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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毒?!”刘太医跪下的声就似一把重锤击碎了柴荣此刻的冷静,他好不容易才将倾歌放到自己身畔,好好疼惜,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对他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自己见到她,重遇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他只想用最简单地方式去疼她,爱她,任她做自己最喜欢的事,难道,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他是天子?
    可为什么上天连这点简单的要求不能答应他?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匆匆地要带走属于他们的幸福?
    为什么?
    “为什么?!”
    文房四宝被猛地掀翻在地,砚台落在青砖崩落碎散,空气中弥散着悲恸,他想歇斯底里地怒问上天,可竟难以言出半字。;  她的笑。
    她的回眸。
    她的撒娇。
    她的一切一切还离自己这么近,可不知何时就会随时被人夺走。蛊毒?她在自己身旁,他怎么会让人有机会下了手?
    为什么?
    “陛下,臣罪该万死,是臣瞒了陛下,臣罪犯欺君,臣”
    “解药?刘太医,你是我大周最好的医官,告诉朕,告诉朕如何才能救倾歌,无论要什么,朕都愿意。;  抓着刘太医的衣襟,左膝已跪在地上,那声颤得厉害,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求人,毫无君王的姿态,他仅仅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求人救自己的女人,仅此而已,他愿意付出任何,只要能够救得了她。
    “陛下,倘若陛下能够”
    “能够什么?说。”
    “不,不临幸娘娘。”
    “不临幸,不临幸歌儿?你说只要不临幸歌儿,她便无事?”沟壑中最后一丝微弱的亮光,只是这亮光下却布满了荆棘与石剑,这存在于普通夫妻间维系情感的事,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他想不了那么多,他思不及未来自己会为此付出的痛苦,他甚至等不及半点的犹豫,已脱口而出了这么一番话。
    “是,娘娘长期中了蛊毒,这种蛊毒平日并不会作,只有待得相爱的人有肌肤之亲才会作,若是有了夫妻之实,便,便过不了三日。”
    原是如此,自己每一次吻她,她便会极其的不适,其实她早已中毒。是谁用这么阴狠的毒来害她?
    爱她,若是与她一起就能害死她?好狠心的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要生生地将他们分离?他险得就亲手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臣罪该万死隐瞒此事,本以为可借助七载花为娘娘趋除毒性,而那时,娘娘身上的蛊毒尚未如此之深,可是,可是娘娘曾穿过唐燕王送来的喜袍,臣想那袍子上应是已淬过此毒最后一道引子,所以,臣无能,是臣无能。”
    “李,弘,冀!――”
    他恨自己放过了李弘冀,他恨为何会心软那一次,敌人从来不会对自己心软,自己竟被他生生算计。柴荣拔出剑,手紧紧地抓在锋上,红色的血蓦地滴落,任伤口痛吧,若是能在此时来把盐那便更痛得彻底。
    “陛下!”刘太医大惊失色道。
    “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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