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会在卫生间待个最起码十分钟,结果时间过一半人就出来了,陆南卿微微挑眉,就这么看着正在用毛巾擦脸擦头发的某人,短袖都换了,腿上还有水珠,拖鞋更是带出来明显水印。
挺快。
陆南卿于是评价。
江屿铎此时大咧咧的坐回椅子上,双开岔开,四仰八叉,享受着冲澡过后的清爽,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桌面上盆栽的叶片动了动,朝向他。
陆南卿看着江屿铎,他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带有侵略性的,尽管自己一米八,但站在一起还是矮半个头,因为这家伙有一米九五。
许是今天上午有商业会议,所以头发还特意打了蜡,不过这会已经被水给冲的微湿,两鬓都有碎发塌下。
他俩之前虽然不对付,不过交涉还是有的,比如竞争时的内涵阴阳,碰巧走一处的互怼各不相让,甚至他还会被故意撞一下,这就是他楼上的对家,跟个地痞流氓一样的人。
但尽管长得还算帅,肩宽腿长倒三角,肌肉明显有力,可……
他只有五分钟,还不算脱衣服的。
银枪镴枪头说的就是江屿铎了,回头他得跟自己公司的小女生们提个醒,不能被楼上的外表所迷惑,中看不中用。
此时闭眼小憩的江屿铎还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尊严已经在陆南卿那里“一败涂地”了,他并没真的放松,脑子里想的都是事,嗯,关于陆南卿的。
医院那边还有周宇受伤,周宇也是跟着倒霉,陆南卿那是跟自己作对“遭了报应”,躺个把月的,等他将楼下他的员工都给挖过来~
江屿铎睁开眼睛,长手将盆栽又给捞到手里,一边弹了弹叶子一边轻快的说:“医生说没大碍,那你再多躺几天,反正我给你包吃包住~”
陆南卿不明白江屿铎说的是谁,自己吗?
不过包吃包住……他为什么要包?
这跟中午对方没头没尾说的“负责”一事有了联系,陆南卿准备继续听,连他弹自己的叶子都顾不上了。
“然后公司不可一日无主,你的团队我就帮你接手了哈~不用谢我,给你留个前台看门。”江屿铎自顾自的又说。
陆南卿:?
“回来后你就看到商陆科技改姓江了,你要是没地去,可以给我端茶倒水,一个月工资三千五。”江屿铎嘴角勾起道,“不对,给你三千五太抬举了,再扣点,一个月一千~”
陆南卿:……
呵呵,一个月一千?周扒皮呢?还想挖我的员工让我给你打工?
“唔,一千里面还有三百全勤,五百社保,两百交通费……”江屿铎琢磨着,将压榨进行到底,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
陆南卿:(微笑)
事实证明人不能大白天说梦话,不然就会被叶子抽。
“嘶。”
江屿铎还在幻想呢,下一秒手指头一疼,他看着盆栽,疑惑说:
“也没长刺啊,我弹到树干了?”
第11章 晒蔫吧了
江屿铎很是疑惑,于是他又拿起来仔细观察叶子,叶片翠绿,边缘很光滑。
就是弹到树干也不是这种疼,疼的地方在食指第一关节处,好像被什么给划拉了一道子,但瞧着手指也没痕迹,仿佛刚才的疼就是一个幻觉。
见鬼。
江屿铎皱眉心说。
这会刚抽完人的陆南卿默默将那片叶子给向后藏了藏,尽管这就像隔靴搔痒,没办法,叶子太薄太小,江屿铎皮糙肉厚,反而他叶子受伤的更多。
没找到由头的江屿铎也没将这奇状放在心上,此时他又手欠的开始扒拉盆栽里的土,惊的陆南卿差点没绷住叶子发抖。
这人抽的什么风!简直无耻至极!
枝干相当于身体,土层以下就是下半部了,所以刨土跟扒裤子有什么区别?公然耍流氓!
陆南卿近乎要晕厥,他克制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努力维持镇定,如果江屿铎再不住手的话他就要……
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发财树奔走。
情况发展让陆南卿屏气凝神后微松,因为江屿铎只是用手指挖出来一点营养土,然后——用鼻子闻了闻。
陆南卿无语:……这都是什么癖好?闻树也就算了,土也闻?
江屿铎眉头微蹙,这土是椰土,混合着不知名养料,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味道。
所以那兰草香不是来自土层。
思及此,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在发财树本树身上,最后一次不信邪的从冠顶开始仔细嗅闻着。
主要是这骚树散发什么味道不行,哪怕是大蒜呢,也好过是某人身上的,因为在会议室他能联想到那惊悚的一幕就是因为这幽兰香。
陆南卿此时简直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来自江屿铎的呼吸打在他的叶片之间,甚至还能碰到对方的唇。
他努力地想缩叶子,但换来的是对方更加得寸进尺,甚至具体到掰着叶片的间隙,鼻尖都顶到树干了。
这情状就像被大型犬给扑倒在地各种又舔又亲,陆南卿头皮发麻,止不住的浑身颤栗。
江屿铎用手指捏着发财树树干,经过一番嗅探跟距离测试后,他心如死灰的彻底证实这件事——离树越近这味道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