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你说的这些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
懒得和他多说,尘缘又想起来了祈雨微之前给他的靳殇冗的画像,那个真人根本就是两个人,“你之前的画像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了?”
“画的那么丑,是不是刻意抹黑小暴君。”
尘缘之所以能认出来靳殇冗,完全靠那双黑眸。
画家本人——祈临渊无语,他只是不擅长作画而已,他是那种刻意抹黑人的小人吗?这才见了一面,他的属下就看上那暴君了,这要在多见几次,还有他什么事?
尘缘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打量了一眼祈临渊,看的祈临渊杀人的心都有了。
“想死?”祈临渊狐狸眼中的寒意都快化成实质了。
“那小暴君可有心悦之人?”
祈临渊接过来他递的酒,“怎么?你还想当他的心上人?”
“到底有没有?”
祈临渊微微思索了一下,“没有。”
“那你何不牺牲一下色相,勾引他?”
“尘缘,你若是想死的话不必想这些旁门左道。”
祈临渊手里的杯子已经碎成碎片了,尘缘毫不怀疑下一秒碎的可能会是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怕死的继续给他分析,“你看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杀他,他就好像是那话本里已经走完了剧情的主角,天下一统,手眼通天,你现在就像那话本里那刚刚起步的主角,弱的一批。”
祈临渊:......
“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实力水平的,他现在不是杀不了你,而是他没准备这个时候杀你,要不然你是生是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他逗你就跟逗狗一样。”
尘缘或许是因为对靳殇冗的滤镜太厚,才把自己老板踩到一无是处。
“尘缘!”
尘缘置之不理,继续往下分析,“你现在没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但是勾引他就不一样了,情字一字本就难解,他断然不能因为这个杀你,就算你没成功,只要他稍稍松懈,不都是你的机会吗?更不要说他真的信了,他如果对你死心塌地,这不比你忙的半死还没有用强?”
祈临渊咬牙,最可怕的不是他让尘缘有机会说了出来,而是他竟然真的觉得尘缘说的有道理。
虽然他没有尘缘说的那般弱,只是想斗倒靳殇冗也实在不是什么易事,靳殇冗这个人,疑心重,信的人又极少,尘缘说的未必不是个办法。
尘缘眯了眯桃花眼,“这种事我见的太多了,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又停了一瞬,尘缘才猛然想起来,他怎么给自己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你勾引归勾引,别动他。”
“都说让我勾引了,你不该担心我的人身安全?”祈临渊牙都快被咬碎了,狐狸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尘缘说的也确实是个办法,可是一想起靳殇冗,他还是感觉恶心,要是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靳殇冗,怎么着自己都亏。
尘缘白了他一眼,“担心你做什么?凭我过人的眼力和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暴君在床上是下面那个,你能吃什么亏?”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瞟了一眼祈临渊,语气微妙,“莫非你......”
祈临渊抬手一个碎片扔了过去,被尘缘接在了手里,这力道,分明是想戳瞎了他漂亮的眼睛。
小心眼,说一句都不行,活该你斗不过人家。尘缘将手里的碎片捻成了粉末。
“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说。”
尘缘啧了声,“你怎么那么大反应?不会真的被我猜对了吧?”
“想死的话不用说的这么委婉。”
祈临渊从尘缘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准备下楼的靳殇冗,君臣二人在这种地方遇上,说不尴尬绝对是假的。
靳殇冗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是祈临渊的店,见到他也没什么稀奇的,至于自己,皇帝来这种店里很奇怪吗他又没做些什么。
第五章
祈临渊难得觉得尴尬,他刚刚还在谈要不要勾引靳殇冗,转眼就遇到了正主,大约是受尘缘的影响,他看了几眼,靳殇冗大约是喝了酒,眼尾微微泛红,周身冷气散了不少,但是还是和乖字半点边都不沾,凌厉的似一把已经染了血的剑,总归是令人讨厌的。
祈临渊眯了眯眼,尘缘那双眼,约莫真的是瞎了。
只是靳殇冗这个样子,看起来应当是醉了,他自己一个人,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可惜一君一臣,靳殇冗不理他可以,他这个做臣子的总不好见到皇帝当没看见,祈临渊将心里的盘算压了下去,狐狸眼中又浮出笑意,一如往常,礼数周全,“公子怎么有兴趣来这种地方了?”
“我去哪儿还要你管?”靳殇冗微微蹙眉,喝过酒后他就完全不想理人,更不想和祈临渊这种心眼比头发丝都多的老狐狸虚与委蛇,凭借着他们那单薄的君臣关系,两个人完全可以当作陌生人,结果现在呢?祈临渊竟然还挡着他的路,懒得多说些什么,靳殇冗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祈临渊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狐狸眼里的笑意在靳殇冗离开以后散的干干净净,他发誓,他真的想把靳殇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