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应声开启。
琴酒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却没有犹豫地走进去了。萩原研二拒绝的话卡在半路,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在琴酒跟萩原研二跳下火车后,赤井秀一立刻撕掉了冲矢昴的外壳,强硬而迅速地接管了指挥权。在几天的疲劳奔波后,来不及休息就迅速投入了下一个战场。
平成年代的救世主在众人最需要他的时候款款而来,这位在公众面前失踪已久的少年没有多跟他们寒暄,雷厉风行地组织了一场战略会议。
至于他哪来的权限,谁知道呢。
在警视厅能力不足而自顾不暇的时候,有一个人愿意来承担风险,他们接受还来不及呢,马不停蹄地为他开放了最高权限。总之,只要有人能收拾烂摊子就好,哪怕他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在少年侦探条理而一针见血的见解和公安以及fbi两方的辅助下,他们很快通过琴酒留下的信息锁定了组织的核心基地。
迅速布置下任务后,各位警官的疲倦一扫而空,对少年侦探投以深深的敬佩,而后激动而迫不及待地盯着黑眼圈前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可松田阵平的心里却总是感到一阵又一阵的不安,这让他的眉头一直无法彻底舒展开。
诸伏景光:松田,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
工藤新一也停下了动作,疑惑又期待地等他提出新的方案。
不过松田阵平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这小鬼...他做的规划已经很完美了。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诸伏景光向来敏感,我想,你大概是在担心琴酒?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他没说话,有些自暴自弃地往后靠在沙发上。
是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仅仅是琴酒,他们太忙了,要关心的事也太多太重要了,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担心跳车失踪的琴酒和萩原研二。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人会没事的。
可是心里却在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心脏挣脱离去。
他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因此说不上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工藤新一沉默了几秒,他联想到每次大事发生前自己心头也会有若有若无的预感,笑着安慰道:如果组织覆灭算得上一件大事的话。我想松田警官你不用担心,琴酒和萩原警官一定会没事的,现在感到忐忑也许只是因为不确定而感到的患得患失罢了。
诸伏景光也安慰:也是,毕竟进度突然进了这么一大截,我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太现实。除此之外,boss绝对不会伤害琴酒他们的,不是吗。
松田阵平勉强地笑了笑。
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谈心上。他强自镇定下来,然后恢复到平时懒洋洋的样子,对工藤新一道:小鬼,今天辛苦了,不过到此为止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大人,你该回家了。
哈?工藤新一眉头一挑,我可以将这理解为用完就丢吗?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可以这么理解。
工藤新一:......
松田警官跟琴酒越来越像了,性格都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不过在这两个恶劣大人的身边,他的性格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响。
他装作苦恼地叹气:虽然我也想回家,可是松田警官有所不知,我可是之后行动的总指挥呢,没有我可不行啊。
看到对面两个大人惊讶的目光,他眼中透出狡黠的光,喜滋滋道:对了,茱蒂警官应该等了很久了,我该出去了,两位警官,保重啊!
少年欢快的背影冲淡了萦绕在此长达半月的低气压。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诸伏景光收起脸上的惊讶神色,对上同期若有所思的眼睛,解释:他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可能让他上前线。茱蒂应该是带他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跃跃欲试的少年侦探可能也没想到,信誓旦旦要将他带到前线指挥的公安和fbi这对向来看不对眼的冤家在此刻却达成了空前的一致。明面上先答应下来,随后暗度陈仓将侦探先生保护起来。
总之,他们虽然心黑,但怎么也不可能让孩子去以身涉险。
等工藤新一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应该就过去了。
松田阵平:......你们公安套路真深。
诸伏景光淡定地无视同期鄙视的目光,转而问道:话说回来,你最近还是没跟琴酒联系吗?
松田阵平一顿,有些失落地摇摇头。
没有。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但总归比我们危险多了,我怕会对他造成干扰。
他也没联系你吗?
没......可能还不到时候吧。
松田阵平可能不知道,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担忧和紧张,以及也许他这辈子都搞不明白的想念。
诸伏景光就一直观察着他,看着他在谈起琴酒时不知不觉的话就多了起来,眉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温柔,但自己又不知道为什么的样子,心里直叹气。