个兴趣,直接让车妇驶到宣王府后门,而后自己提着礼品下车,假装没注意到车妇讶异的目光。
    虽然这些补品有些重量,但这对他来说真的很轻松,毕竟他有力量buff。
    宣王府曾是墨家宅院,不像皇宫那般富丽堂皇,而是古朴雅致,有一种沉静的意蕴。
    宋杬卿是第一次来,但他进宣王府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礼品被人取走了,带路的人将宋杬卿引到一间屋子前,只道一句:“殿下正在屋内,公子随意便好。”
    宋杬卿有些惊讶那人的干脆,又有些奇怪府内没什么人,不过也没太在意,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极为安静,宋杬卿也下意识放轻呼吸,慢慢穿过屏风,看到了躺在软榻上休憩的凌陌玦。
    她枕着左手,脸色有些泛白,眉头微蹙,看着睡得不太安稳。
    宋杬卿看着也渐渐皱眉,她是伤口又在疼了吧,回京路上舟车劳顿,昨日又偷偷摸摸去了宋府,肯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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